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二從口袋裏拿出了他的手機,那是一個古董的翻蓋手機。
果然是做古董店的,連手機都是古董的。
胡老二撥了一個電話號碼,當着那個服務員的面說起電話來。
“老劉,我胡老二啊,在哪裏瀟灑呢?”
“你上次不是說,你的鴿子店開到我家附近了,讓我隨時來喫嗎?我現在帶了朋友來喫,都沒位置。”
“你那東西還想不想我幫你了?
告訴你啊老劉,我胡老二可是有中風史的人。
今天喫不着你們家的鴿子,我很容易生氣,一生氣血壓就上頭,指不定就倒在你家店門口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機會再吃了。”
服務員聽到這句話,無語了,胡老二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唉,老人惹不起。
只有宋明他們知道,胡老二睜着眼說瞎話,他剛纔被治好了病,現在就出來騙人了。
過一會兒,胡老二面有得意之色,將手機拿給了旁邊臉色難看的服務員。
她的壓力可不小,隊不是可以隨便插的,這對店的聲譽影響不好。
胡老二一臉“我贏了”,對服務員說道:“你的劉老闆有話跟你交代,你聽個電話。”
服務員忙不迭將電話拿過去,聽電話里老板的吩咐,連連點頭,臉色恭敬。
掛了電話之後,她把手機還給胡老二,態度變了很多,笑容也真誠了不少。
她笑着對胡老二他們說道:“原來是貴賓預定位,我剛纔沒認出來,是我的錯。四位跟我裏面請。”
她的這句話音量有點高,有意讓排隊的人聽到的。
後面排隊的人看到這個場景,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關係的人,比別人的生活就是便利一些。
而且他們看胡老二是一個老人家,也就算了。
要是換了別的人,那些排隊的人說不定就會暴起抗議了。
在服務員的帶領之下,他們幾個進去了一個店裏深處的一個包廂。
坐下之後,楚安達對胡老二豎起大拇指,說道:“牛啊,胡老二,人脈真廣!
一個電話就讓我們不用排隊了,直接貴賓包廂,以後跟着你,是不是到處都可以喫喫喝喝了?”
雖然楚安達是楚氏集團的富三代,但是,去哪裏喫飯直接不用排隊的這種特權只有那麼幾家店纔有,他早就喫膩那幾家了。
外面好喫的店,人家纔不管你是不是富豪呢,該怎麼排隊就怎麼排隊。
胡老二謙虛地笑了笑,說道:“我也沒那麼厲害啦,其實要不是這家老闆,有一件東西想讓我幫他處理的話,我可能也要排隊。
我剛纔威脅他,如果他不給我喫一頓鴿子,他的事就沒得弄了。
不就喫他一頓鴿子嗎,不找我幫他出手,還真出不了。”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背後有這一層關係。
服務員給他們上茶,上餐牌。
胡老二拿過餐牌,對衆人說道:“這裏只有鴿子,所有的菜都是鴿子做的。你們看看要點什麼口味的。”
胡老二把餐牌給到了宋少宗,誰知道宋少宗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嫌棄的推開了餐牌。
“我不喫鴿子。”
胡老二愣住了,宋少宗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就想請他喫一頓好的。
誰知道來了之後,人家竟然不喫鴿子,那能喫點啥呀?這裏其他菜都沒有。
宋少宗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解釋了一句。
“在以前,鴿子是傳遞信息的信使,是不能喫的。”
胡老二更加木然了,就連他這個老古董都用翻蓋手機了,誰還用鴿子來傳信啊。
楚安達和宋明兩人都知道宋少宗的意思,但是,胡老二不知道啊,他是現代人,他怎麼知道宋少宗是一個宋朝人呢。
宋明看到胡老二的反應,笑了笑,給宋少宗找了個藉口。
“胡老二,宋少宗是跟你開玩笑呢,他這個人有點怪,不在外面喫飯的,只吃自己在家煮的東西,他出來外面連水都不怎麼喝的,所以你不用管他。”
胡老二又雙叒叕愣住了,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奇葩的人。
“現在是飯點,不在外面喫飯的話,不會餓嗎?要不,讓服務員弄點切點水果給你填肚子?”
楚安達忍着笑意,補充了一句。
“沒事的,胡老二,他在車上自己有備一個小飯盒,到時候在車上喫就行了,他不習慣在外面喫東西,水果都不用了。”
胡老二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勉強宋少宗。
他想了想,似乎想通了什麼,“呵呵”笑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宋神醫覺得外面做的東西不乾淨,對身體不好,所以纔不在外面喫東西的。
果然是神醫,不像我們這些凡人,特別的愛喫這些不健康的食品。”
聽到胡老二的話,宋少宗認真的跟他說道:“你的病,最好喫清淡的食物,少喫油膩難消化的。”
胡老二灑脫一笑,說道:“沒事的宋神醫,反正我年紀也一大把了,能喫就喫一點了,要是不給我喫好喫的,我反而鬱鬱寡歡,不可終日了。
再說了,生病了不是還有你在嘛,到時麻煩你出手就好了。哈哈!”
衆人都有些無語了,喫貨的世界真不懂!
胡老二拿過餐牌,對他們說道:“既然你們都不點餐,我就來了。”
他把服務員找來,語氣十分的豪爽的對她說道:“鴿子,每種口味都來一樣吧,醬香的、椒鹽的、五香的、微辣的、原味的都給我來一樣。
還有鴿子石斛湯,鴿子煲飯,暫時就這麼多吧。”
宋明可是看到他把餐牌上所有的菜都給點了一遍,他十分懷疑,他們才三個人,能喫的完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對他們笑着說道:“行,很快就給你們上菜了,稍等一下。”
不多時,鴿子大餐紛紛上桌了,宋明他們三人敞開肚子,啃着鴿子,果然好喫,他們喫的好不痛快。
他們愉快的喫完了這頓鴿子飯,三人跟胡老二告別了一聲,然後就坐着楚安達的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