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後,鬱笙去洗了個澡。
在幫小傢伙洗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溼了,穿着難受。
她換上林嫂準備的睡袍,睡袍很寬鬆,只在腰間有根系帶,不過幸好二樓並沒有其他人。
鬱笙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洗淨,晾進晾衣房裏。
她回了房間裏,又反鎖了門,這才安心地躺在牀上。
這是在別人家裏,她沒有那麼神經大條,該有的警惕性不會少。
大約是這一天經歷的事情有些多,躺上牀後,很快地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時間尚早。
鬱笙輕手輕腳地出了客房,一路走到晾衣房裏,把自己昨晚晾着的衣服收了回來。
路過客廳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是別墅的大門。
鬱笙還沒轉過頭,就看到了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從門口進來。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鬱笙有些意外,一時愣在了原地。
“怎麼是你?”
“這是我家。”商祁禹看她,深邃的眸光掃過了她身上的寬大睡袍。
睡袍是他的,穿在她的身上很寬鬆,深v的領口,弧度誘人,莫名地引人口乾舌燥。
鬱笙明白過來,也不免懊惱自己的遲鈍,明明電話裏的聲音很熟悉。
“抱歉,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商祁禹隨手鬆了松領帶,性感的喉結滾動了幾回,“昨晚麻煩你了。”
鬱笙抱緊了懷裏的衣服,搖頭,“不麻煩,一諾很可愛。我先上去換個衣服——”
“嗯。”商祁禹看了眼她懷裏的衣服。
鬱笙見狀,臉一下子紅了,摟緊了衣服,轉身逃似的上了樓。
商祁禹的深邃的眸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了,才收回。
回到房間裏,鬱笙立馬反鎖了門,她怎麼也沒想到,小傢伙的老爸居然是商祁禹。
雖然有過懷疑,但是真的很難想到他竟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孩子。
鬱笙有些頭疼,他既然有了孩子,那麼也一定是有妻子的吧!
想起那晚的荒唐,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居然跟一個已婚男人滾作一團。
她搖搖頭,快速地換好了衣服,才推門出去。
見到倚靠在牆邊的男人時,她不由地一愣。
身形修長的男人嘴裏咬着一根香菸,那雙深邃的眸子掃了過來,眸光深沉難懂。
她心口一緊,片刻後還是走了過去。“商先生。”
忽地,一隻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稍稍一扯,鬱笙沒了防備地撞進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攬着鬱笙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指間夾着香菸,兩人身體相貼。
成熟男人的氣息混着淡淡的菸草香味,侵佔了鬱笙的呼吸。
鬱笙愣怔片刻,擡眼便對上了男人深不見底的墨眸,她有些惱,這樣的姿勢,太曖昧了。
她咬牙提醒,“商先生,你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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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商祁禹眯起深眸,夾着煙的手撫上她鎖骨上暗紅色的牙印,聲音低沉危險,“怎麼回事?”
鎖骨上的牙印位置尷尬,衣服領口都擋不住。
礙眼得很!
“我以爲我看錯了!”他說。
鬱笙臉色微變,她刻意用頭髮擋住的地方,此時卻被男人乾燥溫熱的手指撫着。
那塊地方竟然隱隱地發了燙。
她不自在地別開臉,冷淡地說,“商先生,這是我的事。”
商祁禹薄脣挑了一下,大手按着她的腰身貼向自己,灼人的呼吸烙在她的耳側,“鬱笙,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什麼意思。如果你覺得刻意激怒我,能討到什麼好處,你繼續。”
聞言,鬱笙身子不由地輕顫了一下,伸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不要這樣——你就不怕被一諾看到嗎?”
這裏是二樓,小傢伙只要起牀,一推開門就能看到他們。
鬱笙沒有他那麼不要臉,只覺得難堪。
他沒有理會她的話,蹙了眉頭,眸光沉沉地盯着她,“告訴我,這牙印怎麼來的?”
鬱笙掙扎了幾下,語氣裏帶了幾分祈求,“你先放開我”
商祁禹薄脣緊抿,臉色很黑,那樣子像是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
意識到這點,鬱笙身子僵了幾分,明明這個形容用到他們身上一點都不搭。
商祁禹低頭,薄脣狠狠地壓上了她的嫩脣,鬱笙被吻了個措手不及——
男人的吻,一貫的強勢,如同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吻了還不夠,還想深入。
鬱笙的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卻不由地被男人牽引着走。
吻了,很自然地想到那夜的旖旎風光,本就惦念已久的東西,一個吻,很輕易便能點燃。
鬱笙僵着身子,擡手推他,呼吸全亂了,“商先生,不可以”
這樣很危險,那只是一夜的糊塗,她從沒想要把它變成多夜情。
片刻後,男人吻夠了,鬆開了她,他低頭看着她,呼吸粗沉得嚇人。“回答我,牙印怎麼回事?”
鬱笙臉上發燙,咬了下脣,說了實話,“昨晚跟慕景珩鬧了點矛盾,他咬的,然後我跑出來的時候碰見了一諾。”
商祁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吻在了她的鎖骨上。
鬱笙僵着身體,鎖骨上又癢又痛,她咬牙推了他一把,“別這樣!”
商祁禹擡頭,吻了吻她的下脣,“別再讓別人碰你,知道了嗎?”
鬱笙轉開臉,覺得好笑,他們什麼關係,他要求她到這種份上!
“商先生,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很好笑嗎?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我和慕景珩是夫妻,就算髮生了什麼,都是合法的。”
商祁禹低笑了一聲,嗓音低磁,暗示味十足,“我什麼身份你不清楚?還是說,你忘了那晚的事?”
“”鬱笙咬牙,瞪他。
突然,“咔噠”一聲,兒童房的門被人從裏邊打開了。
穿着睡衣的小傢伙就站在門口,迷迷瞪瞪地看着摟在一起的男女。
“老爸你和阿笙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