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我的頭好痛!”
寧夏喉嚨裏擠出艱難痛苦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劇痛讓她臉色慘白,額頭上青筋暴起,不一會就密密麻麻布滿一層冷汗。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撕扯她的神經,尖銳的劇痛傳遍四肢百骸,讓她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於此同時腦海中不斷閃過滿天大火的畫面,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喘不過氣用力抓扯着脖子,彷彿要將脖子上的束縛扯開。
其實她脖頸上什麼都沒有,抓了幾下留下一片血痕。
厲寒霆瞳孔一縮,一把抓住她亂抓的手,緊緊盯着她吼道:“寧夏!你到底怎麼了?睜開眼睛看我!把眼睛睜開!”
“疼……好疼……”寧夏現在哪還能聽到他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喊疼,精緻小臉上血色全無,彷彿在承受極大的煎熬。
厲寒霆眼神狠狠一沉,皺了皺眉,大手伸到她脖頸後方用力一摁。
“我好……”
寧夏還沒說完的話驟然停下,兩眼一閉,身體軟軟地倒下去,緊緊皺着眉的慘白小臉停留在痛苦至極的表情。
厲寒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朝大牀走去,將她放在牀上,皺着眉看着他,拿過手機飛快撥了個號出去,聲音冰冷地道:“叫醫生過來!”
五分鐘後。
張媽帶着幾名醫生趕到臥室。
醫生們聽完厲寒霆的話,馬上爲寧夏做檢查。
“厲少,寧小姐應該是身體不舒服導致的突然頭痛,從她的情況來看病情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
醫生恭敬地道。
“她爲什麼會突然頭疼?”
厲寒霆眉心緊擰。
“這個具體情況還要等寧小姐醒來詢問她才知道,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寧小姐應該沒有大礙。”
醫生恭敬地道。
“所以我叫你們來和不叫你們來沒什麼區別?那我還要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厲寒霆森冷地眼眸盯着他們。
“呃……這……”
一羣被罵飯桶的頂級醫生都無語了,雖然寧夏突然昏迷很奇怪,但是現在她的情況很平穩,看上去只是睡着了,沒有其他病症所以他們沒法下結論,只能等寧夏醒了再說。
“這什麼這!她剛纔突然頭疼,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肯定是有問題!你們連這個都查不出來?!”
厲寒霆聲音冰冷地吼道。
她那麼痛苦,他不會將她打暈,但是這羣廢物醫生竟然說她沒事!
“厲少,以寧小姐現在的情況,我們不敢給她冒然用藥,這也是爲了她好。”說話的醫生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知道厲寒霆在乎寧夏,他們哪敢不上心,問題是從醫學的專業角度他們也能這樣。
張媽看了看厲寒霆可怕的臉色,恭敬地道:“厲少,寧小姐現在沒有醒,還是讓她先好好休息吧,別吵到她了,等醒了再讓醫生爲她檢查。”
大牀上,寧夏靜靜的躺着,緊緊閉着眼對外界毫無知覺。
厲寒霆臉色沉了沉,大手一揮,沒好氣地吼:“都滾出去!”
醫生們不敢多逗留,立刻紛紛離開了。
門從外面關上,臥室裏很快安靜下來。
厲寒霆皺着眉在牀邊坐下,抿着脣看着沉睡中的寧夏,大手拉過被子爲她蓋好。
寧夏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夢,夢中四周是熊熊的火焰,一眼看不到邊的火紅色,滾燙的溫度格外真實,讓她像一塊被放在烤爐上的肉……
&n
bsp;她好熱……
好熱……
睡夢中,寧夏皺着眉撕扯身上的被子和衣服,彷彿這樣能讓溫度降下去一些。
“寧夏!”
厲寒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扯開被子。
“好熱……我好熱……”
她陷入夢魘中的小臉上緊緊皺着眉,無意識的扭動身體想要踢開被子。
“你說什麼?”
厲寒霆沒聽清楚,趴下身湊近她。
“熱……好熱……”
寧夏聲音模糊地呢喃着。
厲寒霆眉頭一皺,伸手放在她額頭上,體溫很正常,她沒有發燒,卻一直在喊熱!
厲寒霆伸手將被子拉開,寧夏踢被子的動作停了一下,似乎覺得涼快了些,長長的鬆了口氣。
剛纔她抓扯了衣服,此時領口大大的敞開着,雪白的綿軟露出一大半,厲寒霆眼神一暗,伸手要將她衣服拉好。
“好熱……”
就在此時,寧夏忽然用另一隻手去扯衣服,沒幾下便將浴袍拉得更開。
更多的美景暴露在眼前,厲寒霆眼神瞬間充血,呼吸變得粗重,身體也變得和她說的一樣——好熱!
要不是寧夏好在昏睡中,他甚至認爲她是故意在勾引折磨他!
但是寧夏並沒有就此打住,她依然在抓扯衣服,嘴巴里說着好熱。
再這麼下去,他根本控制不住!
厲寒霆深深吸了口氣,用僅存的理智一把將寧夏浴袍拉好,抱起她大步朝衛生間走去,走進衛生間將她放進浴缸,打開冷水龍頭。
“熱……我好熱……”
寧夏還置身於火烤的高溫中,掙扎着扭動。
“別動!”厲寒霆緊緊皺着眉,大手摁着她。
寧夏根本聽不到他講話,只是掙扎着想扯掉衣服,但是被他手摁着動彈不了,直到浴缸裏的水漸漸增多,冰冷的水將她身體淹沒,才停止掙扎,靜靜地躺在浴缸裏……
厲寒霆蹲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寧夏?醒醒。”
寧夏沒有反應。
厲寒霆眼神沉了沉,關掉水龍頭,拿過一塊毛巾墊在她腦後,固定好她的身體不能滑進水裏,起身走到旁邊的花灑下,伸手打開冷水,任由冰冷的水沖刷身體,深暗的眼隔着水簾緊緊注視着浴缸裏的女人……
……
第二天。
寧夏醒來已經是上午。
耀眼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緩緩睜開眼,覺得刺眼用手擋了下,眯起眼看着高檔昂貴的窗簾。
“醒了?”
身邊忽然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
寧夏渾身一震,轉過頭只見厲寒霆坐在一旁,穿着一件黑色浴袍,被子隨意地搭在他身上,有些凌亂的頭髮爲他增添了幾分零亂的美感。
寧夏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他的臥室,笑了笑:“唔,早。”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厲寒霆看着她問。
寧夏一怔:“不舒服?沒有啊,你爲什麼這麼問?”
飽飽睡了一覺,她現在精力充沛極了。
厲寒霆皺眉:“昨天你頭疼的尖叫,你忘了?”
寧夏愣了下,仔細回憶了下,腦海中閃過昨夜一些畫面,她在聽厲寒霆跟她說他和林嬈的往事,然後忽然就頭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