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德宅院的後院,此時燈火通明。
維多利亞的房間門外圍着一大羣下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下。
屋內,維多利亞不着寸縷的圍着被子,窩在牀上嚶嚶哭泣,而阿爾法德老爺則相當震怒的狠狠踢了一腳那個膽大包天的浪蕩子。
“該死的混賬!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簡直就是放肆!”
暴怒的吼聲讓後面跟來的陸離和anita都感覺到了一陣強烈壓迫,陸離神色一變,立刻加快腳步,下人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已經衝了進去。
“啊!”
&nbsa進去之後看見了牀上一片凌亂之中瑟瑟發抖的姐姐,還有父親暴怒毆打的一個男人,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當即驚叫一聲撲到牀邊。
“姐姐!怎麼會,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此時維多利亞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她哆哆嗦嗦的裹着薄被,眼神有些不太聚焦,臉上還泛着絲絲尚未褪去的潮紅,看起來嬌豔欲滴。
那是歷經人事之後的女人才擁有的媚態。
被阿爾法德老爺狠狠毆打的男人已經有些血肉模糊,但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聲哀嚎,只是不斷地承受着打擊悶哼着。
當阿爾法德老爺再一次擡腳朝着男人的手腕狠狠踩去之時,卻被身後的陸離攔下了。
“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阿爾法德老爺本來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然而沒想到會看見陸離。
“阿爾法德老爺,這件事情或許存在誤會,您沒有經過審訊就這麼直接動手,怕是有些不太妥當,對羅根家族應該也是不好交代的。”
“哼!”阿爾法德甩開了陸離的手,臉上依舊意難平,“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羅根家族的人又能如何?難道欺我阿爾法德家族沒人了是麼?”
倏然間,阿爾法德老爺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陸離,眼神震驚。
“不對!我根本就沒有邀請羅根家的人過來參加宴會,他又是如何進來的?是你,是你把他帶進會場的對不對?陸先生,這件事情難道你也參與其中?”
屋內的氣氛一瞬間就變了,所有的人看着陸離還有路德維希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善,就連anita,看着陸離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難以置信和傷心。
“父親,應該不會這樣的,陸離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到底是自己心上之人,anita縱使心中大駭,卻也堅持着替陸離說話。
“你給我閉嘴!”
阿爾法德老爺恨鐵不成鋼的吼了一聲,而後眼睛通紅的看着陸離和路德維希,就好像是看着仇人一樣。
得了,這下怕是不能善了了。
陸離心裏暗歎一句,走到路德維希身邊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
“我說兄弟,這下你怕是把我給害慘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看着陸離沒有理會自己反而去跟路德維希說話,阿爾法德老爺異常憤怒,但卻也想聽聽那個登徒子到底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
路德維希被打的有些上不來氣,他費力的擡起臉,衝着陸離
哭笑不得的咧了咧嘴。
“抱歉了兄弟,連累你了,不過這回事的事情,是我乾的,也不是我乾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爾法德老爺憤怒的瞪着路德維希,路德維希則是在陸離的拉扯下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俊臉已經是不忍直視。
“阿爾法德老爺,我承認我是偷偷潛進來想要私會維多利亞的,但是當我過來的時候,維多利亞的房間裏有另外一個人,他給維多利亞下了藥。”
“我翻窗進來的時候他正欲行不軌,被我阻攔後怕被我發現身份,所以就直接逃走了,後來……後來維多利亞藥性發作,我不忍心,就……順水推舟了……”
“一派胡言!維多利亞的房間有衆人把手,怎麼可能會讓人隨意潛入?你這就是一派胡言!一定是你害怕我將維多利亞嫁給別人所以纔出此陰招,好一個卑鄙小人!”
阿爾法德老爺本就看不上路德維希,認爲他花心且人品低劣,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會輕饒於他。
陸離眼看着阿爾法德老爺又要發難,立刻出言。
“總之這件事情的確不能聽信路德維希一家之詞,但當下也沒有證據證明路德維希說的不是真的,不是麼?”
阿爾法德老爺有些遷怒的看着陸離。
“那你倒是說說現下應該如何?”
“我看當下我們應該做的是封鎖消息,然後派人來好好檢查一下維多莉亞小姐的狀況,待維多利亞小姐恢復清醒之後,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沒錯,父親,我們快些叫醫生過來看看姐姐吧,她一直都在發抖,而且體溫非常不正常!”
&nbsa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姐姐是這個家對她最好的人,如今看着姐姐被人如此糟踐,她心裏也是氣憤難當的。
阿爾法德老爺沉默片刻,最終沉沉的看着陸離和路德維希。
“真相調查出來之前,你們不許走。”
陸離:“……”
得了,這下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都泡湯了,該死的路德維希。
“是,那就暫時叨擾了。”
陸離強裝着笑臉,在一衆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客房。
門關,陸離臉上的神色瞬間化作一片陰暗。
“你還真能給我找事,路德維希,我所有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
如果不是看着此時路德維希被人打得太慘了,他甚至都恨不得上去補上幾腳。
一邊咳嗽,一邊費力靠在牀頭的路德維希有氣無力地說着。
“我今天才算體會到了,什麼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真是,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怕是真得被那老頭給打死了。”
“你看清楚那人的樣子了麼?有什麼線索?”
當下,陸離需要儘快洗脫路德維希的嫌疑,然後好離開這個鬼地方。
路德維希蹙眉搖頭。
“那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而且屋內當時光線太暗,他又有意識的擋住了臉,我只知道是個年輕男子,身形修長,與你相仿,或者應該比你再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