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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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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鐘我餓着肚子到了家,看到沈翠翠提着一個裝有飯盒的袋子站在我家門口。我下了車,對她說道:“沈翠翠,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病了,想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了些我做的糕點。”沈翠翠晃了晃手裏提着的袋子。

    我身上長了蛇鱗之後,就有些四肢無力,走路也有些虛浮,沈翠翠看我走路搖搖晃晃,想過來攙扶我。

    我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碰我。

    “那個,翠翠,我得了皮膚病,不知道會不會傳染,你還是先別碰我了。”

    沈翠翠是個善良的姑娘,她沒有因爲我有病,而嫌棄我,依舊上去攙扶着我。她說道:“我穿的長袖,挨不到你的皮膚,再說了,以後我們將來是夫妻,我怎麼能嫌棄你???。”

    沈翠翠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她臉上慢慢浮現出一絲腮紅。

    我心裏很是感動,我頓時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疼愛我的媳婦。

    進了屋,我躺在牀上,沈翠翠一口一口的餵我喫她親手做的糕點,有她陪伴在我身邊,我身上的蛇鱗也不覺得疼了。

    “你還記得不,我小時候有次感冒,在醫院打針,你當時花了你所以的零花錢買了一包麥麗素。你也是一顆一顆的餵我。”沈翠翠忽然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其實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忘的七七八八了,被沈翠翠這麼一提起,我頓時覺得很是不好意思,人家能記住我們之間的往事,而我卻記不得多少。也不知道我欺負她的事情,她還記得多少。

    我媽看到坐在我牀邊照顧着我的沈翠翠,然後對身旁同樣在偷看的我爸說道:“多好的兒媳婦啊,就是這老天爲什麼總先折磨我家吉吉,好不容易盼來了媳婦,怎麼吉吉又攤上了這古怪的病呢。”

    我媽說着說着就流淚,我爸只能好聲安慰,其實他心裏一點不比我媽好過。

    沈翠翠走後,我爸媽也上樓休息,這一夜,我幾乎是咬着牙在睡覺,剛睡着,就被肚子上的蛇鱗給疼醒。

    迷迷糊糊之間,我聽到有人在叫我名字。

    “張小吉,張小吉。”

    我猛地一睜眼,看到大仙黃哥站在我牀邊在呼喚我,他身邊還有一位穿着白袍子的矮個子男人。

    “黃哥,你咋來了。”我想起身招呼一下黃哥。黃哥對我是真好,要不是他,沈翠翠一定不會嫁給我的。

    “兄弟,別起來,我知道你病了,這不,我帶着人來給你瞧病。”

    “那謝謝黃哥關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要說這個黃哥,真是不錯,我就隨口誇了他一句像人,黃哥對我的回報那是真夠意思。

    黃哥被我這麼一誇,黃臉有些泛紅,隱隱有些慚愧之意。他說道:“那個,兄弟,你先別激動哈,你聽黃哥說,你這個病嘛,其實賴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了,這身手長得這蛇鱗,咋又跟黃哥扯上關係了,要說我身上要是長黃毛或者我放臭屁,那指不準跟你有關,但是這蛇鱗,我怎麼也想不出來跟黃哥有啥關係。

    黃哥說道:“這事怨我眼拙了,你那個媳婦沈翠翠是純陰之體,純陰之體是十年難得一遇,我當時光顧着幫過你娶媳婦,也沒去算她八字,我畢竟剛化爲人形,無法一眼洞穿她的體質。但是要說這事,倒黴就倒黴在沈翠翠她們家裏還有一隻百年修行的家蛇。”

    這家蛇尤其是北方,被視爲“鎮宅之寶”,家蛇一般會藏匿在家中的房梁或者牆縫中,不會咬人,若是以禮相待,它會保佑一家人的平安,若是將其打死,就會招來災禍。

    黃哥接着說道:“沈翠翠家的這隻家蛇,自打沈翠翠出生那天,便寄居在沈家的牆縫,每晚藉着沈翠翠的純陰之體修煉,當然你別想歪了,家蛇修煉只需伴隨,不需要什麼亂七八糟的修煉方式,所以這點你儘管放心,你媳婦沒有被大蛇給污了。但是,自打那天我把沈翠翠送到你家洞房,沈翠翠

    被你破了處女之身,純陰之體失調,這下可惹惱了那家蛇。更恰合的是,那家蛇已經修煉到渡天劫的關鍵時刻,本來藉助沈翠翠的純陰之體修煉,興許有幾成機率扛過天劫,這下賴以修煉的純陰之體被你弄沒了,它在劫難逃,所以它能饒過你嗎?”

    我聽完之後,算是弄明白了,原來我肚子上的蛇鱗,是沈翠翠家的家蛇給弄得。聽黃哥的意思,我壞了人家的好事,這家蛇非要弄死我不可。我頓時覺得好事冤枉,我就是想討個媳婦,怎麼還把性命給搭上了。

    “黃哥,你真是害死我了,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把沈翠翠擄過來了。”

    “這你也不能全賴我啊,我讓你和沈翠翠洞房,洞房也不一定非要啪啪啪啊,這事關鍵還是賴你自己。”

    我真是欲哭無淚,只能怪我自己倒黴。好在黃哥帶了給我治病的好幫手。

    “你也別太難過,我這不是找朋友給你治病來了嘛,我身旁的這位是白醫生,讓他給你看看吧。”

    黃哥身邊站着這位穿着白袍子的矮個青年一臉和氣,他對我點點頭,然後讓我掀開衣服。

    “白哥,勞駕您費心啊。”我擺手客氣。

    白哥看完之後,從懷裏掏出一根類似針一樣的東西,就是有一股淡淡的騷味。

    “這是蝟針,可以暫時壓制你的蛇鱗,不會讓你蛇鱗增長太快。我的法力有限,只能做到暫時止病了。”白哥說罷,便把蝟針紮在了蛇鱗上,這蛇鱗堅硬如石塊,普通針頭都無法輕易貫穿,但是這跟蝟針,輕易貫穿了蛇鱗片甲,紮在了我的肌膚上,這感覺就跟鍼灸扎肚子一樣,只是疼一下,之後便只是酸脹。

    這蝟針入體之後,果然我肚子不那麼疼了,我也感覺手腳恢復了一些力氣。

    “誒,真靈,不疼了啊。”

    “這是暫時的,過兩天蝟針也鎮不住。你們得抓緊時間。”白哥嚴肅道。

    黃哥對我拍了拍胸部說道:“張小吉,你就放心吧,你黃哥人脈廣着呢,我保準給你請來神醫,看好你的病。”

    “聽說土門墩有條狗會看病,要不把它請來。”

    “那狗的眼去年瞎了,估計看不了病了。”

    “那張家墳的土耗子呢???”

    “你去年吃了他家兒子,估計請不來吧。”

    黃哥和白哥你一句我一句的慢慢的在我視野裏消失了,我忽然有種靠不住的感覺。

    第二天,有個穿着練功服的老頭來到了我們家門口,我爸媽趕緊把他請到家裏,倒上了好茶,奉上了事先準備好的中華煙。

    這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正是我爸媽嘴中的天橋鐵判,喬先生。這喬先生能斷陰陽,看風水,在村裏頗有名氣,後來靠着這能掐會算的本事跑到省城混搭,但是奇怪的是,這喬先生不僅一分錢沒賺多,還經常找村裏的老鄉借錢。

    這喬先生,是我爸昨天託人請的,人家還算給面子,第二天就從省城趕過來了。

    昨晚我被白哥紮了一蝟針之後,手腳有了力氣,喬先生進門做客,我也到客廳打招呼。

    我看到這喬先生衣服穿得倒是挺得體,就是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是捱了揍一樣。咋看咋不像一個陰陽先生。

    喬先生看我一直瞅着他看,他對我說道:“你瞅啥?”

    東北話裏,你瞅啥的下一句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我當然不敢說瞅你咋地。

    我臉上鄒出個笑臉說道:“沒啥。”

    “你是不是瞅我這臉上的傷呢,我也不怕告訴你,我這是昨晚我給一個婦女開光時,他老公忽然回來了,結果不論青紅皁白把我打了一頓,我一邊捱打,還一邊把開光的儀式進行完畢了,保佑了她今年的一年平安。就算我被打死,我也不能失了職業操守和敬業精神。”老頭一臉沒羞沒臊的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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