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兒和啊紫一驚,擡眼一看卻是章媽。
“韶華殿外何人敢打擾皇后娘娘,找打不成?”
“章媽,實在不是奴婢不阻攔,實在是奴婢勸不了啊。”門口看守的婢女連忙推脫責任。
章媽看了一眼下方的二人,屈膝道“見過靜嬪娘娘”而後皺眉看着啊紫“這是何人?怎可與靜嬪娘娘同戰一處,哪個宮教出的規矩?還不退下。”
啊紫看着沐兒,面色有些一僵,而後微微退後兩步。
沐兒連忙開口“章媽,她是我的朋友,因而。”
“靜嬪娘娘”
章媽打斷沐兒的話
“您貴爲主子,她不過是一個下人,怎可以友人相稱。
再者,您現在是皇上親封的嬪妃,自稱是不可減免的,不能提到我你的字眼。
娘娘畢竟是皇后娘娘帶出來的,您若在規矩上有什麼差錯,丟的,可是娘娘的臉,
再者,近日宮中對於靜嬪娘娘您和齊王殿下的風言風語不減反而日漸增加,
娘娘此時應該在宮中呆着,不宜出現在此,可千萬別拖累了皇后娘娘。”
沐兒在章媽一字一句中只覺得難堪至極,偏偏卻無力反駁,她確實與齊王見過,可商議之事,卻說不得。
“嬪妾明白了,告退。”說完便轉身離開。
啊紫下意識拉住沐兒,怎麼就這般走了,她還沒見到皇后娘娘了。
“大膽奴婢,還不放開你的手,若是污了靜嬪娘娘的衣裙,你可擔待的起,你是哪個宮的?
看來老身需要讓主事太監管管手底下的人了,帶下去。”章媽看着啊紫,神情不怒自威。
啊紫一驚,猛得跪下“嬤嬤饒命,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沐,靜嬪娘娘,救救奴婢。”
沐兒背影一僵,隨後便頭也不回得離開了。
啊紫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而後任由着宮女將她拉下去。
章媽看着事情處理完,才重新進去殿中。
殿內,林若倚靠在太妃椅上,靈兒有些畏畏縮縮得跪在地上,聽着章媽處理完事情,頭便低得更下了。
“主子,您把這丫頭帶來不過半個時辰,靜嬪便到了,想來,是有人通知她了。”章媽說道。
“靜嬪之前爲怡貴人找本宮求情之時就已經議論紛紛,如今情景再現,本宮卻依然視若無睹,這些事若傳出去,想來本宮這個皇后這不賢的名頭,是摘不掉了。”
林若拿起酒杯,微微一傾,便一飲而盡。
靈兒偷偷看了一眼,驟時有些呆愣,好美的女子。
“你這丫頭,看什麼呢。”章媽說道。
靈兒一驚,連忙垂下頭“奴婢,奴婢沒看什麼。”
林若笑着看跪着的丫鬟,說道:“你叫什麼?”
“奴,奴婢靈兒”
“若本宮要你來當本宮的貼身丫鬟,你可願意?”林若看着靈兒問道。
靈兒猛得擡頭看着林若“貼,貼身丫鬟?娘娘,是說奴婢嗎?”
“這丫頭,怎麼傻里傻氣的,主子,當真要這丫頭?”章媽問道。
林若笑着看了一眼靈兒說道:“退下吧,收拾收拾,明日太監會去領你的。”
“奴婢告退”靈兒循規蹈矩得離開。
“章媽,多個丫鬟你也可以不那麼累,你本來應該在家享福的,卻跟着我在這裏勾心鬥角。”
“小姐說什麼呢,先別說老爺夫人之託,老身看着小姐長大的,自然要陪着小姐,只是人老了,有些不中用了。”章媽說着,似乎是想起往事一般,聲音竟有些悲涼。
“章媽,若兒不許你胡說,我要你好好享福,不要你辛勞過度,若兒只有你這麼一個親人了。”林若用力喝下一杯酒,不再言語。
“主子,你既然想要用那丫頭,可查過底子了?”章媽略微擔憂得問道。
林若搖頭道:“沒有,我感覺,這丫頭,單純得很,章媽,你若是不放心,就去查查吧。”章媽點點頭。
“啊紫,你”
“奴婢見過靜嬪娘娘,靜嬪娘娘還是不要直呼奴婢賤名的好,奴婢怕污了主子的耳朵。”啊紫見到沐兒便屈膝行禮。
沐兒看着啊紫“你這是何意?我們不是姐妹了嗎?”
“昨日那位嬤嬤說得沒錯,你我身份不同,還是不要太接近的好。”啊紫自嘲道。
“你,靈兒呢?她沒事吧?”沐兒往裏屋望了望,發現並沒有人。
“靈兒,呵,她想在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婢女,哪裏會有事,恐怕以後遇到了,還要尊稱一聲姑姑呢。”
沐兒眼神中閃過訝異“怎麼會?”沐兒退了幾步,有些意料之外,皇后娘娘並沒有遇到過靈兒,怎麼會忽然,難道,難道又是跟自己一樣,要被皇后娘娘利用嗎?
“虧我還那般擔心她,結果倒好,人家直接投奔皇后娘娘去了,果然,奴婢就是奴婢命,只能看着別人飛上枝頭變鳳凰。”啊紫冷笑道“靜嬪娘娘,奴婢這陋室,不敢留你了。”說完將沐兒退了出去。
“啪”啊紫的手猛得一縮,擡眼看去,卻是一個眼生的嬤嬤。
“令嬤嬤,你,你這是做什麼?”沐兒皺眉道。
令嬤嬤一臉冷漠得看着靜嬪,微微低頭說道:“這位婢女不能推您,您貴爲主子,屈身來此已經是她的無上榮幸,她怎能推你。
老奴跟着您,便是要擔保您的一舉一動,不再讓人有,可乘之機。”
啊紫眼中閃過恨意,老天爺這麼不公平,三個人同時進宮,沐兒最幸運,先是伺候怡貴人,如今又成了嬪妃,而靈兒也去了韶華殿,得見聖顏的機會多得是。
獨獨剩自己,呆在這裏,任人指使,她不甘心,她不比任何人差,如果這樣下去,她年齡一到,便要出宮了,宮外她的年齡早已經沒人要了,這樣的局面,不是她可以接受的,只要她走對一步,結果,便大不一樣。
“來人,將這名宮女掌嘴二十,以儆效尤!”令嬤嬤下令道。
“不,不,嬤嬤恕罪,啊紫再也不敢了。”啊紫連忙跪下求情。
“靜嬪娘娘,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