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剛纔已經被駱邵烈給警告過了,不準爲難她。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說,小嫂子,我昨天晚上走的時候不是說過讓你好好照顧烈?你怎麼又讓他傷口崩裂開了?你昨晚到底和他做什麼了這麼激烈?他受傷了,你要剋制一點啊!”
這什麼意思啊?
顧西城聽了唐律的話,張二摸不着頭腦,傻乎乎的看着他:“你什麼意思?他受傷了啊?不是感冒發燒了嗎?”
“什麼感冒發燒啊,他後背受了那麼重的傷,要不是因爲擔心兩個孩子在家裏見不到他會傷心,他這都要住院治療!昨天明明給他包紮好了,誰知道一大早就打電話讓我來包紮,傷口崩裂又開始流血了,你難道不知道他受傷嗎?都是爲了誰啊,真是的,這是什麼事!”
顧西城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怪不得,她昨天晚上伏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會抽冷氣冒冷汗。
他昨天晚上蒼白的臉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她內疚極了,暗想着,她怎麼就沒察覺到他的異樣呢?
她昨天貌似還說他沒有病來着!
唐律看到顧西城那懵懂錯愕的模樣,就知道駱邵烈這是對這女人隱瞞了受傷的事兒。
好麼!
看來,烈算是真的栽進去了!
這不僅冒死捨身取義衝進火海英雄救美!
受傷了都不告訴美人,不想美人傷心流淚!
嘖嘖,這還不是愛情,那什麼纔是?
“對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還推了他幾下,可能就是因爲我推了幾下,所以纔會崩裂傷口,這都是我的錯。”
顧西城連忙道歉。
看到她道歉態度很誠懇,再加上她並不知情,唐律也沒有特別爲難她。
“行了,這是我列的注意事項,交給你了,好好照顧他!”
唐律將注意事項的本子塞她手裏,隨後就下樓走了。
顧西城手裏抱着本子,眼睛盯着駱邵烈臥室門,抿了抿脣。
怪不得,他當時不接電話沒有趕去救她,原來是他受傷了啊!
她也知道,這些權貴豪門平時都會經歷什麼刺殺、綁架。
沒想到,她和駱邵烈這麼倒黴,在同一天被人綁架傷害了啊!
她不禁有些同病相憐,覺得該對駱邵烈更好一些。
。
門開了——
駱邵烈身體靠在牀頭,聽到聲音,轉過頭看着她。
顧西城咬了咬脣,低下頭朝着他走過去,站在牀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了這是?今天起得倒是挺早,是不是擔心我睡不着?”
駱邵烈出聲調侃一句。
顧西城沒有像是以往那樣和他針鋒相對,她聽到他輕鬆的口吻,心裏更加悶的難受。
“駱邵烈,對不起啊。”
她是爲了昨天晚上推他,害的他傷口崩裂而道歉。
也是爲了昨天晚上質疑他沒有生病而道歉。
可是,駱邵烈聽着卻給誤會了,以爲她是知道他爲了救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所以心裏感動過意不去,找她來道歉來了。
“知道了?”
駱邵烈伸手拍了拍牀,示意讓她坐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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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可是記得,她身體也很虛弱。
顧西城點了點頭:“嗯,剛纔唐少都告訴我了,抱歉,我之前不知道。”
駱邵烈看到她傷心難過耷拉着小腦袋,有氣無力的模樣,心裏雖然有些埋怨唐律的多嘴,但是卻並不排斥。
這個女人知道了最好,他可是爲了救她受了重傷。
之後,他需要照顧的地方多着呢。
他又是傷在這麼隱祕的地方,一來二去洗澡擦拭換衣服等等,他相信這個女人肯定會一手承包下來。
到時候,他和她相處久了,耳鬢廝磨,感情漸漸升溫,他就不信不能打動她的心!
想到這,駱邵烈非常不要臉的說道:“身上黏膩膩的,我身上味道重,沒薰着你吧?”
顧西城眨着單純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實在是不知道男人怎麼會忽然將話題轉到這個上面。
他不該是睚眥必報,藉口她推傷了他,然後各種數落她,甚至慘兮兮的去孩子們面前賣慘,讓她很不好過嗎?
“你……你剛纔說什麼?你能再說一遍嗎,剛纔風有點大,我沒聽清!”顧西城伸手掏了掏耳朵。
駱邵烈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風大?
因爲他背部有傷不能受風,所以臥室所有的窗戶都被關上了,哪裏來的風?
駱邵烈認爲她這是故意佯裝不懂,想要矇混過關。
他狠狠咬了一下後槽牙,身體前傾,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頓時噴灑在顧西城的耳邊。
他聲音曖昧又嘶啞,故意挑逗的說道:“我說我要洗澡,我身上不舒服,你說怎麼辦?”
“啊?”
顧西城這會兒算是反應過來了,臉頰羞得頓時爆紅。
“你你你,你洗澡,我去幫你喊人。”
顧西城立刻站起來,低着頭急匆匆就要走,手卻被駱邵烈下一秒拽住了。
“你幹嘛啊?”
顧西城回頭,面對駱邵烈幽深的視線,臉頰滾燙的更加厲害。
駱邵烈嘶啞低沉的嗓音帶着別樣蠱惑的誘惑力,他那雙深邃的眸光緊緊的盯在她的臉上。
顧西城不知道怎麼搞的,心跳不斷加快,快到她快要把持不住了!
她想要大力甩開他的手。
駱邵烈卻虛弱的說道:“你想搞得我血流而亡?”
只這一句話,顧西城立刻一動不動了。
她緊張極了,感覺駱邵烈受傷之後特別不對勁,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得。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給我脫衣服擦身。”駱邵烈直截了當的開口。
“我?爲什麼啊?我覺得我不合適!”顧西城搖頭,拒絕!
“你是我老婆,我這傷是誰搞的?你說你不合適?”
他提起這茬,顧西城更加內疚不已,眼帶着懇求的看着他:“可是……可是我沒有對別人做過這種事情,我怕我做不好,我不熟練只會弄疼你,這樣,我去找李管家,讓他給你找個專業的來,行嗎?”
駱邵烈聽了她的話,眉峯一挑:“我的身體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看能碰的?”
顧西城聞言,心口被他的話燙了一下。
他這話的意思,她不是那個隨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