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後,雙腿恢復了人類的雙腿。
而跟我有關係的碎屍案也經由林峯的口,被判定爲意外抓錯嫌疑犯。
我被無罪徹底釋放,成爲自由人,可以繼續跟着慕桁跟容迦前往容祈和舒淺的家。
而那晚我異變後,雙腿變成蛇尾的事情,卻成爲了慕桁跟容迦一直避諱不談的話。
只有我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上了路虎車,念念不忘的嚮慕桁他們提及。
“慕桁,容迦,你們就不奇怪我雙腿爲什麼會變成蛇尾嗎?”
我不明白那麼詭異的事情,完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們爲什麼能忍住不問我?
直到慕桁一臉嫌棄的看着我回應:“問你,你回答的出來嗎?”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懵逼了,的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們怎麼去挖掘真相。
倒是容迦說的話讓我反思很久。
他說:“朵雅,你確定你是普通的靈力人嗎?而不是蛇類或者人類混交的產物?甚至是女媧後裔?”
容迦這話本來只是普通的猜測,畢竟蛇尾讓人聯想到的只有蛇類與女媧,或者緣故螣蛇什麼的神話故事。
只是這話由從未了解我過去的容迦口裏傳出來,我不得不彷徨深思。
我,蛇女族,女媧後裔。
他的關鍵詞讓我想到在蛇女族時女王母親跟我說的傳說,她曾跟我說過我們蛇女族都是女媧的後裔,身上留着的是女媧的血液,雖然傳世多年,神血分散,可是終歸是留存下的,只是不清楚到了誰那裏。
以前的女王母親一直認定神血留到了姐姐朵妍身上,而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可今日聽到容迦的話後,我迷茫了。原因是什麼,已然不重要。
容迦以爲自己的話說得過分了,車子駛出田茶鎮的路上,一直逗我笑。
可心裏亂亂的我,怎麼也笑不出來。
突然,路虎車來了個緊急剎車,我始料未及的向前衝,鼻樑撞在駕駛座墊子上,撞得生疼。
我疼得眼底冒着淚花,倔強的忍着痛擡起頭,才發現有一輛警車橫在我們車前,差點被撞上。
“我們這是又犯了什麼法?”
看到警車,我本能反省自己又幹了啥。
可是這次我可沒在被鬼纏身,也沒跟人搗鼓過什麼鬼事,不該是我。
而看慕桁跟容迦一臉剛正不阿的模樣,也不像是幹了什麼壞事的樣子。
那這警察攔住我們幹什麼?
“與其說是犯法,不如說是有人要上我們車。”
容迦這話說得我雲裏霧裏,直到警車裏跳下個熟悉的人影,滋溜兒打開路虎車門,爬上後座後,我才驚覺這來人是想跟我們一起走。
“別怕哈,是我林峯,局長說我辦了件大案放我歸家休息幾天再回來。我正巧也累了就想回家,之前聽你們說也是往南邊走,都是一個方向,就不請自來了。”
沒了一身警服枷鎖的林峯倒是多了幾分平易近人,只是辦的事情,說出來的話沒有穿制服時的正經。
我汗顏地瞪着車前堵在我們路中央的警車,顯而易見,這是我們不同意讓他隨行,他就讓警車一直堵着的駕駛。
駛出田茶鎮的路這是唯一的一條,我不得不佩服林峯的高招,果然當上隊長不是白拿工資的。
我們也懶得跟林峯計較,慕桁念在林峯在碎屍案上幫我們,點頭同意林峯隨行,只是要約法三章。
“第一、隨行路上必須聽我的;第二、遇到難以抉擇的事情聽我的;第三、同意前面兩條即可出行。”
慕桁說完這話的時候,不僅林峯傻眼了,連我跟容迦兩個都覺得不可思議。
一向沉默無趣的慕桁,不說話則已,一所話還是挺驚人的。
不過林峯倒是很配合,沒跟慕桁作反抗,直接答應約法三章後就讓警車退離。
“行,我都無條件服從。”
於是我們一行三人的路虎車,又多了個林峯加盟,一路向南往容祈和舒淺家的方向駛去。
夜色逐漸入黑的時候,我們的車子已經駛入名爲東臨山的山腰上。
我沿路欣賞着車窗外的風景,耳邊是林峯不時傳來的介紹詞。
“這是東臨山,跨過去就是我們村落,聽老一輩的人說東臨山以前被鬼子侵佔過,八路軍……”
林峯在靠近東臨山的時候就已經激動到開始介紹家鄉附近的情況,到了東臨山更是說得激動。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聽着林峯的喋喋不休。
突然覺得,林峯沒有看上去那般安靜,話多起來的時候,耳朵根子都要磨出繭子來了。
突兀地,山腰上的山壁滑下巨石。
駕駛座上的慕桁來了個急性剎車,車子都沒停住,甚至差點被巨石退出山腰滾入山下。
突然的意外,我們四個人的心緊張懸起。
我聲音帶着緊張,詢問着慕桁:“怎麼回事,山壁上怎麼會忽然滑下巨石?我們的車子還能開不?”
我話尾音還沒落盡,就傳來林峯略帶驚心的迴應:“哪裏還能開,車子半個輪子都懸空掛在崖外,慕先生你是踩着剎車,纔不讓車子滑下去的嗎?你還能堅持多久?”
我不明白林峯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看到慕桁點頭後,林峯忽然拉着我慢慢地移到安全的車門口,帶着我一起下了車。
我以爲他這是貪生怕死準備棄我們不顧。
卻沒有想到林峯居然帶着我下了車後,又幫副駕駛座上的容迦慢慢挪下車外。
可是等到容迦下車後,車子右邊的重力落了空,左側駕駛座的方向多了個慕桁的重力,車身大幅度偏離向左側,而左側就是懸空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