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明心裏有很多的疑惑,但是他還是按捺住了性子,笑着跟男子對話。
“沒錯,是我廁所的馬桶水箱壞掉了,家裏都泡水了。
現在,水箱的水已經被我關掉,我家也清理好了,我不知道會讓你家天花板滲水”
男子臉上出現了一絲煩躁,他用手梳了梳頭髮,說道“肯定是你這裏弄的。天花板上的水,剛好滴到我放風扇的位置,搞得我家的風扇還有幾個電插板,現在都已經短路壞掉了,不能再用了。”
宋明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能帶我去你家看看嗎?”
他提出說,要去樓下看一看男子家裏,其實心裏是在想,順便去看看爲什麼會有個男人在周潔的家裏。
這個男子,看上去長得不像周潔的弟弟之類的。
男子皺了皺眉,說道“先說好啊,除了電風扇還有幾樣小電器也弄壞了,你可都要給我賠償起來啊。不能因爲你家泡水了就禍害到我家的東西。”
宋明點了點頭。
“我去看一下情況,如果需要賠償的我都會賠的。”
對於賠錢這種事情,宋明已經麻木了。
不就幾臺小家電嗎?能貴過一輛豪車的修理費用?
男子得到宋明的答案,這纔在前面帶路,宋明跟着他下了樓。
宋明心中十分的好奇心,在男子打開門的瞬間,宋明看了看裏面的佈置,發現還是之前他跟周潔來過的時候的佈置。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周潔還在這裏住。
宋明一下子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時間長了,他已經放下。
但是,對周潔的那種朦朧的感情,讓他的心中始終有一些遺憾。
男子招呼着宋明,帶他去看陽臺上的場景。
宋明掃視了屋裏的東西幾圈,就知道這個男子跟周潔,肯定是情侶關係了。
屋裏所有的擺設,跟男子的表現,以及陽臺上晾着的情侶t恤,這些都表明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情侶關係。
宋明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問了出口。
“你跟你女朋友一起住的吧?”
聽到宋明的問話,男子臉上露出了個甜蜜的笑容,自動自發地說了一堆話出來。
“對啊,我最近才搬過來住的,我女朋友在這邊開了一家麪店。
我跟她可是青梅竹馬呢,以前不懂事分開了,現在重新在一起了。
對了,她的麪店你應該也去過的,就在這附近,叫做好喫點麪館。”
心中的疑問被落實,宋明機械性地點了點頭,一瞬間感覺自己心裏空蕩蕩的。
系統真狠啊,不僅讓自己損失了大量的錢,也要讓自己的心痛。
男子還沒有察覺出宋明的不舒服,繼續洋洋得意地給宋明撒狗糧。
“我女朋友很厲害的,很能幹的那種性格。長得又漂亮,她煮的飯菜可好吃了。
好在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她這個大寶藏。
過陣子,等我在這裏穩定下來之後,我們就可以去領結婚證了,我都等不及要娶她回家了。
你說,我該怎麼樣跟她求婚的好啊?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加上,十克拉的鑽戒?
還是說,直接將她租的店鋪給買下來,送給她做禮物?
不行,我還是去看看我家拆遷的費用到賬了沒吧。”
宋明眼角抽搐了一下,心想,周潔的男友不會是系統派來的吧?
在他的面前秀恩愛秀有錢,每一句都是甜言蜜語,還秀得那麼起勁,不知道身爲一個窮得鈴鐺響的單身狗有多痛苦嗎?
尤其是,這個單身狗,曾經還有可能跟周潔在一起的。
如果,他當初沒有發生很多事,說不定也能跟周潔在一起,過上男子口中所說的幸福日子。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遲了。
也罷,知道周潔有男朋友也好,算是給自己斷了一個念想吧。
不過,奇怪的是,宋明本以爲自己會傷心好一陣子。但他只是惆悵了一小會兒,就恢復了過來,完全接受了周潔有男友的這個事實。
男子秀完恩愛,帶着宋明在陽臺那裏,給他指樓上滲水的地方。
宋明看到天花板上,的確有水灘,而且還在往下滴水。
男子指了指,一堆搬進家裏的電器,上面還有溼噠噠的痕跡,他說道“你看,這些都是本來放在陽臺的電器,都淋溼了。
我剛纔試了試,兩個電插板已經不能用了。
電風扇也轉不動了,開的時候,冒出了火花。”
說完,男子定定地看着宋明,等待宋明的發話。
宋明知道賠償的時刻來了,他直接問道“你這些總共花了多少錢?”
男子在腦子裏想了想,緩緩地說道“這些電器都是我自己搬過來的,也用了一兩年的時間。
那臺電風扇,是電動遙控的,還是牌子的,比較貴。
加起來,算你兩百塊好了。”
宋明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疼死他了,這三天沒賺錢,還一直在往外掏錢,真是醉了。
也不知道,倒黴過後,自己接下來有沒有什麼大錢賺,好彌補一下最近的重大損失。
想到這裏,宋明就感覺到很惆悵。
那豪車的女車主還沒將賠償費用發過來,他的電單車壞了還得去買過一臺新的,不知道店老闆願不願意賠給他錢。
轉完錢給男子之後,宋明走回了自己的家,感覺自己身心俱憊。
之後的晚上,淹水事件過去之後,宋明再也沒有發生其他倒黴的事情了。
應該說,那些對宋明來說,都不值得一提了,不過就是洗澡的時候突然停水,打爛了一一隻玻璃杯而已。
宋明睡前的唯一一個感覺,那就是,終於把這倒黴的三天給度過去了。
就算經歷了那麼多倒黴的事情,他的小命還在,值得慶幸。
當天晚上,宋明做了個夢,在夢中,他夢到了很久沒有見過的周潔。
周潔對着他溫柔地笑了一笑,然後挽着一個男人的手,漸漸離他遠去。。
而在宋明的身後,站着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臉很模糊,唯一他能確定的是,那個女人的腿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