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正值中秋佳節,也是餘氏集團成立的日子。
爲了照顧夏沐的生意,餘戰索性將所有的花具統統從夏沐那邊訂了。
當然,只是單純的走了夏沐的名義。
畢竟餘戰捨不得讓夏沐一個人那麼辛苦。
除了挑選品種之外,其餘部分全部都由周祕書做好了交接。
因爲是週年慶,餘戰本人必定不能缺席。
作爲東道主,他的位置也在整個隊伍的最前列。
與此同時,餘氏集團的不少商場上的老朋友也前來助陣。
杜遠也來了。
不是餘戰特意邀請,只不過是順帶着的。
當然,如今的杜遠和元微之間,感情也算穩定。
但是,進展卻不明顯。
還是隻停留在牽手這一步,旁的沒有任何逾越。
而且似乎最近二人又產生了新的爭執。
如果不是爲了面子,元微纔不會出現。
畢竟她跟杜遠的關係,世人皆知。
這種情況之下,丟了女伴的位置,真是笑話死人。
而且從旁人那裏聽說夏沐是這次餘氏集團鮮花供應商,元微就更不想出席了。
雖然覺得活該夏沐要當替身,如今淪落到這個下場,是活該。
但是,跟夏沐面對面,是她從未想過的。
對比,難免掉了身價。
更何況,夏沐又有哪一點值得他去關注的。
可杜遠非要前往。
再者說餘氏作爲金字塔上的家族,要是能跟它最年輕的掌權人餘戰拉上關係,說不定有不少好處。
爲了自己內心暗戳戳的小心機,元微遍硬着頭皮來了。
但畢竟元家和杜家,有所差距。
這位置自然也不在一起,相隔了不少距離。
這自古有巴結的就有諷刺的,這不日常看元微不順眼的蔣秋,都不用想,話語脫口而出。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元大小姐。”
“怎麼今日沒跟杜遠在一起,難不成是他終於腦子回來了,不要你了?”
“還是說你又勾搭上其他人了,想來個欲情故縱?”
蔣秋說話絲毫不留情面,冷笑兩聲。
不過這周圍人都看得出來,她這是爲了杜遠打抱不平呢。
畢竟跟杜遠對元微癡心不改一起得,可還有蔣秋對杜遠的一往情深。
三年前,元微離開的時候,蔣秋還以爲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是誰料到杜遠寧願選擇夏沐,也不願意動她一下。
聽到蔣秋這麼說,元微的表情有一絲的龜裂。
好在理智還在,不然現場就會撕起來了。
半天才冷笑兩聲,“謬讚,謬讚了。”
“這人的魅力大,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掌控。”
“這有本事,人你搶走。與其跟我說風涼話,不如好好思忖一下,如何得到男人的心。”
“要不再過兩年,人老珠黃了,可有你哭的時候。”
這罵人誰不會,元微在這方面可從來都不會落入下風。
也就只有杜遠,還把她當作一朵純白無暇的白蓮花。
氣的蔣秋,直接甩手離開。
坐下的元微卻越想越不爽,看着杜遠的眼神也越發的怨恨。
尤其是圈子這麼小,周圍人都在議論,元微也越發覺得沒臉。
好在微信上的朋友給了她安慰。
其實,在出國的那三年,她曾有一個溫柔浪漫的男朋友。
家世顯赫,長相帥氣,什麼都符合元微的要求。
可偏偏他是個中央空調,周邊曖昧的女生不斷,這讓元微無法忍受。
就爲了這個問題,她們爭吵過無數次,可每次都沒有結果。
最終,積蓄的不滿爆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今,他剛一甜言蜜語一下,元微就越發覺得委屈。
蔣秋站的遠遠的,看着。
因爲杜家和蔣家地位相當,這位置自然也在一起。
沒了元微的遮擋,蔣秋看着杜遠眼露癡迷。
其實,論條件,杜遠是真不錯。
雖然不排除有家世的原因,但他自己做起事來也頗有手段。
屬於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可偏偏一顆心就紮在元微那種風流拿喬的女人身上,也是可惜。
杜遠原本爲了元微,一直在協調着座位的問題。
可惜了,一直都沒有成功。
旁邊本來交好之人,也不願意交換。
畢竟,在這種場合,座位可是代表着地位。
誰願意自降身份?
更何況,杜家二老對元微,一直頗有微詞。
元微始終吊着杜遠之事,二老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到她們這種地位了,這兒媳不一定要出自豪門世家。
但心眼多的,會算計的,必然不適合。
而且杜遠最近乾的所有傻事都是因爲元微。
二老了解自己的兒子,自然不會責怪。
但是審視的目光就全部集中於元微身上。
所以,周圍人這麼一說,杜遠也就只能作罷。
隨着開場音樂的響起,週年慶盛典正式開始。
夏沐就一直站在側面的位置,找了個角落,注視着這一切。
餘戰招呼人的同時,還在不斷地關注着夏沐的行蹤。
雖然特意派了助理跟着,但是始終都不怎麼放心。
好在,夏沐總是乖乖的。
臺上的人來了又走了,可餘戰心裏滿滿都只有夏沐一個。
而此時的杜遠,也注意到了側面的身影。
今天的夏沐,依舊一襲白色長裙,溫婉大方。
從她身上,如今看不出一絲元微的影子。
哪怕兩個人的面容,確實有着相似之處。
可如今同時出現在同一個場合,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不同。
元微是那種典型的大小姐,溫柔卻帶點小性子。
可如今的夏沐,清冷高貴,氣質非凡。
杜遠覺得這樣的夏沐真是陌生極了。
可到底爲什麼會這樣呢?
杜遠想不明白。
他甚至覺得之前的三年就像一場夢一樣,夏沐變得虛幻而不真實。
可杜遠知道,如今自己的目光卻在不自覺地被夏沐所吸引。
甚至生出了幾分想要去找夏沐,重新開始地衝動。
正好,最近元微總是端着一個架子,矛盾不斷。
相比之下,還是夏沐各方面都更如杜遠地意。
長時間地追着元微跑,如今地杜遠也有些累了。
杜遠不想一直向衆人解釋他跟元微地關係了。
他開始有些懷念那個永遠都會爲他亮起一盞燈地家。
甚至他開始懷疑,自己爲什麼要執迷不悟地尋找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