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凌千昊一身帥氣的西裝服,哪怕他天天都是西裝服,在林千雪的眼裏,他還是最帥氣的那個。他站在哪裏?林千雪仔細地打量了周圍的環境,那裏貌似是教堂吧。
對,就是教堂裏。
凌千昊在教堂裏等着新娘,他要結婚了。
他要結婚,新娘子不該是她林千雪嗎?
林千雪歡喜地想着,凌千昊終於肯娶她了,她歡喜地奔向凌千昊,嘴裏叫着:“千昊,千昊……”
“你來做什麼?”凌千昊在看到她的時候,俊臉瞬間黑得像包公的臉,林千雪最怕的就是他黑臉,最傷心的也是他見到她時便黑臉。他們曾經那樣的親近,爲何他對她要這般的無情?
“千昊,今天不是咱們結婚的日子嗎?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呀,我當然是來和你一起舉行婚禮的呀。”
凌千昊冷笑着:“林千雪,你別做夢了,我怎麼可能會娶你?我說過的,就算打一輩子的光棍都不會娶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該嫁的人是千逸,只有千逸才是真的愛你。”
林千雪錯愕地看着他,他明明就在教堂裏,明明就是新郎,他居然說他不是要娶她,那他要娶誰?林千雪又慌又怕又嫉又妒的,她要把那個搶走她未婚夫的賤女人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林千雪倏地自牀上坐起來,雙手還緊緊地抓住她的被子,環視一下週圍的環境,是她熟悉的閨房,林千雪怔忡了片刻纔回過神來,自言自語着:“原來是做夢,嚇死我了,千昊要結婚,新娘子不是我,新娘子是誰?我還沒有夢到呢,不行,我清楚他的新娘子是誰,我要去找那個賤女人算帳!”
說完,林千雪往後一倒,躺回了牀上,拉高了被子,閉上雙眼想重新進入夢鄉。
只是,醒來後她就再也睡不着,翻來覆去數次,別說回到剛纔那個夢境中,連睡都睡不着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林千雪放棄了再進入夢鄉,重新坐了起來,回想着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哪怕是一個夢,可是見到凌千昊在教堂裏等着他的新娘,她這個未婚妻卻不是他的新娘,林千雪的心還是絞痛絞痛的。
都說日有所思,便夜有所夢,她會做那個夢,是不是說在現實裏,凌千昊真的不會娶她?
凌千昊會結婚,他娶誰?
林千雪把自己認爲可能成爲凌千昊新娘子的女性過濾一遍,最終還是鎖定易晴,實在是凌千昊對易晴似是不錯,好吧,她也就是那天晚上和凌千昊在醫院裏一起遇到易晴的,可她還是覺得凌千昊對易晴不同。
除了易晴,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會成爲她的敵人。
……
“千雪小姐。”
傭人見到林千雪從樓上下來,笑着叫了一聲,然後說道:“凌二少爺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茶几上那束花,是凌二少爺送來給小姐的。”
林千雪哦了一聲,問傭人:“凌千逸在哪裏?”
夢裏,凌千昊告
訴她,她該嫁的人是凌千逸,因爲凌千逸才是真正愛她的人。
林千雪當然知道凌千逸愛她,可她不喜歡凌千逸,哪怕凌千逸也是凌家的少爺,除了魄力和能力方面不如凌千昊之外,其他方面都不錯,如果沒有凌千昊,凌千逸就是個不錯的人選。
她不愛凌千逸,卻很享受被凌千逸捧在手心裏疼着寵着的感覺。
太幸福了。
她想要什麼,只要跟凌千逸說一聲,他都會想盡辦法送給她。
她想喫什麼,哪怕來回要四個小時的車程,他都會開車去買回來給她喫。
如果凌千昊也像凌千逸這樣對她,多好呀。
有時候林千雪也在想,她爲什麼就不會愛凌千逸呢?在面對凌千昊的時候,她才明白,是凌千昊太霸氣,她想征服他。她愛他是真的愛,想征服他也是真的。凌家男兒向來寵妻,她想讓凌千昊像千逸那樣把她寵上了天。
傭人答着:“千逸少爺七點左右就來的,等到八點半的時候,他就走了,說要去上班,中午的時候再來找你。”
林千雪沒有再問傭人的話,她走過去,從茶几上拿起了凌千逸送來的花束,嬌鮮欲滴的紅玫瑰。林千雪只看了兩眼,就把花束隨手放回茶几上,對剛纔那名傭人說道:“一會兒把這花插在花瓶裏。”
“是。”
“我的早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剛從廚房裏端出來的,千雪小姐請慢用。”
林千雪嗯了一聲,一邊向餐廳走去一邊問:“我爺爺呢?”
“在外面散步。”
“這麼冷的天還散什麼步呀。”林千雪嘀咕着,傭人只是笑笑,沒有接話。
老爺子身子骨還硬朗,天氣再冷,每天這個時候都喜歡在院子裏轉悠。
林千雪獨自在餐廳裏喫着她的早餐。
不久後,林九祥也就是林老爺子從屋外進來,林千雪聽到爺爺在問傭人,她還沒有起牀嗎,然後傭人告訴了爺爺,她在餐廳裏喫早餐。
“雪丫頭,這都什麼時候了,才喫早餐,一會兒又得用午飯,你還能喫得下去嗎?”林九祥進來的時候薄責着林千雪,臉上卻掛着寵溺的笑,說道:“千逸一大早就過來了,他等你等了很長時間呢,結果你還是讓人家失望了。”
“我又沒有讓他等我,他自己喜歡來等我,與我何干。”
林九祥在孫女的身邊坐下,輕點一下她的頭,笑道:“無情的丫頭,千逸這孩子其實也不錯的,對你是真心好到沒話說,要論這個世上誰最寵你,當屬凌千逸了,爺爺都得靠邊站。”
凌千逸是沒有在長輩面前承認他對林千雪的愛,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是林凌兩家當年定下來的是凌千昊和林千雪的婚事,因爲凌千昊是長子嫡孫嘛,凌焱第一個考慮到的當然是凌千昊。
長輩們口頭上定下了兩人的婚事後,又看出林千雪愛的人是凌千昊,所以凌千逸的愛,哪怕大家心裏清楚,卻無人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