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知情,但我曾經和商微的爺爺見過面,他言語之中非常憎恨商微,而且當時在場的並不止我一人,他說這話後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避免和商微合作,那段時間商微的生意做的很艱難,後面元宥感到好奇特意去調查了這事,好像是商微奶奶的去世和商微有關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能枉加推測。”
“我讓談溫再查查。”我道。
不過我也沒想到商微的爺爺不僅如此討厭商微,暗地裏還給商微的生意使絆子。
他這是憎恨商微到了骨子裏。
席湛點了點下巴,忽而感興趣的提起宋亦然道:“我一直派人關注着宋亦然,她一人回到了梧城鄉下,看她這模樣是做了決定。”
我恍惚問:“她放棄做手術”
“嗯,她做好了選擇。”
“時騁在找她”
席湛摟着我的肩膀輕輕的說道:“她現階段是做了這個決定,但我總認爲會有反轉。”
“二哥認爲她不會放棄生的希望”
“左右都是死,做手術還能活,要是曾經她就直接放棄了,但現在有孩子她捨不得。”
“我要不要告訴時騁她的下落”
席湛搖搖腦袋,“她需要安靜。”
席湛學過心理學,知道一個人的心思,聽他這樣講我也就沒有做多此一舉的事。
沒一會兒我們上了飛機,在飛機上我對席湛說道:“你們學過心理學的人真可怕。”
席湛挑眉,“你們還有誰”
“墨元漣啊”
我沒有絲毫掩飾道:“我前段時間問過他,我在他的面前是不是透明的,他說可以大致猜出我的想法,我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轉而問席湛,“你是不是能看透我的全部想法倘若真是這樣我在你的面前毫無新鮮感,這樣多令人難過,我不喜歡這樣”
席湛彎了彎脣,“你沒那麼複雜。”
沒那麼複雜的意思是能一眼看穿
我瞬間頹靡,席湛掌心愛戀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安撫我道:“你只是在我的面前沒有那麼複雜而已,實際上你很聰明,事事都有自我的判斷,也不會輕易的聽信誰說的話。”
“二哥這樣說我還能接受。”
“允兒倒不會在我的面前掩飾。”
對於這點席湛很是滿意。
“你是我愛人,我自然對你坦誠。”
聞言席湛面色愉悅道:“陪我睡會兒。”
“嗯,我也困了。”
他太累了,我沒有再打擾他。
我睡了兩三個小時就醒了,好在飛機飛的並不遠,四小時後又降落在一小國機場。
我清楚席湛又要在這兒忙碌一天。
席湛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陪我到了酒店喫飯,喫完飯後他又睡了兩個小時才離開。
因爲時差這裏已經是白天。
我趁着席湛不在的時間補眠,睡醒已經是晚上,我沒有發短信給席湛,因爲我不想因爲自己而打擾到他的工作,反正他忙完就會主動的回來找我,不用擔心他鬼混什麼。
我似乎一直都篤定的信任着席湛。
從未擔憂過他被別的女人勾跑。
我穿好衣服下樓,吃了飯想去四處隨意的逛逛,剛離開酒店我就被一大羣人包圍。
我聽見他們用本地語言交流着,我聽不懂也沒有亂動,站在原地微笑的盯着他們。
一直跟隨在我身側的便衣保鏢紛紛出現在我的身側,在他們的爭鬥之中我躲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當然這只是我認爲的安全。
“小心”
我被人猛的推開,我趴在地上看見一個瘦小的背影硬生生的替我扛下那一刀,隨即轉身反殺偷襲我的那人,我張了張脣想問什麼但又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說什麼,我重新找了地藏起來盯着替我扛下傷害的那人。
她戴着黑色口罩,我看不清模樣。
她一定是一個女人。
只有女人才能有這麼柔軟的身體。
而且她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因爲她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悶聲不坑,應付敵人更遊刃有餘,這個女人很酷,我想應該很美麗
擊退敵人後她就消失了。
我問身側的保鏢,“剛剛那個人是誰”
“席太太,我們沒見過。”
她是臨時出現進入這場爭鬥的
那她爲什麼要幫我
“幫我尋找她,一定要找到。”
我對她好奇,我想見她。
“是,席太太。”
我們是在海岸線處找到她的,彼時她正在給自己包紮,我還未走近時她就有所察覺的握緊手中的刀轉過身,見是我,她緊緊的皺着眉頭,問道:“小姐爲何緊追不放呢”
看見她的那張臉,我震驚的語氣道:“是你”
她是那個買髮圈的攤主。
“嗯,是我。”
我遲疑問:“你爲什麼要救我”
我過去蹲下道:“我幫你包紮吧。”
她背上的刀傷很嚴重,我脫下她身上的衣服聽見她解釋說道:“自我生下孩子之後我五年沒有出過任務,沒想到身手都快鈍了。”
我輕聲的問:“你爲何救我”
“我是雲翳的人,此生都是他的人,所以只要他下達的任務我都會不計代價的完成。”
我手指頓住,“是他讓你保護的我”
“嗯,他猜到小姐會有危險便讓我暗中跟着你,不僅有我的存在,小姐未來要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會有我們的人爲你保駕護航。”
墨元漣不用爲我做這些事的。
但剛剛沒有他的命令受傷的就會是我
我小心翼翼的替她包紮猜測的問:“因爲我路過你定居的國家所以你才領了這個任務嗎”
她點點頭充滿感激的語氣說道:“是,不然我可能還會繼續待在那個小國家,那個地方是我被流放的地方,因爲我曾經違反組織的規定生下了花兒鹿不過雲翳昨日答應我,等我完成這次任務他便准許我回國,到時我會帶着孩子到他的身邊伺候他,這刀挨的划算。”
她眼眶溼潤的說:“小姐,我受夠了在那個小國的日子,謝謝你的出現拯救了我和花兒鹿,未來花兒鹿可以在正規的學校學習。”
“聽你的語氣你對雲翳很是尊崇。”
聞言她笑說:“他的人都將他奉爲神邸,以他爲尊,因爲我們的生命都是他給的。”
我心底一顫,終於明白爲什麼大家都說他想要的東西都唾手可得,別看他現在的權勢中規中矩,但他一旦有徵服世界的野心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因爲在世界各地,曾經追隨他的人都暗暗的藏着等他下命令而已。
席湛他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四處奔波,想要將曾經的那座倒塌的大山壓住
我也突然明白譚央說的席湛就是他們的信仰是什麼意思,無論是眼前這個姑娘還是譚央,他們追隨的都是自己一生篤定的
“謝謝你救了我。”我道。
“這是我的責任。”
她身上的傷勢嚴重,但好在止住了血,我向她說道:“你需要去醫院裏縫補纔行。”
“嗯,等回國再去醫院。”
“你要立即啓程回梧城嗎”
“應該是梧城吧,他們已經替我和花兒鹿購買了機票,我要去雲翳所在的城市,接下來的路我不能隨着小姐了,望你一路平安。”
此時她的中文說的非常順暢。
我藉着月光仔細的打量着她,是一個異常漂亮的小女孩,是的,她的長相還略有些嬰兒肥,但眼睛特別大,像個洋娃娃似的。
這樣的人誰能猜到她是被專門訓練過的殺手
我突然想起問:“那孩子的父親呢”
等等
她昨天說過孩子姓商
而商微說過那女孩是雲翳的人
我脫口道:“你是不是認識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