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老人驚呼一聲,又道:
“這才幾日而已,就算是我派門主,也不可能煉化真神法器!
你莫要信口雌黃!
今日,老夫就要讓你原形畢露,打的你跪地求饒!”
老人說罷,身形一動,再次出現在人工湖中心的礁石上。
他的身形依然直立,周身的白光此刻更加明亮。
只見老人口中唸唸有詞,隨後一道手臂般粗細的水柱突然從湖中升起,圍繞着老人身體盤旋而上!
“咻!”地一聲破空脆響,那水柱突然間就向方邈極速飛刺!
方邈面色微變,他明顯能感覺到,這水柱之中,蘊含了靈能。
但那老人體內,並沒有氣海,他的身上也沒有什麼靈氣。
方邈猜到,這老人應該同奇宏一樣,血液中流淌着奇怪的細小物質。
但對比奇宏,這老人居然可以控制自然完全,又將自身威能融入萬物之中。
這種能耐,不得不讓方邈驚訝。
同時,方邈也對這老人的門派更加有興趣了。
僅僅是個門徒,就有這樣的本事,那門派的門主,肯定更有意思。
再加上他身邊的真神法器,極大可能就是青竹道人的真身部件,方邈怎麼說,也得找到他們門派。
這思緒一閃而過。
看着來勢兇猛的致命水柱,方邈嘴角輕輕上揚,隨後伸出右手,輕輕揮舞了一下。
“嘩啦!”一聲響,這道包含威能的水柱,居然就在方邈這看似隨意的手腕揮動中瞬間瓦解!
站在礁石上的老人見狀,反而大笑起來:
“方邈,看來是我小瞧你了!
果然,你比奇宏還要強許多!
你且看看這招!”
說完,老人的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起來,口中又是念念有詞,不知在耍什麼把戲。
方邈很想靈氣外放,直接把老人擊倒。
但這樣就太沒意思了。
方邈也很想知道,那老人能力的極限是什麼。
此時,就見原本平靜的人工湖,突然泛起波濤,轉眼之間,居然又翻起了半米高的浪花!
但這景象,也不過持續了數秒。
在下一道水牆翻起之時,老人雙手合十,口中暴喝:
“開!”
一聲令下,那道半米高的水牆,豁然分成9根大腿般粗細的水柱。
每根水柱又瞬間瘋長,變成了一根根約有2米長的長矛。
方邈微微張嘴,不得不爲眼前的這番景象驚呆。
若不是知道是那老人施法,方邈還以爲這是人工湖裏的噴泉景觀。
方邈想了想,自己要是想要玩這把戲,也能耍的出來。
只不過,明明可以一招輕鬆解決的事情,幹嘛要搞的這麼複雜呢?
正亂想間,又聽到那老人暴喝一聲:
“攻!”
一聲令下,9根有水柱化成的長矛,全部調轉了方向,對準方邈,一根根疾馳而來。
“咻咻咻……”
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頓時在中央花園中發出驚天炸響。
“方邈,我這無堅不摧的9根靈槍,我看你怎麼死不死!”
老人說着,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神色。
方邈只是微微皺眉,面色卻絲毫不慌。
這九根靈槍,每一根都比之前那根所含的威能更加強大。
但對三次淬體後的方邈來說,也毫無威脅。
就像那老人之前所說的,方邈和他們,也不是一個類別。
“你的槍無堅不摧,但我的盾,剛好無可撼動!”
方邈輕輕一笑,隨後右手一揮,身前便出現一張只有他才能看到的淡綠色靈能屏障。
“啪!”地一聲,第一根靈槍已經直直地刺到了這屏障之上,但在這一瞬間,靈槍卻直接潰散,變成一攤湖水,落到地上。
“啪!啪!啪!……”
接連8聲響後,9根老人口中無堅不摧的靈槍,全部消散不見,變成了地上一大片湖水,正在四處流淌。
而方邈身前的屏障,絲毫未動。
“怎麼可能!”
老人驚呼一聲,眼中露出無限恐懼,周身的白光也瞬間消失,身體也恢復成佝僂狀態。
再看他的模樣,彷彿又老了十歲,半身入土。
方邈踏出一隻腳,之後也出現在礁石上。
看着身前還在震驚中的老人,方邈冷聲道:
“我不殺你,但我要知道,你們門派的地址。
我對你們門派的門主很有興趣。
想跟他認識一下。”
老人身子動了動,居然又幹笑起來:
“我派門主,豈是你想見就見。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憑你這點能力,在我派門主手下,最多隻能接住3招!”
說完,老人周身白光突然大亮,激發出宛如日光一般的亮度,讓方邈不由地眯上了眼。
就在方邈眯眼的一瞬間,那片光亮又突然消失,使得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
那老人的身形,也不知所蹤。
方邈靈氣外放,發現那老人已經不在小區內,便沒有再追的打算。
本來,方邈就不會殺他。
他還希望那老人可以回去告知情況後,將他們的門派吸引出來,也讓方邈省點精力去尋找了。
想到這,方邈收回思緒,正要回到別墅內,就聽到岸邊傳來兩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隨後又有一束手電筒燈光照了過來:
“誰啊?幹嘛呢?”
“喂,你是幹嘛的?爲什麼站在湖中心?你怎麼過去的?”
手電筒照到方邈的臉,方邈面色淡然地站着,掏出兩根毫針,正要甩動手腕,就聽一個男人又喊道:
“你不是今天搬來的業主嗎?是方老闆吧?”
“真是方老闆呀,方老闆,你怎麼在湖裏啊?剛纔這邊有一陣響聲,是怎麼回事啊?”
方邈笑道:
“沒事,我在湖裏放鞭炮玩而已。”
方邈說完,確定這兩人沒看到什麼之後,手腕一動,將兩根毫針刺入他們體力,讓兩人瞬間沉睡1分鐘。
隨後,方邈回到岸邊,取走毫針,身形一動,就出現在別墅前院裏。
秦雨依然躺在椅子上,雙目緊閉,臉色有些痛苦。
方邈心頭有些疼痛,只怪自己爲什麼要離開別墅,讓秦雨受苦。
他又想到什麼,拉開秦雨領口看去,果然沒看到他送給秦雨的那個隕石吊飾。
那個護身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