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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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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森克拉夫特?

    這個陌生的名字讓王懷瑾有些納悶,雖然他知道全知會內有一些特殊的異人被評爲“議員”,也知道這些議員的實力超凡入聖,絕非普通的異人能夠相比,但是……他的確不清楚這些議員的名字。

    “是他?”

    餘念皺緊了眉頭,她知道傑森克拉夫特這個名字代表什麼,因爲她曾經見過傑森,也“有幸”從他手裏逃出來過,所以在此刻她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

    “他很厲害嗎?”王懷瑾滿頭霧水地問道,“這個人應該是個鬼佬吧?也是先天異人?”

    張圖南沒有回答王懷瑾的問題,轉而緩緩說道。

    “兩年前,我在利物浦見過他一面,因爲一些事……我跟他不得不交手。”

    “贏了輸了?”王懷瑾問道。

    “算是平局吧,戰鬥途中被別人打斷了,所以最後也沒分出勝負來,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張圖南低聲說道,聽他的口氣可不是在謙虛,而是在闡述某個事實,“當年就算我底牌盡出也沒有半點必殺他的把握,那個異人很可怕,尤其是他的能力……從某個角度來說他幾乎就是不死的,至少我當初是怎麼都想不到能夠殺死他的辦法,僅憑我御雷的手段還不足以消滅他。”

    “真的假的?”王懷瑾半信半疑地看着張圖南,只覺得他這話是不是說得太謙虛了,因爲他可領教過張圖南御雷的本事,在那種極度恐怖的雷霆之下怎麼可能有人能扛住而不死?

    “當然是真的,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可不一定。”

    聽見這話王懷瑾才稍微信服了幾分,畢竟張圖南是近兩年才慢慢崛起的人物,前幾年他的實力雖然駭人聽聞,但還不至於到如今這種恐怖的境界,當初他殺不死的異人不代表現在殺不死。

    “陳閒能殺了他,還殺了寧川分部的分部長,最後還一網打盡的殺光了所有全知會遺留在寧川的人……”

    張圖南嘆了口氣,言語中有幾分感慨。

    “他這人的實力有多強且不論,就單憑這一份殺心……他也值得我們重視他。”

    “隊長,我們要是跟陳閒對上,你有幾成把握能勝過他?”餘念突然問道。

    張圖南沒有急於回答這個問題,他先是很認真地思索了一陣,沉默良久後才答道。

    “我的能力還未徹底覺醒,就目前來看,我只有六成把握能勝過他,但如果有懷瑾幫我,或許這個把握能大得多,甚至能到九成也說不定……這次閉關對我極其重要,若是讓我的能力徹底覺醒,陳閒也算不得什麼,殺他易如反掌。”

    話音一落,張圖南忽然仰起頭來,直直地望着天空中那些不斷匯聚的烏雲。

    “無論勝算有多少,我都要不顧一切代價殺了他。”

    “殺了他?”

    衆人怔住了,完全沒想到張圖南會說出這種話來,因爲在他們眼裏崑崙會就是一個與異人異常生命們同場競技的活動,跟拳擊比賽的意味是差不多的,怎麼聽張圖南這口氣好像不是奔着比賽去的……完全就是奔着殺人去的!

    “隊長,他跟你有仇?”王懷瑾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跟他沒仇,但我不喜歡他,準確的說,我討厭任何一個跟守祕局有關係的人。”張圖南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似是想起了一些令他憎恨乃至於仇恨的往事,眼中殺機四起,“既然守祕局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捧他,那麼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如願,因爲當初守祕局斷掉了我們天師府的路,所以我也要找機會還回去,不惜一切代價以血還血……”

    說到這裏,張圖南便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只是默默地繼續向山頂走着,腳步不受控制地變得沉重了幾分。

    衆人也察覺到了張圖南情緒的變化,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過了一會,張圖南才忽然開口。

    “這次崑崙會的參賽隊伍很雜,我們需要擔心的不僅是陳閒,還有其他人,而且比起陳閒,我更擔心另外三個隊伍…….”

    “三個隊伍?”王懷瑾一愣,問道,“誰啊?”

    張圖南答道:“一個是陰市的隊伍,參賽的那六個異常生命都是酆都六奇的直系後代,雖然他們隊伍的名字很奇怪…….但我們不得不防。”

    聞言,衆人紛紛點頭。

    關於陰市內部組織隊伍參賽的消息他們也很早就收到了,若是一般的異常生命組隊參賽或許他們還能不放在眼裏,但酆都六奇的後裔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可以說這個隊伍中的每一個異常生命日後都有成爲“大妖”的潛質!

    “另外兩個隊伍是哪兩個?”餘念也不禁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聽說這次西崑崙也派人來參賽了,而且只派遣了一支隊伍,那些煉氣士的能力不比我們差……”張圖南說着,似乎在這時又想起了什麼,便補充道,“我曾經跟西崑崙的煉氣士交過手,他們運氣的方式非常奇怪,那些古怪的招式好像對我們這些傳統異人也有一定的剋制作用,如果遇見他們,我們就算想贏也不會很順利。”

    “西崑崙煉氣士……”王懷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喃喃道,“那幫人可不是善茬,確實不能小看他們啊……”

    “隊長,陰市的隊伍跟西崑崙的隊伍你都說了,那還有一個隊伍呢?”餘念好奇地問道,“你不是一共擔心的有三個隊伍嗎?”

    “第三個隊伍……”

    張圖南皺了皺眉,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畢竟那個人已經消失了近十五年……自從他十五年前帶着師弟隨師父入藏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過中土,這些年來他們也是如人間蒸發一般,沒有從藏區傳出任何消息,甚至張圖南都懷疑過他們是不是遇見什麼意外死了?

    但是。

    就在幾個小時前,張圖南的手機上突然接收到一條信息,那是由一個陌生號碼發過來的,而那個號碼的歸屬地……正是藏區。

    “我回來了,崑崙會見。”

    屏幕上簡簡單單的八個字,頓時就勾起了張圖南久遠的回憶。

    在張圖南的記憶中,那個人……

    不是一個好人。

    也不是一個好和尚。

    當初若不是自己父親與他的師父及時出面制止,或許在十幾年前雙方都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早已在龍虎山下分出了生死。

    “隊長,你說的第三個隊伍到底都有誰啊?”王懷瑾見張圖南的表情萬分凝重,頓時就更好奇答案了,急切地追問道,“除了陰市跟守祕局之外,還有哪家的隊伍值得咱們這麼重視?”

    “那個隊伍裏都是和尚,應該都是……我認識他們隊長。”

    張圖南低聲說道,眼中的凝重更甚。

    比起守祕局的陳閒。

    他似乎更重視那個很久沒有在自己記憶裏出現過的人。

    “他們隊長是誰?哪家的子弟?”王懷瑾好奇地追問道。

    “不是哪家的,只是一個遊方僧人的徒弟而已……”張圖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他叫戚平安。”

    此時。

    在岡仁波齊山之下,六個披着袈裟的僧人正在緩步前行,他們似乎就準備這麼徒步穿過平原,前往距離這裏最近的一座城市。

    夜色已深。

    可這些和尚卻彷彿不知疲憊爲何物。

    他們白日剛從佛教傳說中的“須彌山”走下,中途未曾有半點停歇,步履安詳似是行走在另一個世界,無論日出還是日落,無論白晝或是黑夜,他們永遠都保持着相同的步調,如同坐定入禪般眼觀鼻鼻觀心不看前路,自始至終都在低聲誦唸着經文。

    走在最前方的是隊伍中年紀最小的和尚,比起其他僧人而言似乎沒那麼死板,在誦唸經文的過程中也會忙裏偷閒,不時的左看看右看看,但嘴裏也不敢停住誦經的聲音,好像生怕讓自己的師兄們發現自己在偷懶,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頑童機靈鬼的模樣。

    跟在他身後的四個和尚似乎是四胞胎,他們的身材樣貌幾乎完全一致,唯有身上的某些文身可以將他們區分開。

    他們身上都文有“目犍連像”。

    這位在佛家傳說中神通第一的佛陀弟子,在文身中展露的姿態不一。

    有的怒睜雙目瞪向前方。

    有的以手附耳似在側耳傾聽。

    有的打坐入定閉目參禪。

    有的則擡起右腿大笑不止。

    而在這四位僧人之後,就在隊伍的最後方……緊隨其後地跟着一個看似僧人卻又不像是僧人的年輕男子。

    這個年輕男子與其他幾位僧人不同,他似乎並未受過剃度,留着乾淨利落的寸頭,雙耳掛着一種造型古怪的吊墜,白皙的肌膚上密密麻麻地文滿了黑色的梵文……

    他的年紀與小天師張圖南相仿,一身白白淨淨的皮囊也是萬分出衆,但奇怪的是,就算他穿着一身袈裟時常口誦佛經,但他身上也依舊找不出半點僧人該有的佛性。

    用某些行內老前輩的話來說。

    這個和尚,魔氣盎然。

    他叫戚平安。

    而除了這個名字外,在某些人眼中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

    佛之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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