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宥身體定住,“羨慕我什麼?”
來人也問,“我能羨慕他什麼?”
我尷尬一笑,隨意的扯了個話說:“羨慕你有兩個漂亮女人陪啊,你看他身邊什麼都沒有,比你還單呢,心底指不定得多孤獨去了!”
聞言元宥的炸毛被順服,“說的也是,懶得跟一個同樣萬年單身狗的女人斤斤計較。”
聽見元宥說女人我立馬猜測他是慕裏。
“你特麼說誰女人呢?”
漂亮的男人直接上前要揍元宥,我趕緊攔在中間,他收了拳頭,近看這個男人比遠看更爲漂亮,難怪元宥一直稱呼他爲女人……
的確漂亮到勝過女人!!
“呵,你還要打老子?”
男人反問:“你打我的還算少?”
元宥回擊,“我哪次捨得下重手?”
我:“……”
兩個大男人突然打起了嘴炮,我頗有些無奈的坐到譚央身邊問:“他們是怎麼回事?”
譚央不屑道:“他就是慕裏,因着他是赫爾和易冷的朋友,所以特別看不慣席湛這邊的人,像個炮仗似的總是跟我們吵架,不過後來他的仇視心理少了不少,但仍舊總是跟元宥擡槓,兩人經常打架,我們都習以爲常了!”
“哦,那我白操心一場。”我嘆息。
譚央吸了口果汁說:“我剛是被元宥臨時拉出來喝酒的,恰巧又遇上慕裏,我覺得糟心這纔給你打了電話,我們兩人就坐這看戲吧。”
元宥和慕裏打了半晌嘴炮,後面兩人口渴喝了幾杯酒,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又開始斗酒,非得扯上我和譚央,慕裏嘴裏嚷嚷道:“譚央,我們認識多年,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下次我可不會偷偷給你零花錢了!”
認識譚央的人都知道她缺錢。
而且她在哪一面都喫的開!
不過赫冥怎麼之前不認識譚央?
還是兩年前才認識的!
我疑惑,畢竟他們都是席湛的人。
譚央是一杯倒的酒量,而且又不怕醉酒,聽聞不給她零花錢她趕緊喝了一大口!
慢慢的她倒在了卡座裏。
後面慕裏將視線放在了我身上。
我趕緊說:“我不能喝酒。”
元宥見狀,趕緊呸道:“你怎麼誰都敢拉?你不看娛樂頭條的嗎?這是我二哥的女人!”
聽聞是席湛的女人他直接起身走了,元宥怎麼喊都不管用,後者醉醺醺的罵道:“還是這幅我行我素的模樣,真特麼的招人討厭。”
我替慕裏解釋道:“我能理解的,倘若是換成默兒,我也不會跟她待在一起喝酒的。”
能理解,但終究無法成爲朋友。
這種人只能是元宥和譚央的朋友。
因爲在我成爲席湛的未婚妻之前,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朋友圈,而我不過是半途插足的人而已,在慕裏的心裏赫爾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他喫氣一直怨着席湛的人。
更不認同我的存在。
就像他同樣不認同易徵的妻子。
元宥無奈道:“我心底在意你啊,所以不希望你被他排斥,因爲你們對我來說都重要。”
元宥說我對他很重要。
這是自然,因爲他是我三哥。
可他還說慕裏對他亦很重要。
這個重要是什麼意思?!
我沒怎麼細想,望着譚央醉倒的模樣給顧瀾之打了電話,後者身上還兜着演出服,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西裝將男人的帥襯托到極致。
我好奇問:“你有演奏會?”
“嗯,臨時取消了。”他道。
顧瀾之爲譚央臨時取消了演奏會……
她於他而言是何等的重要!
……
顧瀾之正在後臺準備着,快要上場的時候接到小姑娘的電話,“顧瀾之,譚央喝醉了。”
他跟助理說了取消演奏會後急匆匆的趕到酒吧,那個小孩正面色微紅的窩在沙發裏。
人小小的一團,他抱在懷裏輕如鴻毛。
他對小姑娘感激的點點頭便帶着小孩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後脫掉她的鞋子,又用溫熱的毛巾擦了擦她的臉頰。
小孩真的很小。
認識她的時候更小。
都才十七歲呢。
顧瀾之伸手輕輕地觸了觸她濃密的睫毛,又彎又翹,他想摸摸她的臉頰,但心底終究膽怯了,他怕嚇着了她,所以對她不敢有過一絲一毫的越距,認識兩年兩人一點親密的行爲都沒有!
曾經是有過的,只是僅限於親吻。
不過那次的滋味他記不太清了。
意識模糊的情況下他很難記得清。
顧瀾之嘆了口氣起身拿了件米色的衣服到隔壁房間換下身上的燕尾服,瞬間變的溫潤如玉,眉間的那抹冷清因爲小孩的存在而消失。
他是心喜於她的。
格外的心喜於她的。
不然不會追一個小女孩兩年。
可該如何走到她的心底?
如何成爲一個真正的丈夫?
顧瀾之嘆了口氣回到臥室看見小孩翻了個身,而她的手機散在牀上,他過去拿起原本想放在旁邊,但看見一個備註爲譚家大小姐的號碼給她發來消息,“譚央,你別以爲我們全家人怕你就要處處忍讓你,我已經夠忍讓你了,你究竟要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