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江小白說。
失望她也有過，但她也知道不應該只盯着眼前，所以自己已經平復好心情了。
董冉也放心下來，心中感嘆江小白心性佳，連這麼大的事都沒能影響到她。
就連她這種在圈裏起伏十幾年的最近都有點沉不住氣了。
“那就先不想這些事，咱們明天的飛機去F國，你準備一下需要的東西吧，晚上記得早些休息。”董冉叮囑。
江小白答應下來。
天氣開始變暖了，離開這一天是個好天氣，江小白戴着墨鏡穿了一件卡其色風衣，一雙長筒黑靴顯得她的腿又細又直。
理所當然的，江小白又被蹲守在機場的狗仔們發現了。
這次的廣告是因爲全球總代言的合約，在成片沒有出來之前是要對外保密的，除了相關人員以外別的人都不知道。
記者們舉着話筒過來採訪時江小白敷衍了過去，並沒有正面回答他此行要去做什麼工作的提問。
時間有點緊張，江小白只來得及摘下墨鏡回答了一下記者們的提問，卻是沒有時間再跟路人粉絲們再互動了，就只得朝着他們揮了揮手，一路說了拜拜。
“啊……好難過，沒能要到小白的簽名，只拍了兩張照片。”
人羣裏有個正好要乘機的妹子柳琳還來不及爲恰巧碰到江小白而開心，就因爲照片太少而且沒有簽名而難過了。
“……你是在凡爾賽吧？你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見小白一面嗎，你也太貪心了。”她的閨蜜嶽嫺翻白眼說道。
“我也知道啦，只是人都見到了，總是想要張簽名留個紀念的。”柳琳嘆氣，“我在薇博上關注的一個大粉就是在機場時要到了小白簽名的。”
“那她可太幸運了。”嶽嫺是個資深追星人，不像是柳琳這樣雖然喜歡江小白但卻算不上真正追星的粉絲，“也就是江小白，換成別的愛豆幾乎不可能要到她簽名的。”
“啊？什麼意思？”柳琳不懂。
她喜歡江小白，但是也只限於看她的所有作品，並用她的照片當壁紙而已，並不會因爲這個就去扒她的歷史，考古她的以往作品，還千里迢迢跑去見人。
也沒有花錢去應援打榜之類的。
可謂是非常理智的粉兒了。
所以一些粉圈的東西她並不懂得。
“因爲頂流都已經不簽名了啊，不止頂流，一線藝人也是，有部分二線的都已經不簽了，只有咖位再低一點的纔會願意做簽名這種事。”
嶽嫺聳了聳肩，“你去看那些明星參與活動時粉絲拍的視頻，明星一般都是悶頭往前走的，旁邊都是保鏢和工作人員開道，除非要配合媒體進行拍照或者採訪，不然他們壓根不會停留，也不跟粉絲互動，少數的一兩句互動都會讓粉絲尖叫興奮了。”
柳琳覺得離譜，“明星怎麼能不簽名呢？那萬一有人上去要簽名呢，他們會直接拒絕嗎？”
“年代不同了，現在的藝人距離感滿滿，感滿滿，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親近。而且也沒人能上去，因爲藝人們都是直衝衝的往前走，誰也不看，即使有粉絲上去也會被工作人員驅趕走，根本到不了藝人面前。”嶽嫺解釋，“粉絲們也都懂規矩，只會尖叫、打招呼、拍照，都很自覺的不會上前攔路打擾，有時候衝上去的粉絲還會被別的粉絲罵。”
想要藝人簽名，真的沒有那麼簡單的。
大明星們大多數帶簽名的照片都是在品牌方搞活動的時候當成粉絲福利，用正規渠道發出去的，除了這些外幾乎都見不到明星們簽名。
而且……那些帶簽名的照片，往往也是工作室或者藝人團隊代簽的，根本不是出自藝人之手。
啊這……
柳琳咂舌，然後想了想，問：“是不是因爲粉絲太多了，一簽就停不下來了？”
“差不多吧。”
“那如果是私下遇到呢，比如我們逛街時遇見小白了，我們不聲張，悄悄上去要簽名？這時她總會給吧？”柳琳又問。
“如果是小白肯定沒問題，她是少數願意停留下來簽名寵粉的藝人，人多時都願意，人少肯定也可以，但是別人就不一定了。那個誰……紀蕾，她去年的時候不是就被曝出有件這事嗎，路上被粉絲認出來要簽名，她很冷漠的拒絕了，說現在是她的私人時間，不方便籤名。這事出來後大部分人都挺理解的，只有少數人才覺得她做錯了。”
“……我不追星，但是我覺得如果我是她的粉絲，我會很難過。”柳琳苦笑，“這麼一比還是小白好。”
“是小白太好了，不是別人不夠好。”
嶽嫺糾正她，“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藝人們幾乎都不會隨便在白紙或者本子上簽名。”嶽嫺科普，“就是要籤也會在照片上籤，因爲空白處簽名可能會被有心人在上面添加一些內容，徒增麻煩，所以藝人都非常謹慎，面對那些抱着本子或撕張紙上前索要簽名的大多都會拒絕。”
柳琳：？？
“你別唬我，小白不就是都在白紙上籤的嗎？”她不可置信的問。
“所以我說啊，她，是獨一無二的。”
嶽嫺笑了笑，拉着柳琳，“走了，再磨嘰要錯過航班了。”
小白，真的是獨一無二啊。
越是瞭解，就越知道她的難得，也越發覺得喜歡這樣一個偶像有多值得。
她值得一切。
從這一刻，柳琳覺得，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去粉第二個明星了。
這次的國際航班仍然時間比較長，十小時出頭，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可能一直睡覺，況且江小白昨天睡的很好，現在也不困。
於是她就特地準備了本子和筆，上了飛機坐定後就靠坐在窗邊歪着身子，然後開始制符。
因爲本子是朝着她這邊歪的，除了她自己外別人都看不到她在本子上寫的什麼，所以江小白相當專注。
她制的符還是防狼噴霧所用的，現在的噴霧每天都有一萬人申請，即使這樣也是供不應求，不知道多少人在哀嚎吐槽催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