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你別怪我也別怨我。我不可能看着你有可能跟別人在一起,我忍受不了。”
“在別人眼裏我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身份,可我只願意做你的哥哥。”
“雖然我有很多的問題、缺點,可我保證我一定會改的。”
“剛纔我們一起喫的那枚果子叫姻緣果,百年才皆得我手上的這一顆,傳聞當中,有了這東西就可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我此前不是一個迷信之人,可爲了你,我願意一試。”
陸域說的懇切,生怕自己的小姑娘心生厭惡,每一句話都說的小心翼翼的。
可哪怕小丫頭會生氣,陸域絲毫不後悔自己的做法。
畢竟夏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哪怕最終沒有了愛,他也會用自己築建一個牢籠,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如果真的有一天,夏沐愛上了別人,那就算是死,陸域都會跟她同歸於盡。
陸域的偏執瘋狂已經到了無法癒合的地步,若他這一番話是對旁人所說,恐怕不死也得被打個半殘。
畢竟明明年紀尚小,甚至認識才不到一年,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哄騙着交出了自己的往後餘生,誰不氣?
可偏偏夏沐確是甜在心裏,絲毫不介意,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別的感受的話,大概就是心疼吧。
心疼陸域上輩子的遭遇,心疼他的等待和小心試探。
所以,如果一枚姻緣果可以得到讓陸域安心的效果,那就這樣吧。
更何況,就算是沒有姻緣果,夏沐也不會輕而易舉將陸域丟下,那麼喫或者不喫又有何區別。
不過這些話註定會成爲祕密,陸域永遠也不會知道。
夏沐擡起頭,認真的在眼底描摹着陸域的眉眼,笑着說,“哥哥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當然!”陸域鄭重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一絲的勉強,回答的堅定又迅速。
“那會一輩子只對我好嗎?”
似乎是擔心夏沐不相信,陸域就差點頭髮誓了。
陸域輕輕環着夏沐的腰,附在她耳邊,無比鄭重。
“會對你好,也只對你好。”
“小沐,在你出現之前,我的眼睛裏只有仇恨,我每天想的事情只有報仇也只想報仇。”
“可是如今,報仇不再是我活着的目的。我想要跟着你一起,建造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
“我想要陪着你吃盡天下美食,帶你去領略世上別樣的風景,帶你一起走過春秋冬夏。”
“我想要的只有你!”
“我不能保證自己能活多久,但只要我有生之年,只有你,也只想有你。我會用命來對你好,我發誓。”
短短几句,句句是真情。
“那好,餘生請多指教!”夏沐的臉上綻放出一抹讓人心動的笑容,看的陸域整個人都愣住了。
然後就見陸域整個人用身子將夏沐擋了個嚴嚴實實,“怎麼辦,我真想把你關在一個只有我能看見的地方。”
“小沐,答應我,不要朝別人那樣笑好嗎?否則我會瘋掉的,真的。”
夏沐只得踮起腳,反身抱住陸域,一遍一遍的不斷安撫,“哥哥,我在,我一直都在。”
等到掌門帶着各峯主及弟子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尤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後退兩步。
畢竟任誰看到祕境當中那個殺人絲毫不手軟的弟子如今像沒骨頭一樣倚靠在夏沐身上,誰不覺得驚悚。
魔鬼變成了乖貓兒,還不得嚇死人。
而在窺探到其他人氣息的同時,陸域瞬間轉換了表情,不動聲色的將夏沐護在了身後。
“呵呵,陸域是吧?聽聞你在祕境當中尋得了一枚姻緣果,不知是真是假?”
掌門原本的意思是讓陸域識相點,將東西交出來。到時候他也就裝作拗不過弟子好意的樣子,將東西收入囊中。
可誰知陸域的表現跟他預料的完全相反。
“啓稟掌門,卻又其事,不過……”
陸域故意話說一半,目光卻在諸位峯主身上來回掃視。
“不過什麼?若你今日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以放心的說出來,只要宗門能做到的,定然會爲你主持公道。”
掌門說的大義凜然,處處表現的爲陸域考慮的樣子,實質上卻從未將陸域放在眼裏。
其實早在文承軒剛剛回來的時候,就祕密潛入到了掌門的房間之中,一五一十的將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然後裝作無意的透露了姻緣果的事情,果不其然掌門立刻就上鉤了。
如今這姻緣果已成了燙手山芋,文承軒倒要看看陸域再怎麼神通,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如何化險爲夷。
“掌門多慮了,姻緣果確有其事,不過就在剛纔,我已跟小師妹互定終身,如今我倒是拿不出其他的了。”
掌門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不自覺的抽搐着。
虧他一聽到消息就組織着衆人來了,沒想到居然就晚了那麼一步。如果當時不顧及名聲,說不定……
不過一切也都只是空想,畢竟姻緣果已經不存在了,等到下一個結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會被誰摘走呢。
不過衆人看着丹峯李峯主的眼睛裏略帶着些許的責備。
姻緣果的重要性和珍貴程度不言而喻,若是他在陸域回來的第一時間將東西收在囊中,哪還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務。
見其他人不說話,丹峯李峯主這才站了出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跟夏沐好好相處,待爲師選擇一個黃道吉日就爲你二人舉辦儀式。”
對於這個決定,也無人敢說什麼。
就算其他人看中了夏沐和陸域又如何?
姻緣果一出,任何嫌七嫌八的思想全都斷了個乾淨。
倒是文承軒聽到這一個消息,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他陸域趕上了,契約了超強靈獸、找到了姻緣果,如今又順利的跟他喜歡的女子定了下來。
憑什麼上天獨獨偏愛他?
文承軒不服,可再不服他也只能打落牙齒嚥到肚子裏。
畢竟他現在可是在宗門長老面前,這個時候表現的太過,不好。
所以他只能拼命壓抑着自己恨意和不甘,死死地控制着靈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