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邈突然開口,把秦雨和麻醉師嚇了一跳。
兩人同時看向方邈。
看到原本嬌小的護士變成了高個男人,麻醉師立馬驚聲喊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你在亂說什麼呢?”
秦雨已經聽出是方邈,又看到他的眼神,更加確定。
雖然她現在對方邈已經有了喜歡,但這裏是手術室,方邈冒然進來,秦雨難免生氣。
“方邈,你進來幹嗎?
快出去!
被人發現了,就慘了。”
方邈給了秦雨一個眼神,之後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毫針,手腕微微抖動,那根毫針就刺入了麻醉師的左手的陽溪穴上。
麻醉師還沒反應過來,整個直接就軟了下去。
秦雨見狀,摘下口罩,等着方邈怒聲道:
“你到底在做什麼?”
方邈做了個噓聲手勢,示意秦雨戴回口罩,才道:
“不要激動,我只是進來幫你。”
方邈剛說完這句話,一直在嚎叫的病人,身體突然抽搐起來,抖動的十分厲害。
秦雨也沒心思再管方邈了,立馬去按住病人。
方邈掃了眼傷者,輕嘆道:
“他體內的神經組織因爲他長期大量的攝入毒物,大部分已經異變。無法逆轉。
這幾處傷口又感染了病菌,刺激了他脆弱的體內防禦系統。
再加上剛纔的麻醉藥,這個傷者,現在應該宛如處在冰火二重天之中!”
秦雨卻急忙道:
“別廢話了,我要給他縫合傷口。
你幫我按住他吧!”
“他處在最興奮的時刻,你沒法縫合的。”
秦雨有些急了:
“那怎麼辦!難道不管了嗎?這可是我來這裏的第一個病人!”
方邈眉頭皺了皺。
說實話,這個傷者,就算救活,他體內積攢的毒素也會在半年內要了他的命。
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有人故意爲難秦雨。
那個副主任,肯定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知道是個棘手的事。
方邈想到這,就不可能不幫秦雨了。
“我就是來幫你的。”方邈輕輕一笑,同時從口袋裏掏出6根毫針。
爲了不被秦雨懷疑太深,方邈並沒有催動靈氣施展刺針法,而是一根一根,手速極快地刺入傷者背部地六個穴位之中。
當然,每根毫針上所蘊含的靈氣,秦雨是不知道也看不到的。
當最後一根毫針刺入傷者後背的腰俞穴之後,原本顫抖哀嚎不止的傷者,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不僅如此,剛纔又開始流血的一道傷口,此時也止住了流血。
“好了,這六根毫針,能讓他安靜下來。
你快縫合他的傷口吧。
另外,他的右小腿並沒有骨折,只是被人要鐵棒重擊,血管破裂後紅腫而已,消消毒就行。
就算已經知道方邈現在擁有一身醫術,也見過他施展。
但此時,秦雨心中還是無比驚駭。
方邈的形象在她心裏也高大了幾分。
迅速收回思緒,秦雨就開始給傷者縫合傷口。
忙活了約半個小時,總算是把傷口全部處理完畢。
方邈這時拔出傷者後背的6根毫針,又拔出那個麻醉師手上的毫針。
麻醉師和傷者一起醒了過來。
方邈這時也轉身離開手術室。
麻醉師從地上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手,看到秦雨已經收拾完畢,正要把傷者推出去。
麻醉師疑惑道:
“秦醫生,我是怎麼了?
我剛纔暈倒了?
你都忙完了?”
秦雨皺了皺眉,問道:
“你想不起來了?”
麻醉師點頭:“想不起來了。”
“你昨晚沒休息好吧,剛纔太累了,直接睡着了。”說到這,秦雨就推着傷者,繼續道:
“好了,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出去吧。”
等秦雨把傷者推出手術室,突然就看到門前正站着好幾個人。
幾個普通衣服的中年人應該是這個傷者的家人,還有兩個穿白大衣的,其中一個就是外科副主任。
副主任名叫江立,約莫50歲,1米8左右,身材精瘦,面容嚴肅,渾身透着一股學者氣質。
看了眼傷者的傷口情況後,江立就對秦雨招招手,把她叫道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