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方邈的身形,便出現在了省立醫院的樓頂天台上。
又看了眼家的方向,方邈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說出了隱藏許久的身份,他的心也舒服了許多。
如果後面有機會,他或許也會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其他人。
但肯定不是現在。
收回思緒,方邈的臉上又變得無比冷漠起來。
摸了摸手上的納戒,方邈甩了甩手,一個人便憑空出現,狠狠地砸到了天台上。
“哎喲……!”那人發出了一聲驚呼,趴在天台上,因爲疼痛而叫喚着。
“誰派你來的?”
方邈沒有廢話,看着那人,直接開口問道。
那人聽到這話,身子猛地抖了抖,擡頭看到方邈的臉,頓時“啊!”地一聲驚呼了出來。
那人向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的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
“你……你……你是人是鬼?!”那人驚恐地看着方邈。
“你說呢?”
“你是鬼!一定是魔鬼!”男人驚慌地喊道。
“那你呢?拿着手槍,射殺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反抗力的年輕女性,就是一個人了嗎?”方邈冷冷說道,眼中更是燃起一片怒火。
男人全身都滲出汗水,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落。
在他的人生中,他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恐懼感。
“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派你來的?”方邈再次怒喝道。
“我……!我不知道!”男人咬了咬牙,居然堅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肯開口。
“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
方邈冷冷一笑,繼續道:
“我原本還想讓你少受苦,既然你不怕死,就不要怪我了。”
說着,方邈直接對着那人伸出了食指,便有一道翠綠色的靈光直接衝向了那人的身體,擊中了那人的印堂穴。
那人頓時便覺得額頭上有一個奇怪的東西在不停蠕動。
那東西每動一下,男人就感覺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之後,這種疼痛又涌向他的大腦,讓他不得不抱頭慘叫。
“啊……啊……痛……痛!我要死了,痛死了……!”
男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叫聲更是慘烈。
可他無論叫喊的有多大聲,也只有方邈才能聽到。
“現在,你說不說?”方邈再次冷聲問道。
其實方邈完全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就用靈氣讓那男人開口說實話就行。
但這個人,之前居然拿槍指着秦雨。
方邈處於自己的身份,不能直接殺他,但讓他受苦,還是很簡單的事。
只要方邈願意,這個男人這一輩子,都會被這道靈氣折磨。
男人依然在慘叫,疼的根本停不下來。
方邈動了動手指,讓男人的疼痛感停止下來。
男人慌忙起身,跪在方邈面前,連連磕頭,直接把額頭砸向地面,發出重重的磕碰聲。
“神仙饒命,神仙饒命,我只是爲了混口飯喫,走錯一步,就沒法回頭了。”
“誰要聽你講這些,我問你……是誰讓你來殺人的?”
“是……”男人還是頓了頓,最後不得不開口說道:
“是一個姓顧的男人。”
“姓顧?多大歲數?”
方邈有些驚訝,想不到,顧家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一箇中年人。
我之前一直在國外做一些非法的事情。
本來都已經洗手不幹這行了,躲在一個小國家。
但昨天,他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我的聯繫方式。
開了一個我沒法拒絕的價錢,又用他的私人飛機把我接了過來。
所以,我才做了這樣的事。
大仙,我真的不知道,那女人是你的妻子。
如果我知道,就算給我100條命,我也不敢做這件事。
請大仙饒命,請神仙饒命!”
“中年人?顧江嗎?”
方邈冷冷說了一聲,隨後也沒管那個男人在那繼續求饒,而是又動了動手指,讓他繼續疼痛,之後將那人收回了納戒裏面。
確定那個男人在納戒裏面依然被那道靈氣折磨之後,方邈便看向了海東省的方向。
想不到,顧江的手段這麼狠,比他的兒子狠太多。
對比顧江,顧一鳴簡直就是個小貓咪了。
方邈眼中透出一股冷意。
他現在就可以找到顧江,進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