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這一愣神的功夫,便沒有及時接住那張賣身契。
玄御音微微皺眉,很不耐煩:“拿着啊。”
這張賣身契,可是她花了許多功夫僞造的,僅此一張,寶貴得很。
“屬下該死。”死士急忙跪下,雙手接過賣身契。
“記得交代旖旎閣的人,讓夢驚瀾今天就接客,所有玩弄她的男人都不必付錢!”
玄御音眼中泛着陰狠,許是怨氣太重,她的臉上竟然出現一片片的蛇鱗,隨着她表情的變換,蛇鱗還在緩緩挪動着。
“啊!”死士看得真切,嚇得驚叫出聲。
玄御音眉頭一皺,打出一道符咒,符咒化雷……
轟——
把死士劈得渾身是傷。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死士忍着傷痛,顫抖的跪在地上。
“滾!”
“謝大小姐。”死士逃過一劫,急忙遁走。
玄御音眉頭緊擰,走進屋內,對着鏡子查看自己的臉,沒什麼不對啊。
她搖搖頭,覺得剛纔的死士是在瞎叫喚。
玄御音根本不知道,自她從蛇腹中重生後,就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了……
……
天雲破曉,魂王府外,已經圍滿了人。
這些人中,有一支千人的天玄島軍隊。
按理說,軍隊進入京城,必須經過國主批准。
但今天,別說國主了,就連京城的官員都似瞎了一般,對這支闖進京城的軍隊視而不見。
除了軍隊外,還有幾百名圍觀羣衆。
沒錯,冬雨連綿的,竟然還有圍觀羣衆。
不是圍觀羣衆發神經想來受罪,實在是有人許給他們一金銖,讓他們來圍觀魂王府的悽慘時刻。
一金銖啊,他們喫個肉餅才一銅銖,這一金銖能喫一千個肉餅,夠一家人生活一個月了。
爲了錢,他們便忍受冷雨,來這裏圍觀。
砰砰砰砰砰砰!
“開門!”玄將一邊叫門,一邊大喊:“快開門,我們是來接收魂王府的!”
這座王府也被抵押給了天玄商館,現在是天玄島的產業。
然而,玄將喊了許久,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開門。
玄將怒了:“拿攻城錐,把這破門給本將撞開。”
“是!”武者們應着,真的搬來攻城錐,撞擊魂王府的大門。
可惜,他們才撞了一下,府內便飛出一個紙包。
紙包落在他們頭上,‘嘭!’一聲,炸開。
無數粉末落在這些武者的頭上。
下一瞬,他們的身體便奇癢無比,紛紛扔下攻城錐,脫下玄甲,死命撓癢。
“好癢,好癢啊!”
“癢死了!”
“是不是有蟲子在我們身上爬啊,怎麼那麼癢?!”
武者們瘋了一般,在雨裏抓癢,把身體抓得皮開肉綻,依然止不住蝕骨的瘙癢。
玄將皺眉,已經明白,他們中了魂王府的陰招。
“混蛋!”玄將大怒,指着另一隊武者道:“給本將上!”
他就不信,今天攻不破魂王府。
“是!”
武者們紛紛上前,抱起攻城錐,撞向魂王府大門。
然而,他們也和剛纔的武者一樣,被一包粉末打退。
瘙癢讓他們扔掉攻城錐,跑進雨裏,死命洗刷身體。
玄將差點氣瘋,可他不信邪,又點了一批武者,想要繼續撞門。
可惜,那些武者都怕了,一個個的往後退。
癢死是什麼樣,他們之前不知道,現在已經很清楚了。
他們纔不會傻得再去送死。
“你們這羣廢物!”玄將大罵着,腳步也忍不住後退,生怕魂王府再飛出一包粉末,讓他也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