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骨架似乎沒感覺到衆人的訝異,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故事裏。
“周興,此人是個十足的小人!
五年前,我跟他關係不錯,他一直邀約我跟他在山上開一家賓館。
因爲我們兩個都是登上愛好者,喜歡爬龍葵山。他說,我們開了賓館之後,就可以經常來這邊住,就可以經常來爬龍葵山了,賺錢和愛好兩不耽誤,一舉兩得。
就算買下了這一塊地,不開賓館,以後住在這裏也可以養老。
我被他三番四次的動員給說動了,拿出了自己多年的存款,幾乎全部砸在裏面了。
很快,我們的賓館就開了起來,生意沒有特別好,但起碼也不虧錢。
我們經常帶一些登山的驢友來住,給他們的價格也很優惠,反正日子也就過得去吧。
賓館開了一年多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加入了我們驢友團,後來還在賓館裏面打工。
這女人叫做劉小田,是個離異的女人。
她做事勤懇,性格很好,幾乎成了我們驢友團裏面的團寵。”
聽到這裏,宋明他們又驚呆了。
他們馬上就猜測到,現在在賓館裏的那個服務人員,就是故事裏面的劉小田。
她叫做小劉,而且跟骷髏骨架的描述基本上一致,三十幾歲,是個做事很周到的女人。
他們此刻的心情,有點像喫瓜羣衆。
骷髏骨架繼續說道:“我們團裏的人大多數是一些中年男人,或者是退休的男人,對於這種三十幾歲女人的魅力是抵抗不了的。
我個人是離異的,周興這個混蛋是有老婆孩子的。
當時,我覺得劉小田很對我的口味,就對她發起了追求攻勢。
沒想到,周興這個混蛋,一個已婚的男人,居然跟我搶劉小田!
剛開始的時候,劉小田跟我走得很近,我感覺她對我也有點意思。
到後面,也不知道周興跟劉小田背後說了我一些什麼壞話,導致劉小田有一段時間不理我了。
這也就算了,女人嘛,雖然我是很捨不得,很想跟劉小田在一起,但是既然劉小田她不樂意,我也不勉強人家了。
我放棄了劉小田,寄情于山水間,倒也是樂得自在。
沒想到,周興這個混蛋,不僅在我和劉小田的事情中從中作梗,還想謀財害命!
五年前的那一天,我跟周興,還有劉小田,三個人去爬龍葵山,主要是給我們的驢友團開發一些新路線。
來到一個偏僻的路段,這卑鄙小人找了一個破事,跟我吵了起來!
我們兩個人越吵越激烈,吵到最後,這傢伙還動起手來了,他居然動手把我推下了山!
那時候,我沒死,只是摔斷了腿,動不了,我的揹包也沒背在身上,手機都摔下山了。
我虛弱地向他們求救,他們肯定都聽到了。
我聽到劉小田很驚慌,說她要去找人來救我,但是周興不許劉小田爆出這件事情,不然的話他就會跟別人說,他跟劉小田合謀一起害死我的。
劉小田一聽到這個,就不敢去報案了,乖乖跟着周興離去了。
其實,那時候的我是還沒死的,雖然重傷,但如果及時救的話,我還是可以活過來的。
但是,這兩個人竟然就真的沒找人救我!
我在山林間日曬雨淋,渴了喫天上的雨水,餓了喫樹葉草根。
由於我摔倒的那裏,非常的偏僻,根本就沒有人會去到那個地方。
我還是沒能活過來,七天之後死了。
死了之後,周圍的動物將我的屍體給啃食得七零八碎,成了這副鬼樣!
五年了!
這五年來,我一直在山間徘徊着,我心裏有仇,死不瞑目,我就想找到周興,弄死他,解除我這一口憋了五年的怨氣!
這就是我的故事,我要你們幫我找到周興,帶他來找我,讓我把他弄死!”
他們三人中間,最爲震撼的就是李英卓本人了。
他沒想到,他自認爲是幻覺的一個骷髏骨架,說出了這樣一條謀殺案來,而且他說的人和事都真是存在,這麼說來,它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唉,它是林小雨招出來的靈吧。
虧得他之前還想嘲笑林小雨他們裝神弄鬼呢,沒想到自己這回真的是開了眼界了。
過了一會兒,李英卓回過神來,直接對骷髏骨架說道:“這位先生,你說的事情我去查,如果屬實的話,周興會被繩之於法的。”
骷髏骨架聽到李英卓的話,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你沒聽清楚我的要求!
我的要求是,你們把周興給我帶來這裏,然後我去弄死他,這樣我就不會要你們的命了。
聽懂了嗎?
這不是請求你們做事,而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們留一個人在這裏作爲人質,其他的人去把周興給我引過來。”
聽到骷髏骨架的話,衆人大喫一驚。
林小雨和宋明知道,如果惡靈說的故事屬實的話,那麼它已經死了五年了,這五年期間累積了大量的怨氣,這種怨氣已經使到它的思想產生了嚴重的扭曲,已經不能以正常人的思想來度量它了。
它的心願,就是想要殺死周興給自己報仇,跟它講條件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
擔心李英卓不懂其中要害,跟惡靈起了爭端,林小雨搶在他面前,說道:“你的要求我們可以做到,把周興給你帶來這裏,就算我們騙不了他,也要把他打暈了扛過來。
但是,我們也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這個條件,以你這麼強大的力量,你應該很容易就能做到的。”
李英卓眉頭皺了皺,他沒想到林小雨這麼回答,一切都順着惡靈的意思來。
骷髏骨架感興趣地說道:“說來聽聽。”
林小雨說道:“我們剛纔提到一個人,他叫做黃學民,我們此次來龍葵山,就是爲了找到黃學民這個人的,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李英卓眉頭舒展開來,原來林小雨想要套出黃學民的下落。
聽到這裏,骷髏骨架“呵呵”笑了起來,聽上去陰仄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