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們一個個道貌岸然的樣子,自詡爲名門正派,可死在你們手上的人還少嗎?”
“你們一個個背地裏欺男霸女,殺人放火,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將衆人都罵進去了文承軒還不解氣,看着陸域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還有你,陸域。”
“憑什麼我用命去拼的東西在你眼裏絲毫沒有價值,憑什麼你要嘲笑我,憑什麼!”
“你以爲我對施青喜歡嗎?”
“不,我恨她,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喫她的肉。”
“若不是她,我不至於像個孫子,一直低三下四。若不是她,我不至於撿別人的破鞋。”
“我恨她總端着個架子,卻偏偏在你面前主動的不像話。我恨她明明跟我在一起了,居然還妄圖勾引其他人。那種人活該,背叛者不會有任何的好下場。”
文承軒愈加瘋狂,眼中滿是積血。
如果夏沐死了,恐怕陸域也不會獨活。
讓夏沐死在陸域面前,他卻無能爲力。文承軒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種場景了。
下一秒,他立刻轉變了方向,衝着夏沐就是一掌。
夏沐絲毫未動,一人一劍半步均未後撤,反手一掌還了回去。
而旁邊的湊熱鬧的人可就沒有那種好命了,瞬間變成了一副白骨。
嚇得衆人後撤兩步,反應過來之後迅速集結,衝着文承軒就攻了過去。
如若此次放文承軒離開,假以時日必成大患,正道滅門之日就在不遠之處。
“你這個瘋子,居然對同門師兄弟下手,你還是不是人?”
劍峯峯主咳嗽兩聲,氣的不斷地拍打着胸脯,生怕一口氣沒接上,躺倒過去。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地文承軒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活脫脫地一個瘋子,沒有絲毫地理智。
“你都能是人,我又爲何不是?”
“我能長成一個瘋子,還多虧了您地教導,如果不是您,人面獸心這種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文承軒擡眼朝劍峯峯主蔑視一笑,言語當中皆是嘲諷。
“你這個孽徒,居然說出這般喪心病狂地話語,你絕對是瘋了。”
劍峯峯主的表情有些許的扭曲,下手也越發狠毒,恨不得立刻就讓文承軒閉嘴。
“孽徒?”文承軒仰頭長嘯兩聲,情緒越發的失控。
“誰都能這麼說,只有你不行。”
“你以爲你做到師父的職責了嗎?你以爲你對我真的好嗎?”
“如果不是我能帶給你利益,恐怕我跟其他弟子一樣,早就消失了吧。”
“劍峯那些資質差的弟子是真的失足死亡的嗎?你也就只能騙騙你自己的良心罷了。”
文承軒此話一出,所有人齊刷刷的望向劍峯峯主,眼中皆是恐懼。
就連李峯主忍不住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玄天宗爲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之前他還期盼着待到要動手的時候,恐怕還要依仗劍峯峯主。
只是沒想到,那人也是一個劊子手,手上沾滿鮮血。
“怎麼,怕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就統統告訴你們。”
“看到坐在主位的那個男人了嗎?堂堂玄天宗掌門,實際上也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
“對我動手的原因也不過是爲了一己私慾,吸功大法讀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
文承軒說的越發離譜,掌門已經顧不得暴露不暴露的問題,處處彰顯着殺機。
文承軒憑藉着吸功大法,一開始還是佔據着相對有利的地位。
畢竟只要人羣的攻擊不斷,他就完全會立於不敗之地。
可他卻忽略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是會累的。
跟陸域的那場比賽,雖然未贏,但是卻消耗了文承軒的不少力氣。
加之他絲毫沒有悔過之意,沒人想要放他一條生路。
就在衆人見文承軒逐漸失去抵抗能力想要將他徹底斬殺的時候,一個最不可能的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反手一顆藥丸塞進文承軒嘴裏,卻隱隱將人護在了背後。
“陸域,你想做什麼?護着魔教是想要造反嗎?”眼見陸域將功勞搶的乾乾淨淨,圍觀之人忍不住嘲諷兩句。
“做就做了,哪需要什麼理由。”陸域淡漠的將人放置在結界當中,隨便回了一句。
淡定的走到夏沐身邊,十指緊扣。
“你越來越不乖了,真不知道該給你什麼樣的懲罰才能讓你長長記性。”陸域的話語當中盡是無奈。
天知道,當他看見夏沐擋在他身前的時候,是如何的恐慌。
那一掌若是夏沐沒躲過,陸域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哪怕能夠同生共死,可讓夏沐因爲他而死在這裏,陸域絕不能忍受。
可雷劫之下,他只能拼命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可那種恐慌,直到感受到夏沐完好無損的時候,才慢慢消失。
“那就罰我一輩子都守護在你身邊好不好?”
夏沐笑了,笑的異常滿足。
她,從來都不是弱者。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之後,陸域才牽着夏沐的手,緩慢的走到結界面前。
“歸元丹,是最適合你的禮物,謝謝就不必多說了。”
對於文承軒那種利益至上之人,死亡重來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未知的窘迫以及生不如死。
“歸元丹?”
“傳聞當中那個可以銷燬一切靈根和修爲的丹藥?”
“也算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
……
原本很多人對陸域的處理頗有微詞,若非打不過,恐怕一切纔不會這般輕而易舉的結束。
可如今看來,這纔是最好的結果。
文承軒一聽,也放棄了掙扎,面如死灰。
就算他全盛時期都未能將陸域怎麼樣,現在都是一介凡人,能做的就只有認命。
歸元丹的丹方也是上次在祕境當中所得。
當時出了姻緣果之外,陸域隨手收集了不少遠古時期的話本,只願爲夏沐解悶。
而這張珍貴的方子就夾雜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當中,若非它自己掉落出來,恐怕陸域也不會找到。
自打拿到丹方那一天起,陸域時時刻刻都在爲這一天而努力着。
陸域絕不可能給自己的小姑娘動手的機會,一切危險都必須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