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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更可恨的是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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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8章更可恨的是她

    陸景明捂着後腦勺,又揉了一把:“別的先不說,叫聲夫君來聽聽?”

    溫桃蹊一時怔然,等反應過來,小臉兒驀地一下紅透了。

    她一跺腳,轉身就要跑。

    陸景明手長腿長的,才站起身來,就把人給拽住了:“行,不逗你了,怎麼話說了一半轉身就跑,好沒道理的事兒。”

    她掙着手往外抽:“你有道理,你最有道理,我不跟你說了,行了吧?”

    他一面說着錯了,一面又去捉她手腕,不敢使勁兒,也不肯放手:“說真的,你把趙珠帶在身邊兒,我是不怎麼放心的,你有沒有什麼盤算,好歹說給我知道,不然我牽腸掛肚,往後可怎麼放心你?”

    溫桃蹊這才稍稍安靜下來,原也只是與他渾鬧撒嬌的,並不是真的生氣,就是他老油嘴滑舌,她不想接茬,總要叫他知道收斂纔好。

    要說對於趙珠,有什麼盤算,她……她實在是沒有的。

    他拉着她又坐回禪椅上去,想着她說前世也是嫁給林月泉的第二年,林月泉才把趙珠安排在她身邊,便忍不住問她:“你以前……嗯……我是說前世裏,你很喜歡趙珠?”

    她對趙珠啊——那怎麼能說是喜歡呢。

    溫桃蹊脣邊揚起自嘲的弧度來:“她是自幼喪母,又賣身葬父,纔到了我們身邊的……”

    “你身邊。”

    小氣的很。

    這個人,真的是小氣得很。

    溫桃蹊白他一眼,卻也還是順着他:“你也看見了,她生的好看,又嬌滴滴的,從前家裏雖說清貧,但她爹也是把她當心肝兒一樣呵護長大的,我又從不是個拿捏人的人,她到了我身邊後,我還特意交代過白翹和連翹,不許叫人欺負了她。”

    她一低頭,掰着陸景明的指頭玩兒:“你知道的,內宅中嘛,總少不了這樣的事情。她無依無靠,有那樣一張臉,別的小丫頭,很容易因眼紅嫉妒而去欺負她的。”

    陸景明空閒着的那隻手,落在她頭頂,揉着她,也是安撫她。

    “爲這個,白翹還喫過一場醋,說我太偏心她。”

    她失笑出聲:“趙珠也確實被林月泉調教的不錯,會說話,會辦事兒,而且……而且我那時與林月泉成婚兩年,我的喜好,我的習慣,他一清二楚,照着我喜歡的樣兒,去調教趙珠,你說我喜不喜歡她呢?”

    喜歡之餘,還夾雜着對她身世的憐憫,再加上,林月泉自己是苦出身,自幼便無父無母的,她是個最心軟的女孩兒,彼時又一心愛慕着林月泉,身邊兒有一個趙珠,她大概處處維護於趙珠。

    她身邊兒白翹和連翹兩個,她從不拿她們當丫頭看,一起長大的人,說是主僕,倒更像是姊妹,前世她對趙珠……大抵也如此。

    然則如今提起趙珠,她前頭卻雙眼猩紅。

    那一定不只是因爲,趙珠是林月泉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而已。

    陸景明心下猶豫,落在她頭頂的那隻手,動作也緩了一緩:“她後來……做了什麼?”

    溫桃蹊本來也沒打算瞞着他的,只是想到那些事,還是免不了心口一疼。

    她彎了彎腰,緩解着那股子勁兒。

    陸景明見狀,只好更把人往懷裏帶:“我在這裏,都過去了的。”

    “我和林月泉,有過一個兒子。”

    陸景明渾身一僵,面色略沉了沉。

    溫桃蹊一撇嘴:“我和他那時是正經八百的夫妻!”

    合過婚帖,明媒正娶,有孩子,那不是很正常嗎?

    陸景明臉色古怪得很,聲兒還是悶悶的:“你說你的。”

    她還是撇嘴:“早知道不告訴你。”

    他就捉了她的手捏了一把:“想瞞着我?”

    溫桃蹊搖頭:“趙珠到我身邊的第七個月,我已經很高看她了,畢竟是在外頭收留了她的,她跟着我和林月泉在外頭走了一遭,盡心伺候,我很中意。後來回了歙州城,我還領着她去見過我母親,也就是那天——”

    她話音頓了頓,秀眉蹙攏,擡手揉眉心:“母親留我說話,我叫她抱着勳兒去玩兒,然後……然後勳兒就在荷花池邊,失足落了水。”

    現在想來,哪裏是什麼失足。

    不到兩歲的孩兒,走路都還走不穩當,他便是貪玩,趙珠若是好的,也不會放他靠近池邊去。

    池邊多青苔,她們素日裏去玩兒,都不敢靠的太近,唯恐腳下打滑,跌落池中,何況是她的勳兒。

    只是小小的孩子不懂這個,被人給害了罷了。

    陸景明心頭一顫:“林月泉這麼狠?”

    “是啊,他就是這麼狠啊。”

    溫桃蹊苦笑:“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他卻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留,因爲勳兒身上,還有一半,是溫家的血——所以上次我讓你去查蘇林山,你說要是空穴來風,他至於恨成這樣嗎?”

    若非把這份兒仇恨揉進了骨子裏,怎麼捨得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

    饒是陸景明素日在生意場上見慣了陰狠毒辣的人和計,也因此而心驚不已的。

    而他的小姑娘,在那樣的年紀……與林月泉成婚兩三年,她也不過十八九歲而已,就要經歷喪子之痛。

    陸景明的手緊了緊。

    她卻笑着說沒事:“不是說,都過去了?”

    可他難免心疼。

    “林月泉因爲勳兒是死在我們府上的,對我們家,特別不滿,藉此事又發作一場,與我父兄,越發生分,也頭一回與我紅了臉,吵的不可開交,而之後有半年的時間,我們倆慪氣,冷着彼此。”

    溫桃蹊深吸口氣:“我那時候一直都不明白。勳兒沒了,我纔是最難過的,我父親與母親,還有我大哥二哥他們,難道是害死勳兒的兇手嗎?他怎麼突然這樣不講道理了呢?但我還是願意往好處想,願意體諒他。

    我想着,他自幼喪父喪母,親情緣薄,勳兒是他的長子,他一定極看重的,好好地跟着我回家去,卻就這麼沒了,他一時心裏過不去,也正常。”

    真是個傻丫頭。

    陸景明心尖兒泛起酸澀來,心疼她,更嫉妒林月泉。

    他那個時候,又在哪裏呢?

    她說過許多與前世有關的事,他也追着問了一場,才知道,在她的前世裏,是沒有他這個人的。

    她只曉得他與澤川交情很好,情同手足,卻連面兒都沒與他見過。

    她也知道溫家出事後他曾奔走過,可那時候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重要,而重生後,她甚至懷疑那不過是他做做樣子,實則他與林月泉是狼狽爲奸,沆瀣一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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