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不少大帝起身查看，一臉的凝重與警惕。
就連施展出颶風的空玄大帝，眉頭也是皺了皺，小心的打量四周。
這些白茫茫的霧氣，並不會傷害他們，畢竟他們就身處於這片白茫茫的世界。
可是，展開聖法後，聖法竟然會和這霧氣發生交鳴？
“鏗！”
有大帝嘗試，果然如此！
只要展開聖法，這白茫茫的霧氣彷彿就是阻力一般，阻擋着聖法能量的釋放。
“我來試試肉身。”
孔木運轉《白葉琉璃身》，但並未凝聚出白葉，結果他聖法剛一運轉，四周的白色霧氣就如同兇獸一般，齊刷刷的朝他涌來！
“散！”
孔木連忙散去聖法，頓時間，那四周的霧氣便如同失去了目標一般，輕飄飄的從孔木身旁劃過，帶起道道輕風。
孔木髮絲飄動，眼眸深處有着疑惑。
古怪！
這白茫茫的霧氣太古怪了！
“空玄大帝，大黑鼠，不如暫緩交手，我想起了一種東西。”玄景聖帝凝重道。
“說！”
空玄大帝散去颶風，沉聲道。
虛極仙君、孔木也都看向玄景聖帝，還有其他大帝，皆是帶着疑惑之色。
玄景聖帝道：“我本以爲，冥界只是傳說，但冥界既然真實存在，那麼，傳說中的‘墮凡靈水’，想必也是真的了！”
“墮凡靈水？”
虛極仙君、蝕川大帝、雲巖大帝、玄凝聖帝等人，聽到這四個字後，眼睛一瞪，臉上涌出一抹驚慌。
是，是驚慌！
連虛極仙君、玄凝聖帝這等強者，臉上都出現了驚慌之色！
“不可能！”
半晌後，虛極仙君低喝。
玄凝聖帝也吐出清冷音律：“玄景，你別在這裏妖言惑衆，嚇唬我等。”
“那是什麼東西？”孔木從未聽過。
“我好像在某種典籍上看過，不，好像是聽誰說過？”柃木真人也想不起來，只覺得熟悉。
“玄景老頭，別亂說。”大黑鼠突然道。
原本，他也不知這‘墮凡靈水’是什麼東西，但玄景聖帝說完之後，他的傳承記憶，某一扇門似乎被打開了，涌出了許多類似的信息。
這些信息，很可怕。
“你們有所不知，玄凝，你應該有感覺吧？”玄景聖帝看過去。
玄凝聖帝秀眉一簇，道：“那又怎樣？我們身處當世，生命氣息無時無刻不在消散，這又怎樣？又能證明什麼？”
“玄凝，彆嘴硬了，你我是聖帝，生命之氣雖然會消散，但消散的那麼丁點，你我根本不在乎。可，這七千年來說，你就沒察覺到異常？”
玄景聖帝沉聲問道。
於是，玄凝聖帝不說話了。
他們在這裏七千年了，這也是總玄大帝等人慌張的原因。
再有三千年，他們的死籍預言將顯化，所以他們都慌了。
可是，這七千年來，玄景聖帝和玄凝聖帝的生命之氣，消散的速度是往常的百倍！
人活着，生命之氣無時無刻不在消散。
但那種消散程度，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甚至小的察覺不到。
可現在，卻不是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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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爲什麼我們沒感覺？”羽山大帝不解。
“因爲沒輪到你們，我們是聖帝，自然先拿我們開刀。”玄景聖帝道。
孔木聽着，心中也生疑。
他也是聖帝啊！
他已經封聖了！
可是，爲什麼他感覺不到呢？
“難道是永生聖法？”孔木心中一動，想到了這一點。
《永生聖法》，自動運轉，幫孔木維持浩瀚的生之力，爲孔木提供空前強大的生命氣息。
“停！”
孔木心念一動，《永生聖法》停止運轉，片刻後，孔木瞳孔一縮，他體內的生命之氣，當真是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流逝着！
“恢復！”
《永生聖法》恢復運轉，剛剛流逝的生命之氣，瞬間就彌補了回來，沒有對孔木造成任何影響。
“麻煩了，我若是一直維持永生聖法，豈不是要替衆多大帝抗下？”
孔木臉色變了。
他一個人再強，也抵不上數千人啊！
“說說墮凡靈水。”孔木決定先了解了解。
“對，玄景前輩，趕緊說說墮凡靈水吧，別扯那些沒用的。”其他大帝也催促道。
你們聖帝怎樣，我們不想聽，我們就想知道墮凡靈水是什麼東西。
“墮凡靈水，它能抹去修煉者的修爲、神通、聖法、祕術等，強行把你變成一介凡俗！”玄景聖帝語出驚人，嚇壞所有大帝。
“變成凡俗？”
大帝們目瞪口呆。
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領後，誰還想當凡人？
“墮凡靈水，按照傳說中的記載，它就是水，而不是我們所見到的白芒霧氣。”虛極仙君不相信墮凡靈水的存在。
神帝、聖帝，難道被墮凡靈水一灌，就能變成凡人？
那根本不可能！
“仙君，你說錯了，傳說中的記載，並未寫明墮凡靈水的形態，這一點，你知道的絕對沒我詳細。”玄景聖帝道。
他此話說的很肯定。
論年齡，他比得上好幾個虛極仙君，見識閱歷自然要強。
“但這白芒霧氣最多隻是阻擋我們的聖法，並未有任何剝奪我們修爲的跡象。而你們，也僅僅只是被吸收了生命之氣。”
虛極仙君又道。
“虛極仙君，你說的這些，的確都屬於墮凡靈水的特性。”
大黑鼠竟然開口了！
“你知道？”孔木眼睛一亮。
大黑鼠有數代撩天鼠的傳承記憶，知道的甚至要比玄景聖帝還詳細、準確。
“墮凡靈水可以是任何一種形態，它產自冥界，是規則所化。目的之一是阻擋陽界衆生潛伏至冥界搗亂，其二便是針對一些神魂強大的人。”
“這些人，哪怕死了，魂魄力量也極強。可他們進入冥界時，必須要從墮凡靈水中穿過！如此一來，再強大的人，到了冥界，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大黑鼠說完，又補充道：“在不同時代，對於墮凡靈水的稱呼都不同，或是墮凡界域、墮凡靈液、墮凡池……”
衆人聽完，心驚膽寒。
一想到他們可能變成凡人，一個個大帝心中，便是恐慌起來。
“大黑鼠，那這白芒霧氣，是否是墮凡靈水？”玄景聖帝喫驚的望着大黑鼠，向大黑鼠請教。
其他人也連忙看向大黑鼠。
大黑鼠環視衆人，又仔細打量白芒霧氣，然後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