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顧向北答應得這麼爽快，老太爺倒是很驚訝。
他側眼看向顧向北，一臉的不相信：“你說的真的？不是敷衍我這個老頭子？”
“呃……”顧向北擡了擡眉，看向老太爺笑道：“等我閒的時候，我肯定多回來陪您，好吧？”
老太爺聽他這麼說，立馬伸手拍了他一下，哼道：“就知道你個臭小子在敷衍我。”
閒的時候？
他有閒的時候？
要是他真有閒的時候，他這個老頭子倒是希望他去趕緊給他找個重孫媳婦回來。
老太爺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這個重孫子都快三十了都還沒有個繼承人，他着急啊。
想到這，老太爺斜了眼身旁的顧向北，問道：“小北啊，你和小黎的事啥時候能定下來？太爺爺可是等着……”
顧向北臉抽了抽：“太爺爺，我不是和您說過了嗎？我和她不可能。”
老太爺：“什麼可能不可能，小黎可是爺爺從小看到大的，爺爺可是認準她了啊。”
顧向北懟了回去：“太爺爺，您認準，您要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太爺瞪了他一眼：“你……亂說什麼混話。”
顧向北臉抽了抽：“太爺爺，說了多少遍了，您就別管了。”
老太爺皺了皺眉：“那你不要小黎，是不是有人了？”
……
老太爺的問題，顧向北眼神閃爍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隱住了。
夜色很黑，老太爺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
顧向北搖頭：“沒有。”
老太爺不死心的勸說他：“那你多和小黎見見面，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小黎這丫頭挺好的，關鍵是她對你也上心……”
“太爺爺……還能不能好好散步了？”顧向北看着老太爺叨叨個不停，連忙開口打斷他的話。
“哎……老了，管不了你了。”老太爺嘆了口氣，“不管了不管了。”
顧向北笑道：“這麼想就對了。”
祖孫倆沿着院子裏彎彎曲曲的小道走着。
院子裏開着燈，昏黃雅緻，到有一番情調。
顧向北看了眼滿院子的花草樹木，不少都死名貴的品種。
不少也是見證了這座顧家老宅的歲月變遷，人來了人走了。
或許，也那些老樹能知道不少他想知道的答案。
顧向北看了眼剛剛路過的一顆銀杏樹，狀似無意的開口問到：“太爺爺，我印象中這顆銀杏好多年了吧。比我年紀還大。”
老太爺笑着點點頭：“可不嘛，比我年齡還大呢，到了深秋一樹的黃葉，很漂亮，以前你太奶奶……”
說到這，老太爺的眼神暗了暗，思緒短暫的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過了一小會，他嘆了口氣：“哎……不說了。”
也許是年紀大了，老太爺不願回憶以前的很多事情，尤其是年輕的時候。
年輕的時候，他也犯過不少錯。
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也許在那個年代甚至說不上有什麼問題，可是卻對他最親近的人造成了傷害。
那種傷害無法挽回。
年紀大了，真的回憶不得，一想起來，他就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