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葉嘉衍收到宋子琛的消息,說林綻顏出事了。
他初步調查,確定林綻顏被挾持,是鄭家有人搗鬼。今天深入調查了一下,發現是鄭家大小姐——鄭巧思一手策劃了整件事。
既然查到了,他沒有理由不告訴宋子琛。
宋子琛得知後,目標對準了鄭巧思一個人。
於是,這一天變成了喫瓜羣衆最忙的一天。
一早起來,先是喫到了宋子琛和林綻顏的瓜、接着是林旻的大瓜、下午又來了一個鄭巧思的小瓜。
鄭巧思被人爆料,高中時爲了面子和人打賭,玩弄感情,間接導致一名男同學自殺身亡。
在社交媒體上,鄭巧思熱衷給自己立“氣質才女”的人設,動不動就發一張她穿着漂亮的小禮服、在聚光燈下拉小提琴的精修圖。
今天下午,網上突然出現了一波她的黑照——泡吧、拼酒,甚至於抽菸。
她是一個成|年人,沒有人抨擊她做這些不對。
問題在於,她做的事,跟她說的話,以及她爲自己立的人設完全不符合。
再加上高中時期那個黑點,她被按在地上,差點擡不起頭來。
不要說喫瓜經驗豐富的網友,就連江漓漓這種不怎麼關注八卦的人都察覺到,這些料很有可能是宋子琛挖出來的。
宋子琛這個回擊速度太快了!
鄭巧思的反應也很快。
快要下班的時候,鄭巧思出現在盛唐律所,點名要見盛景。
盛景可以不給鄭巧思面子,但他不能抹了鄭家的面子,叫上江漓漓跟他一起去見鄭巧思。
江漓漓整個人往辦公椅裏一縮,“老大,我可以拒”
“不可以。”盛景招招手,示意江漓漓跟上他,“我聽說你和鄭巧思是同學,這位大小姐可能會給你幾分面子?”
祕書催促道:“老大,鄭小姐那邊催得很緊。”
江漓漓只能跟着進了接待室,根本沒有機會告訴盛景,她和鄭巧思雖然是同學,但她們的關係稱得上惡劣。
鄭巧思看見江漓漓,皺了皺眉,直接問盛景:“她有用嗎?”
盛景眉頭一皺,察覺到不對勁,輕飄飄地回擊道:“她是我們律所的員工,她的能力代表着我們律所的實力。鄭小姐,你難道不是因爲相信我們律所的實力,纔會來找我們嗎?”
鄭巧思沒想到她懟了自己,直接說網上有人黑她,她要維權。
“鄭小姐,”江漓漓提醒道,“我沒記錯的話,你簽約了宋氏傳媒。”有什麼事,鄭巧思應該先跟公司商量。
“沒用,公司幫不了我!”
鄭巧思在社交媒體上也算一個紅人,而且家世背景良好,一直是被捧着的,這次摔得太慘,她顯得有些暴躁。
盛景直接問:“你說的黑你的人,是誰?”
“林綻顏!”鄭巧思盯着江漓漓,不假思索地說,“我要起訴她!”
盛景看向江漓漓,得到江漓漓否定的眼神。
其實,誰都看得出來,“黑”鄭巧思的人是宋子琛,但她惹不起宋子琛,纔會把鍋扣到林綻顏頭上。
江漓漓在心裏同情了一波林綻顏——她們家顏顏實慘!
“鄭小姐,”
&
nbsp; 盛景要笑不笑地說,“這裏是律所,你更應該明白,說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補充一下,”江漓漓說,“有一種罪名叫‘誣告陷害罪’。”
他們一唱一和,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鄭巧思現在把矛頭對準林綻顏,不是洗白自己,而是把自己抹得更黑。
鄭巧思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說:“我還有一個懷疑的對象——宋子琛!”
盛景站起來,“鄭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宋先生是我們的委託人。你的案子,很遺憾我們幫不上忙。”
“你們不接我的案子?”鄭巧思一臉不可思議,“你們知道”
“鄭小姐,我們樂意爲你效勞。”盛景攤手,一臉無奈地說,“可惜,我們不能。”
鄭巧思不理解這其中的彎彎繞,看向江漓漓,“是不是你搗的鬼?!”
江漓漓沒想到她坐着也能中槍,但來者即是客戶,她要保持微笑。
然而,不等她揚起微笑,鄭巧思杯子裏的水就潑了過來。
儘管是溫水,但水珠滲透衣服,接觸到皮膚之後,還是有些冷。幸好一杯水不多,她衣服被打溼的面積不大。
江漓漓很冷靜,站起來,抽了幾張紙巾擦身上的水。
“鄭小姐,你幹什麼?”
盛景的氣場和怒氣,一起爆發了出來。
雖說客戶是上帝,但他一向維護下屬。
鄭巧思看了看盛景,繼續針對江漓漓,諷刺道:“你行啊!盛景爲了你,居然敢這麼對我這種客戶。江漓漓,葉嘉衍知道你在外面用美色”
她說到這裏,江漓漓剛好擦乾身上的水,而她接下來的話,江漓漓已經猜到了。
江漓漓面前的水,還沒有喝過,滿滿的一杯。
下一秒,這杯水被潑到了鄭巧思臉上。
她本來不想還手的,但她想讓鄭巧思閉嘴,這是最解氣的方法。
“啊!”鄭巧思尖叫了一聲,差點跳腳,“江漓漓!”
“”江漓漓無動於衷地看着鄭巧思,給人一種她刀槍不入,沒什麼能傷害得了她、也沒什麼能威脅到她的感覺。
鄭巧思轉而威脅盛景,“我要去律協投訴你們!”
“雖然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投訴的,但你有這個權利。”盛景打了祕書的內線電話,“叫保安送一下鄭小姐。”
大樓每隔幾層樓,就設一個保安辦公室,方便保安快速抵達各個公司。
鄭巧思就這麼成了盛唐律所有史以來、第一個頭髮溼淋淋、被保安送走的客戶。
目睹了這一幕的員工,直呼這一天可以載入盛唐的發展史。
江漓漓因爲淡定,雖然衣服溼了,但看起來遠遠沒有鄭巧思那麼狼狽。
盛景看了江漓漓半晌,又無奈又無話可說,最後對着她豎起了大拇指。
“老大,對不起。”江漓漓低頭,“子琛會負責的。”
盛景懷疑自己的耳朵,“小宋總?”
“鄭巧思是因爲他纔來找茬的嘛。”江漓漓說,“當然是他負責!”
盛景無法反駁,把大拇指豎得更高了一點,“不愧是老師的女兒!”
“但是”江漓漓有些擔心,“我是不是開了一個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