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見刀疤男被踹翻在地,立即有小嘍囉上前去扶他。
刀疤男勉強站穩,臉色卻是難看的緊。
就在剛剛,被踹翻在地的時候,他大致數了一下,餘遠恆帶來整整一車的保鏢,少說,也有十幾個。
可他們所有的兄弟加起來也不過七八個,光是人數上,對方就是他們的兩倍之多,顯然他們佔了下乘。
硬拼,顯然是打不過的。
思及此處,刀疤男立即換上一副笑臉:“餘少,您怎麼來了?”
原因說來也很簡單,陳惜雯從家裏離開的時候,雖然按照對方的要求沒帶手機,但是臨走之前在桌上留了字條,大門也是虛掩着的,爲的就是怕出什麼意外。
她在字條上清楚地寫道:“若是兩個小時未歸,來下面這個地址找我。”
只是沒想到,紙條還真的派上用場。
餘遠恆命人將綁着陳惜雯的繩子解開。
陳惜雯手腳發麻,一個站立不穩,險些倒在了地上,他一把扶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又回過頭,冷冷的掃了刀疤男一眼,語氣涼薄:“蠍子,我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做起了這樣的買賣!”
刀疤男代號蠍子,一羣人以放高|利貸而生,他們通常只對欠債不還之人下手,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顯然,綁架安安的也是他們的人。
“沒辦法,近兩年行情不好,我總不能讓兄弟們餓肚子不是?”
言外之意,是有人花了大價錢,讓他們下手。
餘遠恆眼睛眯了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對方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價錢!只問那個人是誰!”
蠍子聽到這話,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高!這餘遠恆的手段實在是高!若是換做是旁人,恐怕真的就被收買了,只是……
“餘少,不好意思,拿人錢財,爲人消災,咱們這行有咱們這行的規矩,請恕我不能說。”
餘遠恆這才正眼看了蠍子一眼:“你做這買賣,你們袁總知不知道?”
聽到這話,蠍子遲疑了一下。
“你覺得他知道後,還會不會要你們?”餘遠恆從這羣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我記得,他似乎最愛面子?”
蠍子身後一干人等,在餘遠恆看向他們的時候,平日裏的囂張跋扈統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順目,就像是良民一般。
看的出來,他們十分懼怕餘遠恆,甚至稱得上是畏懼。
“抱歉,餘少,哪怕您告訴我們袁總,我也不能說!”蠍子明顯鐵了心了。
“好!很好!”餘遠恆不怒反笑。
偏偏,他的笑卻讓人覺得陰惻惻的,一股寒意從他們的腳底升起,明明是豔陽高照的正午,一羣人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好冷。
“那你們下半輩子,就在牢裏度過吧!”說完,餘遠恆對身後的助手道:“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臨走之前,餘遠恆忽然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蠍子一眼:“剛剛,你是哪隻手碰的她?”
蠍子臉色鉅變!
“餘少,我……我……”蠍子想要辯解些什麼。
“我的女人,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餘遠恆卻沒有耐心再聽,他的眼睛眯了眯,看着懷裏陳惜雯狼狽的模樣,心裏一股火氣就“蹭”的冒了起來,剛剛,若是他晚來了一步……
“警察來之前,先廢掉你一隻腳和一隻手,蠍子,你可認?”
蠍子愣了一下,旋即咬了咬牙:“我認!”
得罪了餘少,能撿回來一條命就不錯了,他當然得認!
而在場的小嘍囉們都愣住了,他們看得真真切切的,老大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碰到那個女人!
就只是這樣,就要被廢掉一隻手腳嗎?
太可怕了!更主要的是,老大就連反駁都沒有!
餘少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不好招惹!
不對!是要比傳聞中恐怖一百倍!
“餘少!”見餘遠恆要走,蠍子叫住了他:“她中的是‘迷情’!”
餘遠恆沒有回頭,只是摟在陳惜雯腰上的那隻手,突然收緊了。
“開車!去陽光小區!”上了車,餘遠恆沒有半分耽擱,直接衝着司機吩咐道。
陳惜雯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司機不敢馬虎,一路踩着油門狂奔。
本來要四十分鐘的車程,不過花了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家後,餘遠恆從陳惜雯的身上掏出鑰匙,打開門,直接將她塞進了洗手間裏。
“陳惜雯!你醒醒!”餘遠恆用臉盆接了一盆涼水,用手往她的臉上拍。
許是水太涼,陳惜雯終於睜開了雙眼,只是很快,又重新閉上了,一雙小手摟住餘遠恆,在他的腰間亂摸。
“該死!”餘遠恆輕罵一聲。
這“迷情”是一種下三濫的藥,通常只會在黑市出現!之所以叫迷情,是因爲藥性極烈!不僅會讓中了這種毒的人意亂情迷,還無藥可解。
如果要解,那就只有一種辦法……
什麼人這麼歹毒,竟然會讓蠍子下這種藥!
陳惜雯已經沒有了意識,頭髮散亂,面色駝紅,粉脣微張,嘴裏還在哼哼唧唧的,身體不停在地上蹭。
甚至,她的手開始無意識的去扯自己的衣服。
這一切舉動,落在餘遠恆的眼底,讓他的眸子逐漸染上鮮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洗手間只有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世界顯得格外的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只能聽到陳惜雯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餘遠恆瞳孔劇烈一縮,眸光猛地從她的胸前移開,見冷水無用,他乾脆抱起陳惜雯,將她扔在了房間的大牀上。
許是他的舉動太粗暴,陳惜雯竟然醒了,她眉頭一皺,哼唧了一聲,見餘遠恆要走,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某個救命的稻草一般。
她慢慢地爬起來,小臉放在男人的手掌上,輕輕摩擦。
餘遠恆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看着像是小貓兒一樣乖順的陳惜雯,心裏就像是被什麼人給撓了一下。
這時,餘遠恆眼底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陳惜雯,你現在還敢說,你不是爲了gouyin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