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席湛的身邊,他微微的偏頭低着腦袋對我說道“允兒我們上樓換件衣服。”
“你又要換”我問。
“是你,外面晚上會涼。”
“那我換個短袖。”
我偏頭對居疏桐說道“我先上樓”
“二嫂,居疏桐呢”
易徵突然出現問我。
我指了指客廳裏的居疏桐。
隨後我跟着席湛回到了房間。
我當着他的面換的衣服,換完衣服之後發現他目光一直定定的望着我,我過去抱着他的腰身問“怎麼是不是被我吸引了”
席湛摟緊我的身體,“挺好。”
“挺好是什麼意思”
他轉移話題道“我們下樓吧。”
我隨着席湛下樓,後院裏的燈光琳琅滿目很漂亮,而且遠處的投影儀正在播放當下最熱門的電影,赫冥見我們過來忙起身給席湛讓位子道“來,讓我們老大坐這兒。”
“席太太坐這兒。”
我白他一眼,“正經點。”
赫冥嬉皮笑臉,“是。”
我坐在了席湛的身邊,喫飯時席湛沉默寡言,還有居疏桐也沉默寡言,他們兩個人好像不是這個場合的,只管喫自己的飯菜。
席湛是性格使然。
而居疏桐
我想起她剛剛說我是個多餘的人。
她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我們這些人排斥在外不不不,她應該覺得被易徵排斥在外
我嘆息,席湛的手指忽而摸上了我的結婚戒指,他摩擦了一會兒問“想什麼呢”
我悄悄的說道“我一直覺得自己多管閒事,現在又開始操心易徵和居疏桐的事。”
“反正你平時也閒得慌,找個事做不算太無聊,易徵和居疏桐兩個人的事很好處理。”
我驚訝問“你有辦法”
席湛低聲道“沒有想過,但要處理他們之間的事無非是捅破他們之間那層薄膜。”
我追問“什麼薄膜”
“易徵同我說過,他和居疏桐這兩年一直都很相敬如賓,我能瞧得出易徵心底已發生了變化,而居疏桐,她一直都喜歡着易徵。”
席湛是想說他們之間都未傾訴過感情。
我佩服道“你事事都清楚。”
“這些事我的確沒興趣。”
他沒興趣,但耐不住有人向他傾訴。
“二哥,你和二嫂說什麼悄悄話”
問這話的就是我和席湛八卦的本尊。
我敷衍道“隨意的聊聊。”
赫冥懟易徵,“他們兩人聊什麼怎麼可能告訴你對了,我剛和易徵將家裏的鋼琴搬到了那個位置,居疏桐,時笙以及顧瀾之不都是學鋼琴的嗎你們幾個表演表演唄。”
我笑着問“你想什麼呢”
赫冥不解問“怎麼”
“我和居疏桐可以給你彈鋼琴,但顧瀾之是什麼身份鋼琴界的大師有那麼容易在大衆的面前彈嗎你要聽什麼本姑娘給你彈。”
赫冥無語,“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赫冥的認知裏倒挺隨意的。
不過顧瀾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代表了他拒絕。
我再次問“你要聽什麼”
“隨意,有聽的就成。”
我過去彈了幾首熟稔的曲子,剛回到座位上居疏桐就誇獎道“你的技巧很高明。”
“一般吧,你要試試嗎”
居疏桐微微點頭,“好的。”
居疏桐坐在了鋼琴前,她剛彈下第一個音時赫冥就對一側的易徵說道“你好像沒有聽過你家易太太彈琴,這是很好的機會。”
易徵皺眉,“你似乎對她很瞭解。”
赫冥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嘛。”
易徵不再理他,居疏桐演奏的曲子我很熟悉,易徵問我,“二嫂這曲子叫什麼”
我很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名字。
我立即問顧瀾之,“我想不起。”
顧瀾之溫和的答“星空下的咖啡館。”
我笑着誇獎,“對,難怪我很熟悉,一時想不起名字,顧瀾之你真是百科全書耶”
男人溫和的回我,“小姑娘,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團火,但路過的人只看見煙,但是總有那麼一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人能看見這火,然後走過來陪其一生,她彈奏的這首曲子應該是想表達的這個意思,她有心事。”
顧瀾之的話剛落不遠處的居疏桐就停止了演奏,她起身走過來,充滿敬佩的語氣說道“顧先生,你對音樂的理解讓疏桐望塵莫及,謝謝你,你是唯一能聽見我心聲的人。”
這番曖昧不清的話讓在場的氣氛略微尷尬,但我和顧瀾之懂音樂的人能理解居疏桐的心底是什麼情緒,其實她在感激顧瀾之。
居珊珊突然開口道“居疏桐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顧瀾之嗎現在是個好機會啊”
居疏桐臉色一白,“姐姐什麼意思”
“他就在這兒,你不告白嗎”
“姐姐,顧先生是音樂界非常出名的鋼琴大師,請你不要隨意玷污,我對他的喜歡只是對他音樂的喜歡,就好像他是我的偶像,我喜歡他的音樂,僅此而已,你別再胡扯”
居珊珊追問道“那你的心事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