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兩個孩子還在呢,快放我下來……”陳惜雯用手去推他。
她背對着男人,看不清楚餘遠恆臉上此時的表情,但是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摟着自己腰的手臂在逐漸的收緊,以及耳後,灼熱的呼吸傳來的陣陣瘙癢的感覺。
餘遠恆將陳惜雯摟在懷裏,用力的在她耳後親吻了一下。
陳惜雯瞬間像是觸電一般的彈開:“不正經!”
餘遠恆手臂一鬆,她立即站起來,去收拾桌上的碗筷。
“我剛剛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餘遠恆跟上陳惜雯的腳步,一起進了廚房:“有問題了,不許想其他的男人,第一個找我。”
見陳惜雯戴上手套準備開始洗碗,他一把將手套給扯了下來,又將她的腦袋掰過來,用雙手捧着,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陳惜雯從不知道,餘遠恆竟然這麼囉嗦,不是說他很高冷麼?
“乖。”餘遠恆的臉色明顯好看了很多,見陳惜雯又要轉身戴手套,他搶先一步,將手套戴在了手上。
“你這是幹嘛?”陳惜雯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忙了一晚上了,你去歇息着吧!”餘遠恆十分紳士的霸佔了洗碗臺的位置:“你又不願意去我那裏住,我能怎麼辦?這種事情,就只能我來做了唄。”
放着家裏的那麼多傭人不使喚,非要住在這裏。
陳惜雯看着餘遠恆有模有樣的開始刷碗,簡直驚呆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坐起家務來,竟然這麼的麻利,半點兒不像是新手。
陳惜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餘遠恆忙碌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哪怕繫着圍裙刷碗,整個人都透着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帥氣。
果然,有魅力的男人,不管是做什麼,都是有魅力的。
陳惜雯漸漸地看的有些癡了,一直到這個男人洗完了出來,站在她的面前,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餘遠恆出來以後,坐在陳惜雯的旁邊,將手臂輕輕一摟,便把她整個人摟到了自己的身邊來。
“年會是在酒店裏吧?明天我會提前下班,讓人將禮服給你帶來,到時候再回來接你。”餘遠恆道。
陳惜雯一怔,她沒有想到,餘遠恆想的這麼周到,竟然連禮服都想到了。
陳惜雯點了點頭,突然,餘遠恆的電話響了起來。
她瞟了一眼手機上面的備註,顯示袁子墨這三個字。
難道阮依彤又有什麼問題了嗎?
心,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電話被接聽,首先傳來的,是阮依彤的聲音:“遠恆……我……”
“嗯……”餘遠恆淡淡的應了一聲:“又有什麼事兒?”
這個“又”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沒什麼,”阮依彤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明天我就要出院了。”
這麼快就出院?
陳惜雯驚訝了一下,還以爲阮依彤還會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呢。
“好。”餘遠恆的語氣倒是沒有太多的意外。
阮依彤一怔,似乎是沒有料到餘遠恆的語氣會突然一下子變得這麼的平淡。
“遠恆,你現在和她在一起嗎?”阮依彤試探着問道,或許只是因爲和陳惜雯待在一起,所以對她的語氣這樣平淡?
餘遠恆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儘早接受,我對你沒有感情這件事情,不要再做無謂的幻想了,這樣對彼此都好。”
“我明白了。”阮依彤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靜了下來:“那我明天出院,你會來接我嗎?”
“明天我還有事。”
“那……再見。”
二人就這樣掛了電話。
阮依彤躺在病牀上,呆滯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能用的方式,她全部都用過了,那個男人就是堅持一定要解除婚約,如今她也算是走到了窮途末路了。
“依彤,我已經讓人挑選了幾處國外的庭院,”袁子墨將打印出來的圖片放在阮依彤的面前:“你看看,你喜歡哪一個?你喜歡哪個,哥就買哪一個。”
阮依彤看着擺在自己眼前,五顏六色的美麗庭院,忽然諷刺的笑了笑:“袁子墨,你就這樣想我和你一起去國外?”
“我聯繫了國外的醫生,對你病情的康復很有幫助。”
兄妹二人正聊着,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阮依彤一看是自己手機在響,按了接聽:“陳伯伯。”
袁子墨下意識的緊張起來,又是陳松?這個傢伙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他一把將阮依彤的手機給奪了過來:“依彤已經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讓她怎麼樣?你想要餘氏的股份,自己去奪,爲什麼要把依彤牽扯進來?”
電話那頭,陳松平靜的說道:“聽說依彤明天出院,我想着讓你們兄妹一起來我家裏坐坐,子墨,你是不是對我誤會太深了?別忘了,我當年可是在你養父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呢?”
“你叫我們去你家,不是爲了餘氏股份的事情?”袁子墨不相信的問道。
“明天是小年夜,你們兄妹二人無親無友,身爲你們父親的舊友,我讓你們來我家中一起過小年,你們要是不願意過來,就算了吧!”
“等等,陳伯伯,我來。”阮依彤突然說道:“明天我會準時到您家裏的。”
掛斷電話以後,袁子墨的眼底滿是不解:“依彤,你明明知道,陳松這個人不安好心,爲什麼還要答應去他家?”
“哥,你還記得小時候,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們,一起在冬天的夜裏放煙花的事情嗎?”阮依彤的眼底閃過一絲絲希冀:“我太懷念那個時候了。”
袁子墨沉默下來。
一把將阮依彤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她是太缺溫暖了吧……
第二天下午,阮依彤回到家中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後,去了陳家。
因爲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袁子墨用輪椅將她推進了陳家的大門。
陳松親自出來迎接,他的身後半步還跟着一個比他年輕一些的男人,細細一看,和陳松長得有幾分相似。
想必這就是陳松那個剛刑滿釋放不久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