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雖然有乳孃照顧,但畢竟是剛到的乳孃,他們對她們充滿了陌生,所以我哄着他們熟睡之後才讓乳孃們在身側照顧。
帶娃是個體力活,我疲倦的走下樓梯瞧見元宥在客廳裏玩着遊戲,超大的電視屏幕裏元宥玩着的是我小時候熟悉的那些遊戲。
我坐過去道“我知道這個遊戲,時騁小時候經常帶我玩,但他從來沒有贏過我。”
元宥不服道“切,你很厲害”
“我先玩一把熟悉後我們單挑”
二十分鐘後
“沒意思,怎麼總是我輸”
“我說了我很厲害的嘛”
“允兒都不知道讓我一回。”
元宥抱怨的模樣十分可愛。
他扔下游戲手柄沒有精氣神的躺在沙發上,我正想說再來一把讓他的時候越椿給我發了消息,我想起我臨終前給他叮囑的話忙拿起手機翻開微信。
越椿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男人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披風長度直到膝蓋下方,而披風下襬隨風飄動,露出男人一小截的筆直長腿,他站在的位置是在一處平坦的高處上,遠處是茂盛的黑色森林以及遙遠密集又璀璨的星空,還有那白盈盈的清暉月光柔軟的落在男人鋒銳的輪廓上
夜色森林,星空,月光以及男人那冰冷的側臉,還有我只能看見的右眼眸心漆黑深邃,望着遠處的方向是那般沉靜遙遠。
“席湛真是太帥了”
我的血槽已空。
我真的是
我知道席湛帥,但帥成這樣人神共憤。
更可怕的是他這一舉一動壓根就沒有刻意擺什麼oss,心裏定還覺得不以爲然。
“允兒你抽什麼瘋”
元宥坐起來從我的手中搶走了手機,他看見席湛的照片同樣驚奇道“果然是我家二哥啊倘若我有勇氣當年就掰彎他啦”
我搶過手機,“席湛是我的。”
“嘿,我就開個玩笑你說我敢打他的打主意嗎這個念頭這麼多年也就剛剛一閃而過臥槽,我竟然還敢有這個念頭我不要命了嗎真是罪過啊明天就去燒香拜佛”
元宥自言自語了一大堆,我滿心歡喜的將這張照片保存然後久違的發了朋友圈。
配的文字內容是我的鏡辭哥哥。
赫冥第一個評論,“大晚上的殺狗”
元宥回他,“殺你這隻單身狗。”
赫冥反懟道“你跟單身有什麼區別”
“爺還沒被分手”
“呵,自我安慰可還成”
元宥和赫冥在我的評論區吵了起來,我有些無語,隨後葉歌評論了我,“他很帥。”
我回複道“謝謝”
季暖評論跟着我喊,“鏡辭哥哥”
我回復,“怎麼”
“酸死我。”
我反擊她,“你不是喊藍公子哥哥嗎”
這時陳深評論,“”
他這個評論
真的是多餘。
就是想證明他能看見我們的互動讓我們收斂,季暖看見他冒泡也沒有再回複評論。
幾分鐘後藍公子來了個騷操作,“怎麼難道我家藍太太不能喊我哥哥”
藍公子怎麼突然給我評論
莫不是他有陳深微信
莫不是他故意做給陳深看的
倘若真是這樣,藍公子挺能耐的
至少在打擊情敵方面遊刃有餘。
元宥和赫冥兩人在我的評論區吵的不可開交,後面給我評論的人越來越多,我沒有精力再回復,元宥突然把照片發到了羣裏。
我問身邊的元宥,“你幹嘛”
“誇一下二哥,看他理不理我”
我“”
元宥在羣裏開始吹席湛的彩虹屁,而且還艾特他,席湛終於憐憫他般似的給他回了個語音,嗓音冷冷的,“呵,沒見過我”
收到席湛的迴應元宥又開始瘋狂的誇讚席湛,這次席湛完全不再理會元宥,但元宥和赫冥又在羣裏吵架,我有些疲倦的對着坐在我身邊的人道“三哥,你們以前不吵架啊難道他騙你一次你還要記恨一輩子啊”
“誰讓他讓老子幫他白打工”
我“”
另一邊
直升機在低空飛了半個小時左右,越過這片森林穿過前面那片海灣是另一個國家。
元宥在羣裏艾特了席湛。
席湛看見羣裏的照片臉色一凝,隨即想起在離開家的時候時笙拉過越椿說了兩三分鐘的話,他家女人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吧。
他原本沒有興趣回覆元宥,但他想讓時笙知道他是平安的,他在羣裏發了句語音。
發完語音後他退出來點進了時笙的朋友圈,他點進她的朋友圈不過是每次玩微信的一種習慣,因爲這個軟件除了和時笙聯繫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的用處,他每天得空的時候就是瞧瞧她的朋友圈有沒有新的動態而已。
“鏡辭哥哥嗎”
席湛彎脣,隨即點了個贊。
他放下手機又閉目養神,越椿沉默不語的坐在他的對面,這一睡就是三個小時。
席湛睜開眼問“到了嗎”
“席先生,還有一個小時。”
在越椿面前的席湛是比較慵懶的,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着越椿,“剛剛怕嗎”
越椿搖搖頭又點點頭道“你在。”
男人輕嘆,“我在你就不怕了嗎”
頓了頓,他又道“養成依賴我的習慣可不太好,畢竟我沒計劃讓你依賴我一輩子。”
越椿瞪大眼睛聽見他淺淺的音色道“你將來要嘗試自己獨自解決每一個問題,戰勝每一份恐懼越椿,你還尚小,你怕這些我能理解,這兩年我不會太勉強你,你自己學着適應這樣的生活,總歸是要踏入的。”
越椿好像突然之間找到了目標。
他好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了。
少年猶豫的問“潤兒會經歷這些嗎”
“潤兒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待他只會比你更爲嚴厲,你應該幸運現在才遇到我。”
越椿震驚,“父親的意思是”
“他不會像你這麼晚才進入我的世界。”
越椿又猶豫問“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都到這了,順便都解決了。”
席湛沒有告訴越椿來這兒具體做什麼,反正他做的一切他都能看見,一個小時後直升機停在了一棟大廈樓頂,席湛下了直升機瞧見候着自己的這些人時眼神充滿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