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畫展當天,歷時好幾個月, 信安大賽的全國總決賽也終於來臨了。
秋來長長睡了一覺養精蓄銳, 早晨把妹妹送到學校後, 便直接和隊伍一起出發去比賽。
這次不用他們長途跋涉,總決賽由a大主辦, a大和q大隻有一街之隔,只需要乘坐一站公交就能抵達參賽場地,不過系裏爲表重視,還是爲他們配備了一輛大巴。
總決賽的規模,當然和分區賽什麼的都不可同日而語,首先便是場地,a大主辦方大手一揮,闊氣地撥出了學校最大的學術交流展廳, 嚴格的賽制謹防死守各種作弊機制。大小媒體到齊, 甚至還開啓了線下觀賽模式, 亞璟電子免費借出的服務器可供幾萬人同時在線觀看。
比賽進行到這個階段, 能進入決賽的都已經是各個傳統強校的高手, 需要打起精神來對待,偏偏比賽前, 韓延犯了胃病, 一直跑廁所,肚子拉到脫水,臉色寡白頭冒虛汗,一副隨時可能夭折的樣子, 藥剛吞下肚,絲毫沒有要見效的意思。
決賽一旦開始,現場就拉起隔離帶禁止選手出入了,韓延這樣的狀態根本不能上場,可他的攻防實力,是正選的四人之中除許秋來外最厲害的一個,換任何一個備選,都是對他們實力的削弱。
黃毛心都提起來了,急得拍他:“延兒你不是吧,這時候出幺蛾子,不是a大把你收買了吧”
“昨天抽屜裏那塊匹薩是誰給我的”韓延這麼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咬牙瞪他。
黃毛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自己給的匹薩壞了事,氣勢頓時蔫了。
回頭看大家投來的責備眼光,試圖弱弱爲自己辯解:“只是隔了個夜而已,我和老徐吃了都沒事,誰知道延兒中招了”
他說着說着膝蓋一軟,心中的內疚如黃河般氾濫成災,差點沒跪下來,“對不起,是我的錯,延兒我罪該萬死,大家打死我吧”
韓延被他搖得差點吐出來,“你走開。”
“比完了再跟你算賬。”陸離不再看他一眼,回頭吩咐蔡仁,“你來做賽前準備。”
“是”
蔡仁做夠了冷板凳,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在決賽上場的機會,他一向看不懂形式,不管別人情緒怎樣,當即興奮得站起來,聲音十分響亮。
徐師兄擡手捂額。
“下午能調整好嗎”陸離又問韓延。
“我儘量。”韓延脣色蒼白。
準備那麼多天,只爲最後的一搏,突發事件對大家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首先面臨的就是配合問題,訓練這麼久,四人搭檔已經有十分的默契了,雖然平時也有和替補的交叉訓練,但換上蔡仁,這份默契就降到了六分,他的實力一樣出衆,但風格更適合單打獨鬥。其次就是心態的影響,這本來就是極其考驗反應能力和心理素質的比賽,從初賽線上選拔走到至今,估計十有的選手都體會過什麼叫越忙越亂、忙中出錯。
平時上場前陸離一向不會廢話,但是今天,他格外隆重地一條一條叮囑了每一個人。
廣播通知入場時候,他最後提醒了垂頭喪氣的黃毛。
“打起精神來。在一場斯諾克比賽裏,最好的球分數又多又安全,最壞的球,往往分少最危險。所以,走一步看三步,把最壞的球送給對手,最好的球留給你們自己,懂嗎”
許秋來抱着鍵盤進場前,又回頭看了一眼陸離,他環臂站在場邊,神色氣質依舊如初次見面時那般冷凝疏離,但又似乎帶了點別的什麼東西。
可能是一種讓她心臟不受控跳得飛快的吸引力。
總決賽分爲上午
eakfix綜合動態攻防環節,還有下午進入亞璟電子仿真內網進行有信衆測的環節。兩項分值佔比分別爲50和50。比重五五開,這麼看來,如果韓延到時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