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可能對這條路有些不滿的人,等隊伍逐漸深入之後,所有的不滿瞬間消失。
而這一切只是因爲一件事,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靈果,靈泉的,多到數不勝數。
至於什麼祕籍、草藥、仙劍就更不用多說了。
甚至隨處奔跑的低階靈獸,觸手即達。
“師兄,這簡直是仙境呀!”丹峯的弟子拽着尤年的袖子,一臉興奮。
眼底皆是渴望的目光,要是這一切都被他們丹峯盡收囊中,那會是一種怎樣的盛舉。
目前他們丹峯的實力距離宗門的其他峯頭還有些許的差距,若這次成功了,前途不可限量。
丹峯雖然金丹期的弟子們很少,但築基圓滿的可不少,只是被卡在那一個關鍵時刻。
但他們這羣人當中,尤年的基礎最爲紮實,才能勝任的了丹峯大師兄的位置。
如果真的要收服這些靈獸,恐怕還得依仗他的實力。
至於陸域,可沒人敢讓他出手,實在是他出手太過於嚇人了。
只是這條路上的人可不止他們丹峯的,沒人保證丹峯動手的時間其他人不會插手。
而且如果其他人插手了,這東西怎麼分還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以尤年大師兄的身份,低階靈獸不屬於他的選擇範圍。
但他是這次祕境之旅的丹峯隊長,爲了師弟們他不能選擇後退。
雖然這次的靈獸外表沒一絲特殊,但誰都不敢輕視它。
圍觀的人越多,反而容易形成漏洞。
“怎麼,陸師弟對靈獸沒有興趣嗎?”
洛天瞥見了在一旁無動於衷的陸域,哪還有什麼心思管什麼靈獸,更何況他也看不上那點蠅頭小利。
陸域什麼都沒回答,甚至眼睛看都沒看洛天一眼。
只是不被注意到的地方,陸域始終分了一絲的注意力在尤年身上。
而另外一邊的始終觀察着陸域一舉一動的夏沐,頗爲欣慰。
“以前我還一直擔心上輩子的經歷會讓陸域的心裏沒人能走進去,如今看來丹峯的人在不知不覺之中還是走進了他的心中。”
“至少在尤年他們遇到問題的時候,陸域沒有袖手旁觀就是最好的證明。”
“宿主,你男人好像還沒有動手。”對此,001深感無語,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這些話001就算是說了,也只是空談。
夏沐此前最擔心的就是之前的經歷對陸域整個人心態上的影響,他會慢慢變得不相信人,也會無視生命。
因爲一旦心軟,死的可就是自己。
“哪怕他沒動手,只要他沒有旁觀就夠了。”
夏沐可不會期盼短時間就可以將陸域過去的傷痛徹底抹平,而且經歷過那些蛻變之後的他,纔是真實的自己。
“估計再過兩個月,陸域就應該能夠回來了,到時候我可不能落下他太多。”夏沐暗下決心,眯着眼感慨了兩聲。
夏沐在丹峯閉關修煉,陸域在祕境修煉,也算是同步進行。
對於那隻衆人爭搶的靈獸,陸域根本不放在心裏。
只要其他宗門之人不對丹峯的弟子出手,那靈獸的歸屬就各憑本事了。
至於姻緣果,現在就已經寫上了陸域的名字,如果有人敢搶,那就只能對不起了。
只要一想到那個在丹峯裏等待着自己的小傢伙,他的心裏就暖暖的,彷彿點燃了一團火。
陸域清醒的知道,如今的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不管何時都有一盞燈爲他而點亮。
只要一想到小傢伙,陸域覺得無論什麼都難不倒他了。
而姻緣果就成爲了他如今的執念,眼裏滿滿都是它。
“一定能找到的,一定可以。”
陸域暗自在心中發誓,一遍一遍的在周圍尋找着。
可是轉了很多天了,一無所獲,就像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
“難不成有人捷足先登了?”
意識到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一種莫名的恐慌席捲了陸域的全身。
而相較於陸域的恐慌來說,文承軒的表情就有些奇妙。
對於施青心尖上的人物,陸域的存在就是一種文承軒來說的恥辱。
只要一想到施青睡夢當中呼喊的名字是陸域,他就止不住的殺意。
這種恥辱對於一個男人而言,真的不能忍。
先不說他對於施青是一種慾望還是喜歡,文承軒如今無法給你一個答案。
但是他知道無論如何,施青是他的女人,陸域的存在就是紮在他心中的那一根刺,欲拔之而後快。
可洛天跟陸域的關係倒是讓他心裏產生了些許的猶豫,爲了在祕境除掉一個陸域,對上洛天值嗎?
不過祕境之中風險衆多,文承軒想了想將慾望緩了緩,還是讓陸域再苟延殘喘一段時間。
只要他能利用好這次的機會成功結丹,難不成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
到時候陸域還不由他隨意踐踏?
而且只要有自己這個金丹天才的存在,誰還會對陸域多看一眼。到時候就算是直接弄死他,也無人敢發一言。
懷抱着這種想法,文承軒背道而馳,選擇了一條跟陸域完全不同的路。
直覺告訴他,裏面絕對有奇遇。
而跟文承軒交好的人自然選擇了同路而行。
只是這一路的兇險多到就連文承軒自己都數不清了,若非同行者實力不錯,恐怕就連他都要折在此處。
躲避期間,文承軒的某些所作所爲徹底激發了他與其他宗門之間的矛盾。
畢竟隊伍當中有一個遇到危險隨時隨地會拉你過來擋槍的人,是多麼的可怕。
甚至有可能你不是死在戰鬥的路上,而是隊友的嫉妒和貪生怕死之下。
本來這隻隊伍就不怎麼熟悉,促成的契機也不過是往日江湖上所傳的虛名罷了。
如今文承軒的所作所爲,徹底撕開了這層表面的和諧,所有人各自爲營。
除了來自同一宗門的人還存在表面的配合之外,其他人都是敵人。
來自玄天宗的弟子人數其實並不稀少,可無人敢與文承軒並肩,所以沒多長時間,文承軒就被孤立了。
一波又一波的危險之下,縱使文承軒僥倖逃過必死之劫,可整個人早已頹敗不堪。
從頭到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