陳惜雯聽到這話,心尖猛地顫了顫,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眼眶裏泛起的淚水,心裏慶幸,房間裏沒有開燈,餘遠恆看不到她滿臉悲涼的表情。
“爲什麼這麼着急想要和我結婚?”陳惜雯眨了眨眼,將腦袋放在餘遠恆的肩膀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
餘遠恆將陳惜雯摟的更緊了一些:“只是想,早點兒把你娶回家。”
“沒有其他的原因嘛?”陳惜雯將腦袋擡了起來:“你是不是害怕我會跑了?”
餘遠恆忽然身體一震,有些驚訝的看着陳惜雯。
他伸手摸上了牀頭上的檯燈,輕輕地拉了一下,房間很快便亮了起來。
檯燈散發的光芒很暖,並沒有很刺眼,很快,餘遠恆便適應了這樣的亮光。
然後,他朝着陳惜雯看了過去。
陳惜雯咧開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甚至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剛剛的那番話,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餘遠恆看到陳惜雯這副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爲,今天的事情,陳惜雯都知道了……
“跑?你這麼愛我,又怎麼會跑呢?”餘遠恆俯身咬住陳惜雯的嘴脣:“相愛的人,一定會在一起,和我結了婚,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
陳惜雯垂下眼瞼,她很想問一句,那你準備把阮依彤怎麼辦?
但是這個時候,似乎不適合說這句話。
既然餘遠恆沒有開口主動和她提起,她當然不會自己挑起這個話頭。
“你不是說,等你和她解除了婚約,就帶我出去旅遊嗎?”陳惜雯眨了眨眼:“我把後面的三天,都空出來了,你準備帶我去哪兒?”
餘遠恆一愣,一下子把陳惜雯摟的更緊了:“這幾天,我有事要處理……你放心,等我忙完了,以後我的時間,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去哪裏,我就帶你去哪裏。”
陳惜雯的心裏涼了涼,就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般,從身體到心裏,都涼的透透的。
這幾天,他應該會陪在阮依彤的身邊吧?
一想到餘遠恆無微不至的照顧其他女人的樣子,陳惜雯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明明他的身上還有傷啊!
竟然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要去陪阮依彤嗎?
是了,白天,她隱約聽到阮依彤肚子裏的孩子不穩,隨時可能會流產。
“你怎麼了?”看着陳惜雯眼角留下了淚水,餘遠恆連忙用手幫她擦乾。
可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越來越多,餘遠恆乾脆吻在她的眼角:“我不是故意要爽約的,你別哭了,看到你的眼淚,我的心也很疼,雯雯,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陳惜雯緊緊地摟着餘遠恆的腰,深吸一口氣,然後揚起一抹微笑。
“我們會一生一世在一起嗎?”
“會。”餘遠恆細密的吻落在陳惜雯的鎖骨上,又覺得不夠,一把將她身上套着的睡衣扯掉,雙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陳惜雯的呼吸沉了沉,一把握住餘遠恆有些不太安分的手:“遠恆,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做好了接受餘遠恆向她攤牌的準備。
甚至,腦海裏已經在思索,待會兒餘遠恆對她說出一切的時候,她要怎麼迴應他,怎麼讓他安心。
然而,餘遠恆手上的動作一頓,伸手撫摸上了陳惜雯的臉頰:“雯雯,不要胡思亂想,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會瞞着你什麼呢?”
陳惜雯的心,忽然更涼了幾分,就像是被人給凍在了冰窖裏面一般。
餘遠恆到現在還不願意向她攤牌?
爲什麼?
是因爲心虛麼……
還是因爲,心裏沒有做好決定?
這時,餘遠恆忽然翻身坐了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裏裝着一枚戒指。
他早就準備好了的。
“雯雯,那次在酒店的時候,我給你戴戒指,你拒絕了,這次,答應我好嗎?”餘遠恆一邊說話,一邊將戒指往陳惜雯的手指上套:“這枚戒指代表我的心,往後,我們的心永遠的連在一起。”
印象之中,餘遠恆的話一直都是少的。
今天的話,似乎比平時更多了一些。
陳惜雯揚起一抹微笑,看着餘遠恆將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將腦袋鑽進他的懷裏,什麼話都沒有說,一雙手摟着餘遠恆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餘遠恆瞬間壓了下來,狂熱的吻一點一點的落在陳惜雯的身體上。
陳惜雯渾身不由得一抖,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餘遠恆便用嘴將她的脣瓣吻住,順手將檯燈給關了。
然後,將她整個人撐到最開。
一點一點的,將她深深地佔有。
餘遠恆很投入,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全身,很快,陳惜雯的身體呈現出一種令人心動的粉紅色,還有一些曖昧不明的痕跡。
兩個人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難捨難分……
夜,還很漫長。
“雯雯,我想聽你說,你愛我。”餘遠恆啞着嗓子,又一次瘋狂的衝鋒之後,將腦袋埋在陳惜雯的胸前,額頭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滴落在女人粉色的肌膚上。
“我愛你,餘遠恆,我超愛你。”陳惜雯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了男人的後背。
聽到了令人心滿意足的回答,餘遠恆低吼一聲,一陣高亢的貼合之後,兩個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抖作一團。
半夜。
看着在身旁睡得很熟的餘遠恆,陳惜雯的眼底閃過一抹清冷,還有一些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哀傷。
她太瞭解這個男人了。
那麼迫切的給她戴上戒指,又那麼迫切的佔有她的身體,是不是證明,他的心底,其實已經慌了?
所以,拼了命的想要在她的身上,留下獨屬於他的烙印?
餘遠恆,你爲什麼會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陳惜雯的身邊已經沒有人。
昨晚太激烈,腰疼的有些厲害,她起牀將被子抖開,竟然發現,牀單上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