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町。
回到學校後,東拓司監督宣佈今天不訓練,休息一天,反省會下一次部門活動再開。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木然點頭。
顯然這個時候沒有人想留下來訓練,各自離開了。
球隊輸成這個樣子,球員們都需要一段時間來療傷,需要一段沒有棒球的時間。
幫他提起揹包,西野哲說道:“走吧,和哉,回去吧。”
“嗯。”
西野和哉消沉地應道,跟了他的腳步。
擔憂地看着衆人情緒低落的樣子,加藤茉那美和森山葵只能暗自焦急。
她們兩個只是經理,只能在後勤出力,場比賽的是球員,輸球的責任也只能由球員來承受。
“可是”
視線追隨着逐漸遠去的背影,那慢慢消失在目光中的背番號。
森山葵不由得呢喃道。
“如果能幫到忙就好了”
回到家附近。
西野哲把包掛在西野和哉身,把他送回了家,自己也回到了家裏。
“滴——”
西野哲按下了洗衣機的啓動鍵,把球服放進裏面洗了起來。
以往他還要先把衣服手洗一遍,把大塊的泥土清理掉,不然到時候洗衣機清潔清理就比較麻煩。
但現在,比賽中他基本沒有什麼機會滑壘,比賽完他的球服還是比較乾淨,基本沒沾泥土。
“哈,這下洗起來輕鬆了。”
西野哲自嘲了一下。
恐怕沒有捕手比我更差勁了吧
衣服洗好之後,晾在了陽臺。
弄完這些後,西野哲穿着一身居家休閒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牀,感覺身心俱疲。
白山町的一處神社外。
坂神社。
看了看石牌的名字,森山葵微微鞠躬,走了進去。
週末的神社,仍然是遊人稀少,祈禱者除了了年齡的老者,就是一些附近的居民。
這處幽靜的小神社是她每次心裏有憂愁都會來的地方。
有時候,球隊輸球了,無能爲力的她就會來這裏,祈禱大家能夠度過難關,從失敗中走出來。
四周寫着漢字的小燈籠掛着,平添一分幽寂。
神社前的水池裏,清澈澄淨的水流緩緩從竹管中流出。
走到神社前的水池邊,森山葵拿起了旁邊的一個長柄木勺,用水淨手和淨口,虔誠地躬身致意。
然後,走到屋脊兩邊翹起的神社拜殿前,森山葵往帶木條格的善款箱裏扔了點零錢。
拜殿前還掛有很粗的麻繩,森山葵搖動兩下,撞得麻繩的風鈴發出響聲。
她把手拍了幾下,合十祈禱。
將頭髮攏到耳後,女孩雙手握在胸前做祈禱狀,虔誠地希望神能夠聆聽到她的祈求。
最後,森山葵深深地鞠躬,完成了祈願。
柔軟溫和的風兒輕輕揚起了她的髮絲,精緻的臉龐滿是堅定。
傍晚。
西野哲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不知不覺補了整整一個下午的覺。
“咕咕”
胃裏的抗議聲讓他想起自己還沒有喫午飯,現在的時間都要喫晚飯了。
下樓的時候,父母早就做好了一桌子菜在等他,而且大多都是平時他喜歡喫的菜。
西野哲的父母回到家後,看到他一臉疲憊地睡着了,就沒有忍心叫醒他,讓他安安靜靜地休息。
正好肚子餓到不行,西野哲感謝一番後就開動了,直接化悲痛爲食慾。
喫完飯休息了很久,他久違地和父母一起坐在沙發看電視節目,一直看到9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