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離毫不猶豫的動作利落的離開,林雨薇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車影,緩緩舒了一口氣。
真險。
不過,想到了剛纔陸離接電話時臉色倏然驟變的樣子,林雨薇心下有些好奇。
能夠讓陸離那個狐狸男變色的事情,還真是不多見。
但是她現在對陸離的態度秉承着敬而遠之,因此她不想深究,直接攔了一輛車離開回了公司。
一進大門,就特別巧的碰到了田蜜。
現在整個公司都知道,繼祁爭之後,林雨薇的第二個腦殘粉田蜜已經誕生。
這兩個人沒見到林雨薇的時候,那是高冷範十足。
只要林雨薇一出現,瞬間退化成迷弟迷妹,那種小清新的樣子,幾乎讓二人的經紀人和助理給跪了。
“林總!”
田蜜一聲輕快地叫聲後直接趕到了林雨薇身前,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着光芒。
林雨薇淡淡一笑。
“嗯,今天沒有你的戲?”
“不是,上午有,已經拍完了!”
田蜜的角色戲份本來就不多,但是奈何在林雨薇的要求中,這個角色的人設變得相當討喜,即便是戲份不多,但是仍舊可以抓得住人的眼球。
再加上田蜜演技形象都很過關,因此只要電視劇一開播,林雨薇就有把握可以讓田蜜變得搶眼。
“是麼?那下午好好休息,哪天有空我會去探班。”
“真的嗎?林總,我一定好好加油!”
田蜜身後彷彿有小尾巴一樣,而後在她家經紀人頭疼的眼神下被拉走了。
“林總,不好意思,田蜜性格就是這樣……”
經紀人擔心田蜜總是上趕着會引起大boss的反感,畢竟抱大腿,討好這種話她這些日子可沒少聽,這要是落到林總耳朵裏,怕是要多想的。
她可不想自家藝人剛要有點起色的時候得罪林總,這可是大禁忌。
林雨薇自然看出了經紀人的擔心,突然溫和一笑。
這彷彿萬千花開的笑容,幾乎讓田蜜的經紀人都不覺眼花了一剎。
她突然感覺,自家boss怎麼這麼秒人呢?
“不用介意,田蜜的性格我瞭解,公司裏的那些傳言我會處理的,你只要盡好自己的責任,林氏不會虧待你的。”
“是,是。”
直到林雨薇離開許久,田蜜這才折回來找到了站在原地發愣的自家經紀人。
“喬姐?喬姐?喬姐!你幹什麼呢?”
田蜜喊了好幾聲,喬姐纔回過神,她立刻晃了晃腦子,眼神有些閃爍着拉着田蜜快速離開了大廳。
我的天!
他們家林總是狐狸精嗎?爲什麼她剛纔那一瞬間感覺自己被迷惑了一樣呢?
臉好看,聲音溫和起來也好聽的要命,這個女人絕對是妖精!
遠離,務必遠離!
此時林雨薇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下屬面前被冠上了不是人的稱號。
……
陸離飛快的趕到了安瑤所在的地方,一進門,就被安辰臉色蒼白的帶到了房間。
看着牀上已經昏迷的安瑤,陸離蹙眉非常嚴肅的看向了薛詞和安辰。
“昏迷多久了?爲什麼不馬上送到醫院去?”
薛詞額角殘餘着一絲汗液,或許是剛纔緊張的,他看着自家先生少見的冷峻的表情,聲音有些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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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安瑤,說要等您,她說不想去醫院。”
“沒錯,陸離哥,這不怪薛哥,是姐姐的意思。”
“她說不去你們就任由她在這裏胡鬧?”
陸離憤憤地說着,剛要抱起安瑤送到醫院,卻突然嗅到了安瑤身上一股清淡的香氣。
他只當是安瑤塗抹了香水,也沒有在意。
“陸離哥!”安辰突然止住了他的動作,“我們當然不會這麼看着姐姐情況危急,所以剛纔我們已經給姐姐的私人醫生打電話了,他馬上就來。”
聞此,陸離這才舒了一口氣,小心地放下安瑤,看着她蒼白的樣子,心口有些不太舒服。
他知道,安瑤最近心情低落是因爲自己。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他是真的不想要糾纏不清,所以只能快刀斬亂麻。
他只希望安瑤可以快點認清現實。
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也已經再無可能了。
“那個,先生,我下樓給你倒杯水。”
薛詞突然開口,而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陸離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沒有看見薛詞離開之後,那種糾結不已的臉色,以及眼底的一抹慌亂。
來到廚房,薛詞將已經被手汗打溼的一個紙包扔進了垃圾桶,擡手輕輕按了一下額角。
他沒有錯。
是的,他沒有錯,先生對安瑤小姐這麼好,至於那個林雨薇,也不過是一時新鮮。
那種女人,絕對不是先生的良配,他只是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而已。
對,就是如此。
可是,內心再如何自我建樹,薛詞還是有種難言的憋悶感。
先生如果知道了一切,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而且先生對林雨薇,可能是真的動了感情,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呢?
後悔還來得及嗎?
“薛哥。”
身後,不知道何時下來的安辰喊了一聲,嚇得薛詞呼吸停了一下,緩緩回頭。
“你怎麼下來了?”
“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幫我們麼?那就別後悔,薛哥,我已經將門鎖住了。”
安辰非常淡然的說着,而後從旁倒了一杯水給了面色慘白的薛詞。
“安辰,我……我覺得有些不妥,要不我們終止計劃吧。”
“你覺得可能麼?”
安辰半擡着眼皮,本是一張清新的少年臉,此時竟然帶上了一點陰鷙。
“藥已經下了,門已經鎖上了,薛哥,就算是你,我也絕不會讓你阻止我們的計劃。”
姐姐的願望終於可以達成,陸離哥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雖然事後他會生氣,但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陸離哥是不會不對姐姐負責任的。
即便手段有些卑鄙,但是隻要姐姐能夠高興,他願意承擔一切。
薛詞拳頭捏了捏,聲音有些澀啞。
“可是……我並沒有用你給我的藥。”
“什麼?!”
安辰猛然神色大變,他看着薛詞的目光幾乎帶上了幾分冷厲,伸手直接扯住了薛詞的衣領。
“你說什麼?沒用藥?薛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薛詞緊抿着脣,擡手撥開了安辰的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不是沒用藥,只是換了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