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風?”何榮光驚呼了聲,又道:
“是爲了報答你救了他一命嗎?”
說完這句話,何榮光又搖了搖頭,繼續道:
“應該不是因爲這個吧。
現在這個時間,就算是修煉法器的人在世上都是少之又少,更別提修道之人了。
這些人,只想永遠隱世,不被人發現。
或者,可以說是他們不想被其他修道者發現,否則一場爭奪資源和法器的大戰,在所難免。”
何榮光說到這,慢慢看向方邈,心裏不免顯出一些複雜情緒。
方邈也聽出了何榮光的意思,輕笑道:
“我去蘇仙門,是因爲他們門派裏的人騷擾我再先。
而且,我也有些疑惑,想去蘇仙門裏瞭解一番。”
何榮光聽完,又嘆道:
“我沒有資格干擾方先生的修道路途。
方先生天資卓越,未來不可限量。
但請方先生未來不要對我師父出手。
我師父玄明道人心慈人善,在國家困難時期,我跟着他後面,不知看他拯救了多少百姓。
而他,從來沒有索取過任何報酬。”
何榮光說到這,起身站到方邈面前,對他深深鞠躬。
方邈眉頭一挑,將何榮光扶起,說道:
“何先生言重了。
現世修道資源嚴重枯竭,修道確實十分不易。
但我本人這些年來,主要的靈氣來源還是各類法器。
從未主動去傷害同道之人。”
何榮光淡淡一笑,點頭說道:
“方先生的品德,我也感受到了。”
說着,何榮光又握住方邈的手,嘆道:
“我就不管方先生和蘇仙門的事了,只是曹天風跟隨我多年,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方先生能給我一個薄面,放過曹天風。”
“當然。”方邈笑道。
“那我讓人安排住所,方先生先去休息,我們晚上再敘。”
“可以。”
何榮光點點頭,又深深地看了眼方邈,隨後打開廳堂的房門,喊來等候在外面的丙叔,讓他準備一間房間,供方邈休息。
同一時間,何泉涌的房間裏,何泉涌和曹天風兩人,正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
良久,何泉涌纔開口道:
“曹大師,我父親現在這情況,如果是您的師父到來,能否辦到?”
曹天風輕輕點頭:
“肯定可以辦到,但……或許並不能這麼迅速。
方邈的煉丹技術,可謂出神入化。
就算是我師門當前最好的丹藥,也達不到這麼好的效果。”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之前的計劃沒用了嗎?
之前說是給10億,就已經損失極大,現在我父親又被他蠱惑,居然要送他20億!
我們還要免費給他建設廠區!
這種事,如果傳出去,我們集團以後還怎麼在行業裏混下去?
而且,許多追趕我們的企業,肯定會趁機壓我們一手!
要是我們這幾次的競標全部失敗,公司未來就要毀在我手上了!”
曹天風聽罷,重嘆一聲,又皺眉道:
“不用多慮。
雖然方邈的術法威能和煉丹藥的能力極其強大。
但我並沒有說我的師父對付不了他啊!
我師父乃修道之人,再加上遍佈門派和江南的法陣加持,就算他方邈已經將法器的威能修煉到極致。
也不是我師父的對手。”
“既然如此,爲何曹大師一臉愁緒?”何泉涌問道。
曹天風又嘆道:
“我只是擔心,方邈煉製了可以抵抗靈能的丹藥來。
如果他真有這樣的丹藥,我師父想要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啊……這……”何泉涌緊張起來,起身在房間裏來回度步,也是一臉愁緒。
好一會兒,他又看向曹天風,說道:
“我們還是要賭一把。
不做這件事,我們公司會垮。
做了這件事,本來就有極大的成功可能性。
就算失敗了,也不過還是要給錢而已。”
曹天風想了想,又道:
“這樣也好,現在有董事長做擔保,方邈肯定以爲我們必然會打錢,也就不會在我們這裏盯着我們轉賬。
越早讓他離開,對我們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