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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推開景俊峯臥室的房門,方虹深吸一口氣。
&ep;&ep;她沒有猶豫,快步走到放到角落的保險櫃前面。
&ep;&ep;雖然他們兩個人分房睡好幾年了,但畢竟是夫妻,方虹一直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ep;&ep;她輸入密碼,用力拉開櫃門。
&ep;&ep;裏面的東西不太多,一目瞭然。
&ep;&ep;景俊峯在銀行還有專門的保險櫃,家裏的保險櫃一般只是放一些小件物品。
&ep;&ep;“哪兒去了?我記得應該在這裏。”
&ep;&ep;方虹伸手翻了翻,沒有看見自己要找的東西。
&ep;&ep;她有些氣餒,關上保險櫃,又去景俊峯的衣帽間。
&ep;&ep;拉開抽屜,裏面整齊地擺放着一排一排的領帶、袖釦和手錶。
&ep;&ep;方虹定睛一看,果然在最裏面的一個格子裏找到了一塊看上去並不怎麼起眼的男士手錶。
&ep;&ep;從款式上看,這塊手錶應該是很多年前購買的了。
&ep;&ep;但從保存上看,它又很新,鏡面幾乎毫無磨損的痕跡。
&ep;&ep;方虹翻過來一看背面,頓時咬緊了牙關。
&ep;&ep;就是它!
&ep;&ep;景媛剛纔提起過的,這個品牌在三十年前出產的情侶對錶!
&ep;&ep;怪不得,她剛纔總覺得哪裏眼熟,而景俊峯更是匆匆掃了一眼,一瞬間就變了表情,甚至坐立不安起來。
&ep;&ep;“不要臉的東西!死都死了,還陰魂不散!”
&ep;&ep;方虹緊緊地抓着那塊手錶,她渾身顫抖,氣得對着空氣大聲罵道。
&ep;&ep;還不解恨,她一揚手,想要把它摔得粉碎。
&ep;&ep;但她還是在最後關頭忍住了,收回了手。
&ep;&ep;“方柔,你活着的時候就鬥不過我,現在你早就成了一把灰,還想作什麼妖?”
&ep;&ep;方虹冷笑着,自言自語。
&ep;&ep;“現在我是景太太,我的女兒纔是景家的大小姐,你和你的那個賠錢貨又算是什麼東西?你死了也別想進景家的祖墳,你生的女兒也只是被男人玩的下爛貨色!”
&ep;&ep;她惡狠狠地咒罵道。
&ep;&ep;罵完之後,方虹的心裏暢快多了。
&ep;&ep;她正準備將手錶放回去,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急急地推開了。
&ep;&ep;“你做什麼?”
&ep;&ep;景俊峯一看見方虹站在他的衣帽間,剎那間變了臉色,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ep;&ep;不等方虹說話,他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開抽屜。
&ep;&ep;景俊峯沒有看其他的東西,目光直接投到了最裏面的格子。
&ep;&ep;空了。
&ep;&ep;他的臉色遽然變得鐵青,一雙眼睛也危險地瞪大了。
&ep;&ep;扭頭看向身邊的方虹,景俊峯壓低聲音,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拿出來!”
&ep;&ep;她裝傻:“什麼?”
&ep;&ep;“別裝了,我知道你上樓就是爲了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就不能給我留最後一點點念想嗎?”
&ep;&ep;景俊峯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ep;&ep;似乎考慮到景媛還在,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ep;&ep;偏偏方虹的火氣也一下子被燎了起來,他爲什麼這麼在意這塊表,是不是心裏還惦記着那個該死的女人?
&ep;&ep;“念想?我看你是忘不了她!既然忘不了,當年爲什麼還跟我滾到牀上?想當好丈夫的人是你,想偷腥解饞的人還是你!你這麼在意她,不如現在就去死,下地去陪她好了!”
&ep;&ep;憤怒的方虹口不擇言地嚷道。
&ep;&ep;她這輩子,一直想要做一個高貴優雅的女人。
&ep;&ep;爲此,方虹拼命往上爬,甚至付出了比常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