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夏沐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
明明是一樣的文字,她聽了之後就是無法理解它其中蘊含的意思。
“沒有誰能欺負我了,所有欺負過我的人統統都死了。”
夏沐面露兇狠,字句間隱藏不了負面的情緒,可是眼底的晶瑩卻奪眶而出,彷彿在發泄着她的不安。
萊特.喬緊緊將夏沐擁入懷中,不斷的輕拍夏沐的後背,“沒關係了,一切都結束了,寶貝,相信我,所有的都過去了。”
二十幾次的輪迴,夏沐學會到的就是要狠,不留餘地。
如果她還和以前一樣,恐怕早就被吞噬的連一根毛髮都不見了。
每次遇到那個男人,夏沐總是把自己殘忍的一面隱藏住,生怕他會不喜。
夏沐不怕一遍一遍的輪迴,她怕男人會不喜歡她的改變。
可是直到那一刻,夏沐才發現自己低估了男人對她的愛。
夏沐愛的基礎是男人對她愛的無所顧忌,是她愛的不太堅定。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男人在主動靠近,爲了避免受傷,夏沐所有的動作都異常緩慢。
“謝謝你愛我,謝謝你沒有放棄我。”夏沐哭腔滿滿,哭的不能自已。
萊特.喬一直帶着微笑,不斷的用力給着夏沐力量,“也謝謝你沒有放棄我,你纔是我的救贖。”
“寶貝,謝謝你來找我,願意陪着我。”
等到夏沐徹底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萊特.喬先吻了吻夏沐落下的淚,然後才緩慢拭去,“寶貝乖,先睡一覺好嗎?”
萊特.喬心疼的揉了揉夏沐的腦袋,耐心的在一旁哄着。
夏沐閉上眼睛,整個人蜷縮在萊特.喬懷中,似呢喃,又有幾分重視。
“萊特,你是不是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夏沐帶着哭腔道。
今天在辦公室裏,弗瑞德家主講的清清楚楚,觸及了夏沐死穴,萊特.喬不可能沒有感覺。
以萊特.喬對夏沐的重視,他一定會將之前發生的一字不落調查的清清楚楚。
見到萊特.喬明顯變了臉色,夏沐湊上去在他脣角上落下一吻。
“好了,不要那麼生氣了,板着一張臉真是醜死了,都不帥了。”
“現在我不是在你面前嗎,什麼都事都沒有,我好好的,你要相信我而不是那些照片。”
“而且那只是幾張照片,只是拍給阿諾.沃倫看的,其實沒什麼事的,相信我,好嗎?”
萊特.喬的面色絲毫沒有好轉,強撐着勾了勾脣角,“寶貝,一切都交給我,我都會去處理的,你就乖乖做自己喜歡的,好不好?”
“萊特,你先不要動他們,如果難受打他們一頓也無妨,但光這樣還不足以讓他們後悔。”
“我要讓他們後悔做過的每一件事,這些還不夠。”
“我向你保證,很快一切就可以塵埃落定了,那一天不會太晚。”
夏沐附在萊特.喬耳邊輕聲道,“萊特,我們補辦一場婚禮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萊特.喬瞳孔一緊,死死的盯着夏沐,生怕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的不情願。
“寶貝,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好不好。”
夏沐笑着,“我迫不及待的想向全世界宣佈愛你了,所以,萊特.喬先生,你願意嫁給我嗎?”
萊特.喬的迴應是一段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的長吻,一夜水乳交融。
翌日,因爲城西的那個項目,阿諾.沃倫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忙的焦頭爛額。
而莎朗.凱里家因爲捲進去太多,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所以最近爲了抓住阿諾.沃倫的心,莎朗.凱里難得的親自下廚,上杆子送了幾次飯。
飯後莎朗.凱里邊陪着阿諾.沃倫喫着水果,邊陪他看着文件,氣氛異常融洽。
一個人一腳踹開了阿諾.沃倫辦公室的大門,祕書在旁邊攔都攔不住。
闖進來的可不是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弗瑞德家主嗎?
“沒事了,情況我瞭解了,你先出去吧。”阿諾.沃倫嫌棄的瞪了弗瑞德家主一眼,揮手讓祕書出去。
祕書兢兢戰戰的後退着出去,順道將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確保聲音一點也傳不出去。
阿諾.沃倫不耐煩的挑了挑眉,“你到底幹嘛去了,居然把自己弄成這樣。”
“就算要搞也換個地方,來我這算什麼?”
弗瑞德家主渾身都是血,臉上鼻青臉腫的,處處都是傷口,嘴都歪了。
一看就是被那種難纏的人盯上了,不然也不會變的這麼慘。
弗瑞德家主滿嘴都是血,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我在房間裏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你倒好,大白天的在這談情說愛。”
莎朗.凱里在一旁眉頭緊蹙,“你到底來幹嘛,不說就滾,髒了我們的地。”
不過是一個三流家族的族長,莎朗.凱里一開始就沒把弗瑞德家主放在眼裏。
之前只能叫利用,尤其是城西土地項目的失敗,如今已經徹底撕破臉皮。
可莎朗.凱里這般生氣,阿諾.沃倫卻絲毫不見憤怒,還試圖在一旁安撫他。
“你去找海蒂落不到好這事是肯定的,”阿諾.沃倫淡淡的道,“畢竟像她那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能理你纔怪。”
“如今她在喬家還算受寵,自然想要耀武揚威一番。”
弗瑞德家主冷哼兩聲,“既然你都知道情況了還不解決,要讓海蒂再折騰下去,我們弗瑞德家族可就完了。”
阿諾.沃倫氣極反笑,他以爲弗瑞德家族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拿這威脅他一點用也沒有。
“就算我給你注資,你覺得我父親會同意嗎?要知道沃倫家族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阿諾.沃倫隱約有些不耐煩,不想再應付弗瑞德家主了。
弗瑞德家主難得的沉默了幾分,他自己是一個家族掌舵人自然知曉裏面的行情。
別說注資了,只要阿諾.沃倫跟他走的近一點,恐怕沃倫家族祖先都會從墳墓裏爬出來,死不瞑目。
可要他眼睜睜的看着弗瑞德家族就此一蹶不振,弗瑞德家主做不到呀。
他活着這一輩子就是爲了家族的榮耀,不然他也不會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