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陽倒是爽快,掏出個大紅包就往我頭上一砸:“什麼也沒給你買,自己喜歡什麼就去買吧,哥哥現在窮的就剩錢了。”
受不了作嘔的聲音來自周磊,我握着紅包咯咯直笑:“哥哥你忒實在了,妹妹我就不客氣了。”
曉彬的禮物是一塊手錶,功能很全,還能記錄身體各項指標機能。
夏晨溫雅的喚我過去坐,他從盒子裏取出了一條項鍊,很簡單的款式,上面的吊墜是個小天使。
“好可愛。”我笑着說,他將我的長髮攏到肩的一側,親自給我戴上:“看了一眼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下來。”
冰涼的觸感落在胸口處,我低頭看了看,眼裏是欣喜:“謝謝夏晨哥。”
“我就覺得清漪脖子這兒缺點什麼,這項鍊一戴上,顏值立馬就爆表了。”
“呵呵!”我抱胸而笑:“少拍我馬屁,一會兒喫完飯去打會兒麻將。”
倒是好久不打了,我搓了搓手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各式各樣的鮮花在包間裏綻放着,都是朋友們對我的祝福。
“沒問題,今天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哥哥我也會找把梯子上去給你摘下去。”
能這麼口出狂言的,自是周磊。
張天陽把紅酒啓了,剛要給我倒上,夏晨就把我的杯子收了去:“別喝酒,一會兒都得開車過去。”
曉斌也說了:“喝果汁吧,最近查的挺嚴的。”
紅酒拿了下去,曉斌出去讓服務員送了兩紮鮮榨的果汁進來。
我親自給他們一個個倒滿杯,舉杯碰撞,聽着那一聲聲生日快樂,心裏,自是溢滿了喜悅和感動。
沒有家人,我還有朋友們陪我過生日,人這一輩子,想要的不過就是如此了。
喫過飯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商務會館,夏晨哥是會員,直接帶着我們幾個進去。
開了間套房,裏面有麻將機,夏晨不玩,坐在我身後給我指點着,幾圈下來,我倒是贏了不少。
看我樂的合不攏嘴的,張天陽就叫了:“晨哥,不能這樣啊,就清漪那臭牌技,怎麼也得讓她今天輸得底兒掉。”
我朝他得意的晃了晃頭:“怎樣怎樣,姐姐今天非得贏得你們光溜溜的出去不可。”
周磊笑笑,求饒地說:“妹妹,給哥哥剩條內褲行不,你就把天陽贏得裸奔出去就行了。”
悶聲不響的曉斌也跟着起鬨:“可以可以,我同意。”
“靠!”張天陽叫了聲,一丟牌:“合計着你們幾個就是見不得我好啊,等着的,今兒非得贏得顧清漪哭不可,哥哥我要發力了,誰特麼也別攔着我。”
鬨堂大笑的聲音,氣氛真是熱鬧啊。
服務員敲門進來,推着的餐車上是個黑森林蛋糕。
夏晨過去接過來推到我身後,切了一小塊放在托盤裏給我:“喫塊蛋糕,過生日自是不能少個這個。”
我接過,仰頭朝他一笑:“那你先替我玩會兒。”
換他坐到我的位置上,站在他身後一邊喫一邊看着他們打,夏晨哥真厲害,知道他們每個人胡什麼牌,但他就是不胡,讓了出去。
我將蛋糕切成幾小份端給他們每個人喫,夏晨卻推給了我,清雅的雙眼透着溫和:“我不喫這些,你喫吧。”
“夏晨哥不喫甜食?”曉斌咬着叉子問
。
他莞爾一笑:“不是,我對巧克力過敏。”
我一聽,心裏頓了下,夏晨哥和夏聿一樣,都是對巧克力過敏。
再摸了幾圈夏晨便說:“太晚了回去吧,明天是週一都得上班。”
“好嘞。”一個個乖乖的聽了話。
“晨哥,機場那個項目,你看能不能幫我找下這方面的熟人。”
夏晨把包包遞給我後看向周磊:“你明天來我公司,我跟你細談。”
“行嘞。”
出去,我直接跟着張天陽就麻利兒的上了他的車,合上車門他就怪異的看着我:“幹嘛,有猛獸追你啊。”
我扣上安全帶白他一眼:“你別貧了,趕緊走吧!”
“好嘞,美女坐穩了啊,哥哥帶你飛一圈。”
我噗嗤一笑,油腔滑調的,真貧嘴。
已是入夢的時刻,路上的車子漸漸少了,張天陽把我送到別墅區外就驅車離開了。
夜色濃重,低頭看着自己的影子走回去。
偌大的別墅裏,寂靜的只能聽到自己嘆息的聲音,這麼晚了,傭人們都已經睡了。
去浴室衝了個澡,回到房間看看牆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明天,我打算回去上班了,在這麼待下去,我會無聊死。
躺下去才關了牀頭桌上的燈,手機就嘀嘀響了聲,是信息進來的聲音。
我好奇的摸過手機滑開屏幕看,是個沒有存儲的號碼發進來的:“寶貝,生日快樂!”
就是這麼一聲寶貝,讓我心裏不由的有些酸澀起來。
再不捨的看了兩眼,手指按下去,把信息刪除。
這一夜睡得不是很好,清晨早早的起來,吃了早飯準備去上班,王媽將我叫住,把一個飯盒遞給我,說讓我中午喫,她擔心外面的飯沒營養。
到了公司先習慣性的打了卡,陳寧見我來了就問:“年假去哪玩了?”
我朝她一笑:“哪也沒去,在家呆了幾天?”
“倒是可惜,我準備下月請年假去趟雲南玩。”
“那挺不錯的,我也一直想去的。”
“顧清漪,前臺有你的快遞。”有同事叫我。
“好的,這就去。”
是個很小的盒子,簽收後拿回辦公桌拆開來看,精緻的木盒中有條手鍊,取出來看,似乎是個定製品,吊墜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套在手腕上越發顯得皮膚白皙纖細,笑着晃了晃,金屬碰撞的聲音嘩嘩作響着。
不知是誰送來的,沒有署名,也沒有卡片什麼的,心裏想着,會是顏珞嗎?
工作就在迷迷茫茫中度了過去。
下了班我打算去醫院看看沈香香,畢竟她現在懷孕了,而且她執意要生下這個孩子,蕭仲雖然面上是同意了,可他心裏真正的想法,是任人琢磨不透的。
纔出公司沒多遠,一輛黑色的車霸道的停在了我前面,堵了我的去路,顏珞下車時卻是黑着一張臉:“顧清漪。”
他叫我的名字,依舊帶着無比的氣恨。
“立馬從你那狗屁未婚夫家裏搬出來,乖乖回到我身邊。否則小爺做出的事,讓你後悔沒藥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