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定的很近,原本簡言與孫震宇是會留下來參加的,但如今正值新春佳節,傾慕兩夫婦自然也不好留着他們不回家。
何況在省城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慶祝過了,那次的慶祝,就當是大家給兩個孩子過了滿月酒了吧。
所以這次的酒席,他們兩夫妻就準備針對村裏的鄉親及縣鎮上有關係來往的朋友。
下午的時間,衆人一邊敲定着酒席的細節,一邊準備着晚上的年夜飯。
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是要守歲喫年夜飯的,不管在哪個平行世界,有些傳統習俗都是一樣的。
秦安喜拉着慕伊人的手,感激的說道,“弟妹,真的謝謝你了,託你的福,我真給懷上了,就等着你回來,親口跟你道聲謝謝呢。”
從昨天到今天家裏都有事在操辦着,她也沒來得及找弟妹好好說說話,直到現在才空閒下來。
“大姐,怎的你也要拜菩薩啊,你懷上孩子,那隻能說是你跟這孩子命中有做親人的緣分。”
慕伊人暗笑,她現在說這些話真是越來越順溜了,乾脆她以後去擺個攤子當神婆得了。
“那我跟孩子有緣分也是託了你的福氣,我跟他才能做母子啊。”
不管怎樣,秦安喜現在是百分之百的堅信她家弟妹的福旺了,她開了口說過的話,真的很靈驗啊。
所以,她也堅信自己的這一胎肯定是個大胖小子。
慕伊人笑了笑,無力反駁,隨便吧,她家大姐開心就好。
她現在已經被衆人打上大福大旺的標籤了,解釋對他們來說都是多餘的。
喫過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後,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裏,屋裏的四個角落都擺放着一個炭盆,以保證屋裏的暖和度。
木桌上擺放着各種零嘴乾果,衆人一邊閒聊着,一邊隨手剝着幹堅果喫着。
這次他們從省城回來帶了不少的堅果,當然是從系統裏換購出來的。
這玩意喫着費勁,加工製做也麻煩,不像乾果都沒有外殼,很是省事方便,所以在省城也不是很好買的,不然哪能讓他們帶回來好幾袋子啊。
秦明生知道自家媳婦喜歡喫堅果,但卻有些懶得動手剝,因此,他抓了一把的松子跟榛子放在自己的跟前,慢慢的剝着殼。
剝好的堅果仁就放在一個小盤子上,然後秦明生再遞到他家媳婦的面前,讓她可以一邊聊天,一邊喫着自己喜歡的堅果。
看着她像個小松鼠似的,一點點的把堅果塞在嘴裏喫得歡喜的樣子,他就覺得很滿足很開心。
秦老二見自家弟弟如此貼心周道,好像顯得自己不疼媳婦似的,於是也抓了一大把的堅果放在跟前剝了起來。
“媳婦,你也喫。”
陳春草見自家男人如此體貼,心裏自然很受用,眉眼之間都帶着一抹女人的嬌羞。
憨厚老實的秦老大,即便平時的性子再怎麼直爽簡單,可此刻瞧見自家兩個弟弟的行爲,也立馬意識到了他們的用意。
自家倆個弟弟都這麼做了,要是他這個當大哥的不跟着做的話,是不是太不像樣了?
秦老大很是自覺的也跟着抓了一把堅果,開始費勁的剝着堅果的硬殼,不經意間他的目光掃到自家媳婦時,卻有些傻住了。
只見他家媳婦正無比歡快的剝着堅果往嘴裏塞着,手上剝殼的動作那才叫順溜喲,完趕超了他的兩個弟弟。
秦老大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費勁剝得零零碎碎的堅果,又瞧了瞧他家媳婦那麻利又彪悍的架勢,還需要他剝嗎?
感覺他家媳婦自己就喫的很開心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呀。
秦老大苦愁着臉,很是鬱悶的繼續剝着。
秦家姑爺張愛國見秦家三兄弟突然都開始給自家媳婦剝起了堅果來,看愣了好一會。
這是什麼情況?比誰剝的多,還是比誰更疼媳婦呀?
既然大家都在剝了,他如果不剝的話,會不會顯得太不合羣了?
那他也剝吧。
黃秋花與秦大富老兩口感覺有些莫名,這怎麼聊着聊着大家都剝起堅果來了?
不過瞧着三個兒子貼心的爲他們各自的媳婦剝着堅果殼的畫面,黃秋花在感覺很欣慰的同時,又感覺心裏酸溜溜的。
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呀,三個臭小子!真是白養他們這麼大了,平時也沒見他們對自家老孃這麼貼心周道過。
所以,那麼艱辛的把他們拉扯到有什麼用?這有了媳婦後,滿心滿眼的就只有他們的媳婦了,巴心又巴肝的像個哈巴狗似的。
哼,她也是有哈巴狗的,雖然是條老狗,但好歹也是個疼媳婦的啊。
這些臭小子是不指望了,還是她家老伴實在。
有什麼好得意的?她纔不羨慕呢,比男人,她也有。
不就是剝殼嗎?她家男人也是可以的。
“老頭子,我也要喫堅果。”
秦大富狐疑的看着黃秋花,他家老婆子這是抽什麼筋啊?
想喫就直接拿着啊,幹啥跟他彙報?平時也沒見她做什麼事情還特意跟自己彙報下啊,都是直接風風火火就給做了。
現在不就是喫個堅果嘛,還能難住她啊?
黃秋花見自家老頭子木訥訥的看着自己,一點都懂不起的樣子,頓時感到心口一堵。
平時對她不是都很言聽計從嗎?自己說什麼,他都會老老實實的照做了,現在只是讓他給自己剝下殼而已,怎麼傻乎乎的?
黃秋花不由用眼神示意下幾對小夫妻那個方向,又示意了下桌上的堅果。
她表示的都這麼明顯了,總能明白了吧?
見此,秦大富臉色微窘,他是看懂了,可他沒搞明白他家老婆子到底是抽什麼風了。
難不成她還想讓自己學着兒子他們那樣,給她剝殼啊?
那也太老不知羞了。
小夫妻之間這樣做也是培養感情,完很合理能理解,可他們都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了,這些事情私下就他們倆的時候,怎麼做都可以。
幹啥還要當着兒女的面,做些卿卿我我的事情啊,多難爲情呀,老臉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