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彤拼命的搖頭:“我沒有……沒有……陳伯伯是個男人,我坐着輪椅,力氣又小,我怎麼殺他?你這個殺人兇手,我還這麼年輕,和他無冤無仇,爲什麼要殺他。”
說完這話,阮依彤像是控制不住了一般,捂着腦袋尖叫不停。
“依彤,別怕,哥保護你。”袁子墨將阮依彤滑落在地上的身體抱了起來,她渾身冰冰涼,一看就嚇得不輕,脣色更是慘白。
阮依彤一隻手扶着輪椅的把手,另一隻手指着屋子裏的傭人:“他……他們都看到他拿着小刀,殺了他,不信……不信你問他們。”
阮依彤有些語無倫次,說完便捂着自己的臉哭個不停。
傭人們面面相覷,他們上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陳鋒拿着匕|首,正對着倒下去的陳松,很顯然是剛剛殺了他。
然後,因爲過渡的緊張和害怕,陳鋒把匕|首給扔在了血泊裏。
接着沒過幾分鐘,警察就來了。
“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警察收起記錄本,拿出手銬,這話自然是對着陳鋒說的。
“爲什麼要抓我?我明明什麼就沒有做,我進來的時候,大哥就已經倒在房間裏了。”陳鋒臉色猛地一變,拿手指着阮依彤:“你們就這麼相信她說的話?”
隨着他一指,阮依彤又是一聲尖叫,縮成一團,嘴裏不停的說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害怕……”
“真兇是誰,我們當然會調查。”警察說道:“只是現在,既然有人指認你,就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坐在輪椅上的這個女人,又瘦弱,一隻手又打着石膏,實在是不像能用一隻手殺人的樣子,況且她這副精神狀態,看起來着實是嚇得有些太厲害了。
陳鋒瞪了阮依彤一眼,沒想到他活了半輩子,竟然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給擺了一道。
看到他瞪自己,阮依彤又是誇張的尖叫一聲,引得警察更快的將手銬銬在了陳鋒的手上。
隨着警察將陳鋒給帶走,阮依彤整個人像是泄了氣一般,癱軟在了輪椅上。
袁子墨的眼底劃過一抹心疼:“依彤,沒事了,別怕,壞人被警察帶走了,你感覺怎麼樣了?要不要哥送你去醫院?”
“哥……”阮依彤死死地抓着袁子墨的手:“我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們回家……”
“好,哥這就帶你走。”袁子墨點了點頭,推着阮依彤,緩緩地往門外走,卻不料還沒有走幾步,阮依彤整個人便躺在輪椅上,昏死了過去。
“依彤?依彤?”袁子墨臉色一變,一把將她抱起來就往車上跑:“你忍着,哥這就送你去醫院!”
年會。
下午,陳惜雯收到了餘遠恆命人送來的晚禮服,對着鏡子照了照,還算是滿意。
這個男人,審美從來都是一流,也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等她打扮好以後,餘遠恆果然準時開車來接她了。
餘遠恆穿着一身帥氣的西裝,打着領帶,整個人透着高貴和不可侵犯。
“看呆了?”餘遠恆伸手,颳了刮陳惜雯的鼻樑:“我早就說過,帶我去年會,不僅有面子,還有裏子,你偏偏要去找嚴艾麒那個傢伙。”
“你可是餘氏集團的總裁,日理萬機,和我一起出席年會,難道不覺得有些大材小用了?”陳惜雯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的心臟砰砰狂跳個不停。
身材完美到沒有一絲絲可挑剔的地方,那張臉,真的讓所有女人都爲之瘋狂的尖叫。
一想到這樣優秀的男人,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了,陳惜雯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餘遠恆直接俯身吻住了陳惜雯的脣瓣。
一番摩擦,輾轉,撕咬,見陳惜雯的臉色開始發紅,纔將她鬆開。
“我說過,在我這裏,你是第一順位,沒有什麼大材小用之說。”
陳惜雯簡直想伸手去打這個混|蛋男人。
怎麼隨時隨地拉着她就吻?這可是在車裏呢!
車裏還坐着小唐呢!
“車裏有人……”陳惜雯小聲的提醒道。
“不用在意他,小唐就是空氣,他要是敢看,明天就捲鋪蓋走人。”餘遠恆瞟了一眼小唐的後腦勺,長臂一展,將陳惜雯圈進懷中。
正在開車的小唐:……
這還真是人家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他坐在駕駛位上,專心的開車,後面的情況,半點兒都打擾不到他。
顯然是有強大的心理素質。
陳惜雯用手錘了一下餘遠恆的胸口:“不正經!”
“我也只有在對你的時候,纔不正經。”
陳惜雯不再和餘遠恆說話了,因爲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說不過這個男人。
兩個人到達宴會場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大家都在緩緩地入場,剛一下車,便遇到了也在下車的嚴艾麒。
陳惜雯扭頭去看,剛準備打招呼,卻發現嚴艾麒站在紅地毯上,身後的車子裏,緩緩地走出來一個女人。
邱容容?
他們兩個人不是一直都互相看對方不順眼麼?可是,這邱容容竟然是嚴艾麒找來的女伴兒?
陳惜雯有些喫驚,下意識的朝着兩個人走了過去,看着嚴艾麒批評道:“你也不知道,伸手去扶你女朋友一把。”
邱容容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下車的時候,略顯有些喫力,偏偏嚴艾麒直男一般的站在紅地毯上,連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她纔不是我女朋友!”
“誰是他女朋友!”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互相扭頭瞪了對方一眼,紛紛將頭扭到了一邊。
“你們這是怎麼了?”陳惜雯皺了皺眉:“艾麒啊,好歹你也把人家請來當你女伴了,這樣對女孩子可不行,你就不能溫柔一些麼。”
“說的好像誰多想請她似的,”嚴艾麒傲嬌的把頭揚到了天上:“還不知道誰死纏爛打,非要跟來。”
“呵呵,”邱容容冷笑一聲:“我死纏爛打?還不是看你上次幫過我,我好心來還你這個人情?反正今晚之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