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東皇絕卻劍眉一擰，搖搖頭，道：“我並未看見天啓城內城有什麼建築物。”
夢驚瀾皺眉：“怎麼可能？我都看見了。”
東皇絕的修爲比她高強，怎麼會沒看見天啓城內城的那座詭異建築物？
東皇絕還是搖頭，道：“我雖然能帶着你來看過去的記憶，但天啓城內城歷來是禁忌，有天道的力量守護，關於裏面的記憶畫面，我們是無法看清的。”
所以他們一進入天啓城，眼前就瀰漫着黑紅的濃霧。
“可我真的看見了。”夢驚瀾強調道：“天啓城內城發生的事，跟我的前世之死息息相關，我一直很關注，不會看錯。”
東皇絕見她着急，忙放軟語調，安慰道：“別急，我相信你。”
夢驚瀾道：“可你說自己沒有看見。”
東皇絕雖然看不見她，卻還是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真是個急脾氣，我沒有看見，並不代表那座建築物不存在。”
他頓了頓，道：“我一直在調查天啓城內城的祕密，也一直都知道，天啓城內城一定藏着什麼東西，如今看來，或許就是那個建築物，或者說，那東西並不是什麼建築物。”
“不是建築物？”夢驚瀾聽得糊塗了，只覺得天啓城真是一座妖城，既神祕又古怪。
東皇絕頜首，道：“或許，是天道留在洪荒宇宙的另一種實體。”
剛剛，這丫頭說那座建築物可能是天道的實體之時，他還有些不確定，但想想，世本無相，世有萬象，天道實體並不代表就一定要是人形。
也可以是其他形態。
按照天道多疑又怕死的德行，弄不好，天道會把自己分成幾部分，紫煙，虛影，隕師叔，天啓城內城的奇怪建築物，甚至是……極北之地的天軌之心！
想起天軌之心，東皇絕又是一凜，傳言，天軌之心是天道心臟……以此推論，天啓城內城的那座建築物，應該也是天道的一部分，還是極其重要的一部分，重要到，只要那座建築物被攻擊，天道就會受傷！
東皇絕興奮不已，抱緊夢驚瀾，道：“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那樣重的血霧裏，她竟然能看見那座建築物，並猜測出那座建築物可能是天道實體的事，還把天塌地陷的事情和那座建築物被攻擊聯想到一起，解開了他多年的疑惑。
“我調查天啓城多年，一直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你這一眼，一番話，卻是幫了大忙。”東皇絕高興的道。
夢驚瀾聞言，亦是很開心，只是：“我並不知道進入天啓城內城的辦法。”
這個辦法只有她的前世知道，而她又沒有恢復記憶……
更讓她氣餒的是，經過當年的事，天道對天啓城的防衛定會加強，即使她恢復記憶，當年進入天啓城的辦法估計也不管用了。
她把擔憂說出，東皇絕安慰她：“不要緊，當年你能找到殺入天啓城內城、重創天道的辦法，我亦可以。”
不過是花些時間的事，總比之前想要對付天道，卻找不到辦法的好。
只要知道了天啓城內城有可以重創天道的東西，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