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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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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大夏國還並未統一中原,那個時候夏振理只想統一中原,並且讓西域各國稱臣。而他的兄弟夏振武因被貶西域而懷恨在心,一心想要捲土重來,奪回皇位,因此,夏振武勾結西域各國,在邊疆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而小宛國也在其中。

    夏振理在中原不停的擴張他的勢力,幾乎已經統一中原了,而這時,夏振武在邊疆自立爲王,不斷的製造動亂。夏振理一邊在中原征戰一邊制定平定動亂的計。一年後,他統一中原,開始全面平定邊疆。

    爲了徹底消滅反動勢力,夏振理御駕親征,帶領二十萬大軍進攻西域。而夏振武這邊雖然只有十五萬大軍,卻因爲常年在西域,馬上的功夫比中原的兵強的要多,可以說個個是精兵悍將。因此,爲了一舉消滅他們,夏振理暗中聯合吐蕃國,內外聯合。爲了這一戰,他足足準備的一年時間。八年前的那一天,夏振武正在爲他的兒子夏鴻宇慶祝滿月,夏振理髮起了進攻,夏振武也是一個將才,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大軍,他臨危不亂的排兵佈陣,硬生生的扛住夏振理的瘋狂進攻。

    這場戰爭足足持續了三個多月,雙方都死傷慘重,這時,夏振理偷偷的派人去告訴吐蕃國王,讓他在下一次進攻時從後方發起突襲,一舉殲滅他們。三日後,最後的戰爭開始了,此時雙方所剩兵馬都不足八萬,而夏振理卻絲毫未亂,因爲他對於這次的戰爭胸有成竹。

    最後一戰進行了七日之後,突然吐蕃國帶領五萬精兵衝入夏振武的軍隊,這一次,無論他有多麼好的帶兵能力,也無法挽回敗局。最終,夏振武被俘虜,其他小國也差點被滅國。爲了犒賞吐蕃得功勞,夏振理將吐蕃推上了西域霸主的位置, 而夏振武將在流放的路上被祕密處死。鎮守邊疆的被安排成了夏振理的一位親信——王銘將軍。

    西域當然也不可能讓吐蕃一國獨大, 爲了制約吐蕃,夏振理便找上了宛國。宛國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要不是還留有一部分親衛軍守着京都,估計就被滅國了。夏振理找上宛國的原因就是其地理位置優越,位於西域各國中心,只要有小宛國在,便可以一定程度的制約其他國,而夏振理也是提出條件,只要小宛國將他們的公主在其成年後送與中原和親,便可保其永遠安定。小宛國無法拒絕,爲了國家能夠繼續傳承下去,只能答應這個條件。夏振理告訴小宛王,每當他的女兒,宛國的公主到了及笄之日,都會有夏國的皇子迎上賀禮。只是小宛王最小的女兒要在及笄之日後,被迎進夏國的皇宮,對中原有一番透徹的瞭解。當時小宛王傅卿渡膝下已有五個皇子,七個公主。爲了能有更好的對策來應對這種局面,小宛王決定以後只要生下的是公主,就會對其傾心培養,成爲最優秀的宛國間諜,好在這國家的權力鬥爭之間,爲宛國爭取一絲的生存機會。

    話說那夏振武被貶爲庶人。其子多半夭折,只餘那最小的兒子夏鴻宇被帶進了皇宮。

    “四哥,這孩子我會帶回去,你不用擔心,我定不會虧待他。只要四哥能夠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不再幹預朝堂,宇兒自然是安好的,”夏振理靜靜地望着他的四哥,深邃的眼眸彷彿看不到盡頭。他一身玄衣覆手而立,暗紅色的龍紋爬滿他的胸口,在這夜裏好似活了過來,燙金的袖擺,映得他愈發英姿勃發。

    這便是贏家的姿態嗎。夏振武心中暗暗地想着,若贏得是他,他是否會放過他這最小的弟弟。宇兒就要被帶走了,他還不會叫爹爹。也許被帶進宮去纔是最好的結果,他終是輸了這天下。沒有什麼可以眷戀的了。“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我自是會安寧度過這後半生,這是這宇兒,你帶回去要怎麼解釋,朝中那些大臣,自是不願意留着他吧。”那些個老頑固,怎會願意留着亂黨餘孽,孩子啊,你這以後的路定是不會好過的。只是爲父不能陪在你身邊了。夏振武雖是這樣想着,卻終是沒說出來。

    “我會告訴天下這是我的皇子,而你,天下人只會知道你是失敗了結了自己。”夏振理的聲音很輕,涼風習習,將最後一個字吹散在這夜色之中。可在夏振武聽來這些字像是給了他希望。如果是這般,那這孩子也許就能夠安全的長大了。

    夏振武與夏振理不同,他是邊疆上馳騁的將軍,他有自己的尊嚴,輸了他便認輸,沒有多餘的選擇。只是這血氣方剛的漢子自是要強得很,他本不奢求能在失敗中活着,只是他沒想到,他的四弟,竟也會寬恕他。

    “我會守着西域,,不踏出這郾城一步。自此,這世上再沒有夏振武這一人,”夏振武似是下了極大地決心一般,神色莊重。或許,他就這樣隱姓埋名過完最後一生吧。

    夏振理這個老狐狸自然不知道他的哥哥如何想的,但他天性就比夏振武聰慧,更是在官場混跡的久些,知道該如何收買人心。若真是趕盡殺絕,且不說這被打散的殘兵敗將會不會集結起來再次捲土重來,就說他這個哥哥也許會奮力一搏,破釜沉舟的攻打,結果就未必是現如今這個局面了。如今他既是給他哥哥吃了一顆定心丸,也是給雙方留了一條退路。此後不但少了一位死敵,更是多了一位親信。打仗這麼久也該結束了,這剩下的首尾就交給王銘大將軍了。

    大夏皇帝這從戰場上帶回去的襁褓中的孩子,自然成爲了衆人眼中的焦點。聽說皇帝回來後即刻命身邊當差的吳公公找了奶孃。更是說這是他的第五位皇子。後宮衆位妃嬪更是慌了神,皇帝陛下帶回來孩子,那豈不是就又多了個來歷不明的妹妹爭寵,這下後宮可亂了套。皇后娘娘被她的妹妹們叨擾的心煩意亂,此刻更是坐不住了。她帶着御品樓的精緻糕點,打算去皇帝的寢宮請安了。

    吳公公此刻頭都要炸了。自打皇上帶着孩子回宮來,各宮的娘娘就都派了小宮女來打探情況,這一回兩回也就罷了,可這隔三岔五就有人來問,他這一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啊。這不,連皇后娘娘都被驚動了,眼瞅着這氣勢洶洶地模樣,吳公公就是再怕也得攔着,這皇帝陛下午睡還沒醒呢,怎敢讓娘娘進去打擾了,這主子要是動了怒,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吳公公腆着老臉迎了上去。笑着說:“皇后娘娘,這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大晌午的您不歇着,要是熱壞了身子老奴可擔待不起啊。”

    “吳公公,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來這做什麼你怕是一清二楚了吧。讓開,我要面見皇上。”皇后見有人攔着,更是氣血翻涌,語氣也是有些不善。

    吳公公見皇后有些動怒,只能好言勸着“這皇上昨個剛回宮,今兒還沒起呢。您看是不是先回去歇着,只要皇上一醒,老奴就派人去請娘娘可好,老奴實在是不能讓娘娘進去啊。”

    “吳公公,你讓開,我現在就要進去。”皇后此刻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帶着人就闖了進去。

    看着寢宮裏睡得正香的夏振理,皇后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已經想念了他那麼久,她爲他擔心着急,此刻他卻睡的天昏地暗的,全然沒有感覺到她的到來。

    “——夏七,你給我起來——”

    一聲劃破天際的長嘯,將夏振理從睡夢中驚醒,嚇得直打哆嗦。他夢到他的皇后追着他滿皇宮跑,說要一個解釋。不過還好是個夢,總算是夢醒了。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他轉過身打算繼續睡,卻看到一雙陰測測的桃花眼,他的皇后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他。

    “凌,凌,凌霜,你怎麼過來了。”夏振理哆哆嗦嗦地說着

    “我不能過來嗎。你瞧瞧你乾的好事。你說,我只要嫁給你當皇后。你就改了這花心的毛病,結果呢,妃子一個比一個多。說好了只要名門閨秀,現在呢,還帶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怎麼,皮癢了是吧。你是皇上,納妃我可以不干預。不過這孩子我必須得有個解釋,那女人我絕不會放她進宮的。”

    夏振理總算是明白他這青梅竹馬的皇后是怎麼了,想着她爲自己喫醋,心裏就美滋滋地.”就爲這事,你莫不是喫醋了。”夏振理作死中

    “你想讓老孃去喫花酒嗎”皇后惡狠狠地說了這麼一句。

    夏振理慫了,雖說納了那麼多妃嬪,無非是因爲當今皇后無所出,這爲了皇嗣,才納了幾位妃子。他對她的皇后,那可當真是愛的深切。眼見這皇后威脅,他可不就慫了。

    “不不不,凌霜啊,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適夜,凌霄殿一片燈火通明。

    皇后大剌剌地坐着,一手把玩着酒杯,眼裏一片春色。她含混不清的說着“所以,那是你四哥的孩子咯,夏小柒啊,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就把你……”

    夏振理望着她,眼底一片清明。他戲謔着問她:“霜兒,這可是皇家祕辛。不過,你說你要把我怎麼來着,爲夫沒有聽清,可否再說一遍。”

    皇后此刻已然是醉了,可還是強撐着不願趴下。

    “我說我要把你喫掉,”終於,說完這句話,皇后安靜的睡在了桌子邊上。

    “是這樣嗎,霜兒,你可不能睡呢,爲夫可是想被你喫很久了”夏振理自說自話,手上可並沒有放鬆。他將皇后抱起,走向了牀榻。輕紗軟羅帳,酒氣就這麼散發着致命的味道,誘惑着這個男人,牀內一片旖旎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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