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晴兒心裏裝着事,巴不得讓傅諾放她一馬,讓她回傅頌的院子,這個小妖精終於不纏着自己了。
到了傅頌的院子門口,巧的很,傅諾倆個人看到了與傅夫人一起過來的於夫人。
傅諾一見傅夫人,就嬌滴滴地撲了過去,嬌滴滴地撒嬌:“孃親。”
而於氏一臉驚訝地看着于晴兒,她不明白爲何于晴兒此時會出現在這裏,而不是傅頌的房裏。
看着於氏不斷投來的目光,于晴兒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傅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一手牽起了傅諾的手,看着於氏說:“我這個小女兒啊,是被我慣壞了。”
於氏心裏裝着事,聽了傅夫人的話,皮笑肉不笑地說:“諾兒與姐姐你這麼親近,我倒是羨慕得很呢。”
傅夫人笑着,點點頭,誇了幾句于晴兒,便帶着於氏往傅頌的院子裏面走去,而此時於氏明顯很少遲疑,走路也慢吞吞的。
傅諾看着於氏的樣子,心裏冷哼一聲:“這對母女,可真是心比天高,可惜了,腦子不好使。”
到了傅頌的房間門口,裏面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傅夫人本來打算推門的手,呵斥了院子裏面的丫鬟,卻遲疑了,她冷下臉,看了看身邊同樣臉色不好看的於氏,便想着找個理由,離開這個院子。
傅諾巴不得讓這件事情鬧大,她趁着傅夫人愣神之際,一把便推開了門,笑着說:“大哥,我們看看你。”
身後傅夫人驚叫了起來,她快走幾步,準備一把將傅諾抱起來,卻不料,傅諾跑得極快徑直跑進了傅頌的房間裏面。
傅夫人和於氏徹底慌了,跟着跑了進去。
“啊........”屋裏傳來了傅諾的驚叫聲。
傅夫人上前一把捂住了傅諾的眼睛,看着牀上一片混亂,她冷着臉,冷聲道:“豈有此理!”
而牀上的女子此時,驚慌失措的將衣服隨便扯了幾下,連滾帶爬的從牀上下來,青白着臉,磕頭道:“夫人,饒命。”
再看傅頌,睡得死死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卻一點都沒有醒的跡象。
於氏見情況不對,早就帶着于晴兒退了出去,她不停地看着于晴兒,發現于晴兒臉色不對,心裏便明白了,今兒這事,八成是給他人做了衣裳。
傅夫人看着衣衫不整的丫頭,只覺得頭暈目眩,冷聲說:“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帶下去。”
又讓人把傅諾的臉蒙上,讓婆子抱出來,便讓莫愁去找了大夫過來。
於氏心虛,見傅夫人出來,隨口說了幾句,找個藉口,便帶着于晴兒匆匆忙忙地走了。
傅夫人丟盡了面子,沒有心情招待她,旁敲側擊,讓於氏保密,於氏自然答應守口如瓶,敷衍幾句,便讓於氏離開了。
於氏這邊一走,傅夫人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傅頌的院子,大夫走了出來,說傅頌中了迷藥,身體沒有帶,至於什麼迷藥,大家心知肚明。
傅夫人心裏憋了一肚子氣,送走了大夫,便將冬雪聰柴房裏面拎了出來。
此時已經是初冬的天氣,冷的很可是冬雪身上除了一個肚兜,還要衣服碎片,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被婆子一把扔在了地上,便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不停地抖着。
“說說,你爲啥要給大少爺下藥,來勾引大少爺。”傅夫人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冬雪。
“回.......回夫人........我沒有.......不是我下藥.......我聽見大少爺很.......他難受........我進去照看大少爺........後來..........便........”冬雪的牙齒上下打架,冷得縮成一團,眼淚不住地流下來。
“死鴨子嘴硬,今兒我就是要看看,你嘴硬,還是板子硬,來人呀給我打,打到說爲止,不說,就打死吧。”傅夫人有些生氣,冷聲說道。
“夫人。饒命啊,我冤枉......”冬雪大叫一聲,拼盡力氣,想要爬到傅夫人的跟前,卻被婆子拉着腳,又拖了回去。
房間裏面很快地響起來哀嚎聲,還有板子的悶聲。
正打着,下人過來傳報,說是傅諾過來了。
傅夫人怕嚇着傅諾,便不打算讓傅諾進來。
正打算髮話,傅諾自己倒是進來了。
“住手,不要打了。”傅諾命令一旁的婆子。
那倆個婆子聽了傅諾的話,板子明顯輕了下來,僅僅挨着冬雪的皮,卻不敢停下來。
傅諾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冬雪,有些於心不忍,她走到傅夫人跟前,行了一禮。
“諾兒,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傅夫人有些不悅地說,她今天因爲傅諾任性,徑直推開門,已經很是不悅了。
“孃親,你冤枉冬雪了。”傅諾有些悶悶地說。
“一個丫頭,也值得我去冤枉,乖,諾兒,你回去,有些事,不要管。”傅夫人不耐煩地說。
“孃親,有人別有居心,你卻在這裏打一個無辜的丫鬟。”傅諾不服氣地說。
啪,傅夫人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她冷着臉,說:“諾兒,你夠了,回你房裏去,趙嬤嬤,你去把大小姐帶回去。”傅夫人吩咐身邊的趙婆子。
趙婆子得了命令,便過去哄着傅諾,可是傅諾根本不聽,趙婆子便,想去將傅諾抱起來。
可是傅諾那裏肯依,連踢帶打地,扇了趙婆子幾個耳光,趙婆子這纔將傅諾放下來。
“諾兒,你簡直無法無天。”傅夫人拍了一下桌子,心裏控制不住的怒火,她拿起來一旁的戒尺,走到傅諾跟前。
“伸出手來。”
傅諾看着傅夫人,沒有說話,乖乖地伸出來手。
“你這個丫頭,你大哥對你多好,你存心見不得你大哥好,一而再再而三,壞你大哥好事,造孽了。”傅夫人心裏有氣,便拿着木尺,狠狠地打了傅諾的手心。
傅諾盯着傅夫人,一言不發,也沒有哭。
她的手心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傅夫人消了怒氣,又心疼起來,嘆口氣,說道:“來人,給大小姐上藥。”
莫邪拿了玉容膏給傅諾塗在了手心,原本火辣辣的手心,有了冰冰的涼意,讓傅諾覺得好受了許多。
“你這個丫頭,到底要幹什麼?”傅夫人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傅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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