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遊輪上面的關係,一大早,顧西城就覺得心口憋悶的難受。
等到她起牀去洗漱,牙刷剛塞進嘴裏,就感覺一股怪味充斥整個口腔,接連着胃部也不舒服起來,一口酸水涌上來,她彎腰朝着馬桶嘔吐了幾下。
“西城?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駱邵烈在門口聽到裏面的聲音,伸手敲了敲門。
顧西城吐了之後,漱口清洗,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也沒多想,只認爲自己只是普通的暈船。
她打開門,略虛弱的看着面前的駱邵烈,搖了搖頭:“可能是暈船了。”
“暈船?你以前沒坐過船?”駱邵烈震驚的看着她,眸子不斷的在她蒼白的小臉上打量。
顧西城身體有些虛弱,也什麼力氣搭理他,伸手揮了揮:“我也不知道,之前也坐過,可是這次就覺得有點噁心,不太舒服,也許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輪船,有些不適應吧。”
“你這是什麼歪理?這和船本身有什麼關係?”
駱邵烈無奈的笑了一聲,轉身去拉開櫃子的抽屜給她找暈船藥。
顧西城不知道怎麼,聽到他反駁,她非常執拗的撅着嘴:“我說有關係就是有關係,是我不舒服還是你不舒服?”
駱邵烈拿了藥,朝着她走過來,目光在她臉上停駐,難得好脾氣又有耐心,沒有和她頂嘴。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乖了,把藥吞了。”
顧西城這幾天一直飽受他的花言巧語,現在聽他這樣說明顯不如之前那樣震驚。
她窩在沙發上,手裏抱着一個軟萌的抱枕,狹長好看的眉眼淡淡的掃了一下他手心裏的白色藥丸,嫌棄的撇了撇嘴:“我不吃藥,我沒事,我剛纔吐了就好了,這又不是病,喫什麼藥。”
“你不吃藥一會兒又要不舒服,孩子們都在,你難道要讓他們擔心?別鬧脾氣,趕緊吃了。”
駱邵烈語氣很霸道的說道,隨後將藥塞進她嘴巴里,隨後用水杯抵在她嬌豔的紅脣上面。
顧西城猶豫了一下,覺得駱邵烈說的有些道理,正要含水吞下藥片。
“嘔~嘔~”
就當她張開口要喝水的時候,嘴巴里的藥片又是一股奇異的味道傳出,似乎帶着讓人難以忍受的黴味兒。
她實在是受不住,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快速的跑到浴室,直接吐進了馬桶內!
她吐完,又用大量清水漱口,一番折騰下來,總算是舒服了。
駱邵烈伸手扶着她坐穩,眸色上下打量她,挑了挑眉宇:“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暈船。”
顧西城嚇了一跳,緊張的看着他:“不是暈船,難道是得了癌症了?”
“烏鴉嘴!我看你是昨天喫海鮮喫壞了胃,你這吐的這麼厲害,肯定是昨天海鮮不消化,一會兒我找李管家給你拿健胃消食片。”
“又要吃藥?算了吧,我就是嘴巴里味道怪怪的,我可不想喫這些藥,我本身沒有任何問題,我可能是真的胃口不舒服,胃裏一直翻騰的難受,有點餓了。”
顧西城一說餓,竟然肚子咕嚕叫喚了幾聲,隨後她的餓意便無窮擴展,無限放大。
她粉嫩嫩的脣舌在
脣角微微一舔,看得駱邵烈一陣陣熱血翻騰,恨不得將她摁在牀上,上上下下,這樣又那樣一番!
“想喫點什麼?”
駱邵烈見她臉色不太好,聲音略輕,溫柔的問道。
“想喫蔬菜粥,清淡點,不要肉。不過要放一點點醋,裏面可以放一點海米調味。”
顧西城眨着眼睛看着他,竟是一臉貪喫相。
駱邵烈輕笑一聲,難得兩個人這樣心平氣和的說會兒話,談論的還是這樣溫馨的話題。
他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上牀躺着等會,我去找何嬸給你做。”
“駱邵烈,謝謝啊。對了,昨天晚上你和我說的可以請到德國威爾醫生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顧西城見他要走,猛的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的談話,着急的問道。
“一大早就開始惦記別的男人的事兒,你當我這個老公死了?”
駱邵烈聲音低沉,語氣不好不壞。
顧西城聽到他這副狀似打趣的話,心微亂,尷尬的咳嗽一聲:“昨天晚上是你說可以幫忙的,你現在這是想要出爾反爾啊?”
“我沒說不幫!”駱邵烈回頭,見她耷拉着小腦袋一副飽受摧殘的可憐樣,實在是不忍心。
他嘆了口氣:“等回去,我就帶你去找唐律,到時候再說。”
“那個唐少好像不太喜歡我,對我似乎有偏見,他能同意嗎?”顧西城有些緊張的擡頭看”着他。
“你怕他?那讓他去非洲當獸醫你覺得怎麼樣?”
駱邵烈寵溺的看着她輕笑一聲。
顧西城心頭微震,他這是爲了她連手足情誼都不顧了嗎?
不過,她可不認爲他是認真的,這男人最近一直在開她玩笑。
“你不要鬧,我說的是認真的。”顧西城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以爲我說的是假的?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去。”
駱邵烈說完直接拿出手機就要撥打號碼。
顧西城怔愣一下,立刻朝着他大喊一聲:“別,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那下次如果他看到你對你不友善,你該怎麼做呢?”
駱邵烈聲音透着無限蠱惑。
顧西城腦袋裏瞬間想起之前他教的那些話,鬼使神差,本能的脫口而出:“我或許可以直接拿出結婚證拍他臉上,讓他認識到惹到我是件非常麻煩的事兒,如果不怕我老公滅了他,他就該給我老實點?”
顧西城說完臉頰爆紅,覺得自己剛纔一定是瘋了纔會說出這種瘋言瘋語。
可是,駱邵烈卻沒把她當成瘋子,反而誇讚道:“你看,你這不都學會了嗎?下回記得,你有老公,誰都不用怕!”
駱邵烈留下這一句惹得顧西城臉紅心跳的情話後就離開了。
顧西城撲在柔軟的被子上,雙腿雙手撲騰起來:“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真的不是外星人附體了嗎?”
一家四口在海島上度過了五天四夜,玩的非常盡興。
等到他們回到臨江,顧西城胃不舒服的毛病已經好轉了。
駱邵烈見她能喫能睡,也沒有太上心。
週一,
兩個小萌寶被送去學校。
駱邵烈在家裏養傷一段時間,雖然說可以通過視頻會議及時處理一些公司的事務,但是近日有國外訪團來,他作爲集團總裁,也需要露一次臉。
顧西城站在他面前,駱邵烈身材高大,襯托她身型更加嬌小纖細。
“愣着幹什麼?快點,時間來不及了。”
駱邵烈微微低頭湊近她催促道。
顧西城不情不願的拿着手裏的領帶,踮起腳尖往他脖子上一掛,撇了撇緋色的脣:“你爲什麼要讓我給你打領帶?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兒,我打的又不好,你就不能找別人?”
駱邵烈目光落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性感的脣微微一揚,趁機俯身吻了她一下。
顧西城手裏的領帶猛的絞緊,緊張的都不能呼吸了,面紅耳赤怒瞪他:“你幹嘛啊?”
“咳咳,松,鬆開,你一大早想要……謀殺親夫?”
駱邵烈指了指被勒的快要喘不過氣的脖子。
顧西城連忙鬆開手:“活該!誰讓你找我係這東西,我都說我不會了。”
“不會就要學,難道你以後都要別的人給你老公系領帶?”駱邵烈神色一擰,不悅的說道。
“誰會系就讓誰系啊,系領帶哪裏來的那麼多的講究哦~”
顧西城很不以爲然的說道。
“我有老婆,爲什麼要別人系?我的領帶以後都要你來系,不會就學,我又不嫌棄你!”
駱邵烈的話一出口,費勁系領帶忙的不可開交的顧西城喫驚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不是,你這還打算訛上我了?我們又不是真的夫妻?”
駱邵烈一腔熱血被她一盆冷水潑的個透心涼。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說還想不想讓我帶你去找唐律請那個威爾醫生了?”
顧西城:“……”這還帶威脅人的啊?
顧西城心裏埋怨着,可是嘴上還是乖巧的說道:“老公,你看我係的好不好?”
駱邵烈得意了,知道她這是服軟了,嘚瑟的眉眼都在上揚:“還成,以後多練習一下就好了。”
顧西城嘴角狠狠一抽,完全沒有被嫌棄的不耐煩,她依舊討好的笑着:“老公啊,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唐律呢?”
“上午我去集團露一下面,等我派車來接你,你上午在家裏等着,哪裏都別去。”
一聽他上午就帶她去找唐律,顧西城立刻興奮了:“我肯定哪裏都不去,就在家裏乖乖等着呢。”
“不錯,夠乖的,我要出門了。”駱邵烈提醒道,黑色的眸子一直緊盯在她身上,卻並不轉身走。
顧西城愣了一下,眨着眼睛看着他,這男人不是說要出門,怎麼還不走?
“你怎麼還不走?”顧西城疑惑的問道。
“我說我要出門了。”駱邵烈重申一遍。
“我聽到了啊,我耳朵又沒有問題,那你倒是走啊!”顧西城像是看白癡似得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駱邵烈氣惱的瞪了她一下,雙手往前一撈,直接將她撈在懷裏,狠狠堵住了她的脣。
“嗯唔……”這男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