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恆性情寡淡,爲人高冷,陳惜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爲了滿足安安,打扮成這樣。
安安一看到餘遠,好奇的朝着他跑了過去,睜大了眼睛打量着他:“哇塞,國王耶……”
“你是白雪公主,我是國王,你應該叫我……爸爸。”餘遠恆突然開口道。
陳惜雯聽到這話一怔,深深地看了餘遠恆一眼。
餘遠恆神色自然,目光凝在安安的臉上,似乎並未覺得這話有何不妥。
安安想也沒想,一口叫了出來:“好的爸爸!嘻嘻嘻……”
陳惜雯:“……”
她有些震驚,安安向來對餘遠恆這個父親有些排斥,可現在卻想都沒想,直接叫了出來?
還是因爲打扮成了童話故事裏的人物,所以入戲太深?
陳惜雯有些驚訝,開始有些佩服餘遠恆,她似乎明白餘遠恆爲何會安排這場特殊的宴會。
瀾瀾也不甘示弱:“那我是王子,是不是該叫王后媽媽?”
說完,瀾瀾一下子撲到了陳惜雯的懷裏,嗓音聽起來既興奮,又委屈:“媽媽……”
陳惜雯身軀震了震。
頭一次從瀾瀾的嘴裏聽到喊她媽媽,陳惜雯有些激動,眼裏閃動着淚光。
同時,心裏又覺得很悲哀。
明明是親生的,卻要以這種方式,才能團圓。
兩個孩子玩的很開心,可是,一整個晚上,陳惜雯都悶悶不樂,但是她很會隱藏情緒,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不開心。
結束時,陳惜雯將脖子上戴着的一塊玉佩摘下來:“瀾瀾,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說完,她親自替瀾瀾戴在脖子上。
這塊玉佩上雕刻着如意,從她一出生時,就沒離過身。
陳惜雯希望瀾瀾能夠事事平安如意。
瀾瀾將玉佩捏在手心裏,用力的點了點頭:“乾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你送給我的禮物的!”
回去的路上,兩個孩子因爲玩的太累,倒在大人的懷裏睡着了。
陳惜雯抱着孩子,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終於回到了家裏,她將兩個孩子放在牀上躺好,
剛從洗手間洗完澡出來,餘遠恆一把摁住了她。
餘遠恆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有心事?”
陳惜雯咬着脣瓣,沒準備說話,下一秒,餘遠恆忽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薄脣往下,吻了上去。
變故來的太快,陳惜雯反應不及,被男人按在懷中,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
“你這是做什麼?”原本就有心事,突然被強吻,陳惜雯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冒起來了。
她用力在男人的胸前推了一把,低吼道:“餘遠恆,拜託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玩物!”
聽到這話,餘遠恆身形一僵,這才鬆開了她,男人臉色陰沉的可怕,忽然將胳膊壓在陳惜雯的脖子前,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你說什麼?”
“我是個人!是個有感情的人!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陳惜雯有些抓狂,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你如果有生理需求,去找你的未婚妻,去找其他女人,拜託不要找我!”
聽到這話,餘遠恆面色猶如寒霜,整個人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餘遠恆,你如果缺女人,整個帝都有大把的女人會倒貼你,每一個都是絕色,身材更是沒的說,可你爲什麼糾纏着我不放?”陳惜雯一口氣說完,眼底已經無意識的染上了淚光。
“你對我的糾纏不休,只會讓我產生困擾!”陳惜雯咬了咬脣瓣,滿臉委屈:“我弄不懂,明明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卻爲什麼非要讓我當第三者呢?”
一口氣說完,陳惜雯委屈的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蓋。
不能認回自己的兒子也就算了,還要被這樣欺負,陳惜雯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這麼做,插足別人的感情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看着陳惜雯蹲在地上,一臉悲傷地樣子,餘遠恆的心裏就像是被什麼人用刀子狠狠地戳了一下。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餘遠恆吐出一口氣,整個身影看起來有些淒涼:“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告訴你,我現在是單身。”
什麼?
陳惜雯一臉驚訝,不敢置信的擡起頭來。
餘遠恆這時卻是緩緩地轉過了身,挺拔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萎靡,彷彿有心事,他在沙發前坐了下來:“我和阮依彤,已經結束了。”
雖說已經取消了婚約,但是餘老太太那邊還不知道,餘遠恆本想將事情都解決了,再給陳惜雯一個驚喜,畢竟這件事情處理起來有些棘手。
他不想在事情沒有完滿解決前,帶給陳惜雯一絲一毫的麻煩,牽連到她。
說白了,是不想讓陳惜雯再受到傷害。
“怎麼可能,你們不是才訂婚不久,等過完年,就要結婚了嗎……”陳惜雯的眼底寫滿了迷茫,她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覺得餘遠恆是在故意騙她。
那阮依彤是餘家認定的兒媳婦,餘老太太都當衆說她是瀾瀾的親媽媽了。
現在已經到了年底,再過兩三個月就過年了,也就是說距離他們的婚期也就只剩下幾個月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解除婚約?怎麼可能?
恐怕是餘老太太第一個就會站出來說不同意!
“怎麼不可能?”餘遠恆擡起眼瞼,濃黑的眼眸深邃的落在陳惜雯的臉上。
陳惜雯依舊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勢,餘遠恆皺了皺眉,往前兩步,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男人長臂一揮,陳惜雯坐在了他的腿上,她下意識的想要掙脫,可餘遠恆根本不給她反悔的餘地。
餘遠恆的雙手摟在陳惜雯的腰上,又擡起她的雙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就像是抱着小孩子那樣,緊緊地抱着她。
這樣的姿勢,讓陳惜雯臉頰有些泛紅,她強壓下狂跳不止的心臟,擡起眼瞼,盯着近在眼前的男人:“解除婚約,是你提出來的?”
餘遠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那阮依彤答應了?”她又問道。
“一個巴掌拍不響,她不答應,又能如何?”餘遠恆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