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諾揉揉眼睛,看着李媽媽手裏橘紅色的襖子,還有鑲着紅寶石的項圈,笑着說:“嬤嬤,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
“諾姐兒,今兒是你的生辰,就要喜慶一點,平日裏就是太素淨了。”李媽媽喜氣洋洋地說着。
“那便換上吧,嬤嬤。”傅諾點頭答應。
看着鏡子裏面的鏡子,傅諾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稚嫩的臉龐,心裏盤算着離蘇羽登基還有六年,不禁有些發愁。
“諾姐兒,今兒是你生辰,就要開心點,夫人等着你過去呢。”李媽媽看着傅諾發呆,在一旁囑咐道。
“那邊走吧。”
到了夫人的院子,傅諾發現今兒大哥二哥三哥都在,倆個姨娘,傅鈺和傅然都到齊了。
看着傅諾走了進來,夫人笑着說:“小壽星來了。”
傅諾乖巧地走過去行了一禮,接着大家都笑了起來,原本陰霾地氣氛,此時也被一掃而光。
“諾兒,看,大哥給你買了什麼?”
傅諾走了過去,驚喜地問:“是什麼呀?大哥。”說着,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原來是一套青玉的筆與墨。
“謝謝大哥。”
“諾兒,快看看我的。”傅恆將自己手裏的盒子快速地遞了過去。
傅諾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套頭面,白鈺珍珠珊瑚滿滿擺了一大盒。
傅諾心裏嘆口氣,不是每個女子都喜歡這些金光閃閃的東西。
“喜歡嗎?諾兒?”傅恆看着傅諾,問道。
“二哥送到,我當然喜歡了。三哥,你的禮物呢?”
“我呀,忘了準備了。”傅賓一臉歉意地說着。
“老三,過分了,妹妹過生日,怎麼都不記得。”傅諾還沒有說話,傅頌倒是急了。
“諾兒,大哥,下次補上。”
“那便下次再說。反正年年都過。”傅諾笑着說。
“嗨,我怎麼可能忘了,諾兒,你看看。”傅賓像是變把戲一樣,從背後拿出來一個盒子。
“是什麼,我看看。”傅諾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副畫。
“這是.......這是米甫的真跡?太好了。”傅諾有些激動地說,她知道三年後,這位赫赫有名的大畫家,因爲一場火將畫燒了光,後來便是萬金也難求了。
“當然。”傅賓笑着說。
“我太喜歡了。”傅諾眼裏閃着精光。
“三弟,你不是說送諾兒胭脂水粉嗎?怎麼會成了畫了?”傅恆指着傅諾手裏的畫,一臉震驚地說。
“胭脂水粉太俗了些。”傅賓滿臉都是狡黠。
“好啊,三弟,你匡我。諾兒,改日二哥再送你一個好的。”
傅諾笑着搖搖頭,說:“夠了,二哥,我什麼都不缺。”
柳姨娘送了傅諾一堆赤金鐲子,傅鈺也送的是首飾,傅然送了幾件自己做的小玩意,倒是她孃親送的東西格外有趣,竟然是一本佛經。
一羣人邊喫着,一邊互相打趣,眼看過了午時,傅大人還沒有回來。
傅夫人派丫鬟都打聽了了好幾回,還是沒有回來。
“老爺這是去了哪裏?”傅夫人擔憂地問。
“或許是有事要忙,再等等就是了,夫人。”一旁的朝姨娘安慰道。
“嗯,也是,再等等。”傅夫人點着頭。
這時,莫邪從外面走了進來,行了一禮,說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夫人等人趕緊起身到外面迎接,不多時,傅大人便滿臉笑容地走了進來。
傅諾等人趕緊起身行禮。
傅大人將手裏的禮盒往傅諾懷裏一塞,笑着說:“諾兒,給你的。”
傅諾笑着:“多謝爹爹。”
傅夫人便招呼丫鬟們開始準備飯菜。
傅大人今日高興極了與傅頌等人喝了好幾杯,傅賓不勝酒力,很快就紅着臉被小廝扶下去休息去了。
酒過三巡,倆位姨娘便找了藉口離開了。
屋子裏面就剩下了傅諾,傅頌和傅夫人了,傅夫人看着傅大人這麼高興,便問:“老爺,今兒怎麼這麼高興,有什麼好事,我也聽聽。”
傅大人笑了幾聲,說:“今兒皇上提出來要把景安公主許配給頌兒。”
“啊.........”傅頌和傅夫人同時驚訝地叫出來聲。
傅夫人擔憂地問:“老爺,這門婚事,你覺得怎麼樣啊?”
“夫人不要着急,聽我將。我當是現在怎麼才能拒絕皇上的美意,景安公主是菩薩,頌兒可沒有這個命去供着菩薩。”
傅夫人聽着傅大人的口氣,微微地送了一口氣。
“結果還沒有等我開口,景安公主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了這事,竟然直接鬧了過來,說什麼都不嫁頌兒,說頌兒是個瘸腿,甚至提出來以死相逼。”
“啊,還有這事啊?”傅夫人在一旁說道。而傅頌神色有些暗淡。
“皇上當時臉都黑了,老夫也就順勢而下,是頌兒配不上公主,皇上也就罷了。頌兒,你可是借了你妹妹的光了,腿是能治好的,但是娶了公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你是長子,傅家還要靠你呢。”
傅頌趕緊說:“爹爹,我定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傅夫人春風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原本我以爲是有人害頌兒,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幫着頌兒。諾兒,你可真是個小福星啊。”
傅諾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來。
傅大人又叮囑傅夫人,讓她趕緊替傅頌找一門親事,傅夫人一臉謹慎,滿口答應下來。
回了自己院子的傅鈺,覺得院子裏面冷冷清清的,不禁紅了眼眶,她憤憤不平地說:“孃親,爹爹可是偏心極了,我過生辰的時候,何時像傅諾那樣了。”
“這就是命,你得認了。”柳姨娘嘆口氣,磕着瓜子,頭也不擡地說。
“我不信,問偏不認,我倒要看看,傅諾是不是一輩子都能這麼開心。”傅鈺飛快地擦擦眼角的淚。
“哎,這家是夫人當家,你還是好好地討好夫人,尋一門好親事纔是,想那麼多做什麼?”柳姨娘勸道。
而傅然看着趙姨娘從夫人院子出來,徑直又去了佛堂,不禁問道:“孃親,你這是何苦呢?”
“你懂什麼?回去吧。”趙姨娘一臉冷淡地說。
“孃親,你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傅然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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