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又讓我夢到了那個濃煙滾滾的晚上,烈焰將整棟大樓燒的如同暗夜裏的魅影,張牙舞爪着。
那扭曲的身軀,那視死的眼神,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淚,不知不覺奔涌而出。
夏聿訣別的臉,似是一種悲絕,令我在無數的夜晚裏瑟瑟發抖,一身的冷汗也跟着涔涔而下。
“夏聿…夏聿…”我低微地喚着他的名字,淚亦是止不住的流。
睡夢中身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起,輕輕地搖着我,意識模糊中聽到有人低喚着我的名字:“清漪...顧清漪...”
緩緩地睜開眸子,入眼的是顏珞一張飽含擔憂而又暗沉的雙眸,心裏猶還害怕,靜靜地縮進他的懷裏,微弱的請求他:“抱着我...好嗎?”
密實地被他抱着,我不習慣,可我又貪戀他的懷抱,畢竟那麼多個漆黑的夜晚,都是我一個人掙扎過來的。
昏昏沉沉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噩夢般的場景沒有再來糾纏。
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顏珞還沒有去上班。
坐在身旁垂眸看着我,眼裏是滿滿的詢問:“昨晚做噩夢了?”
“是。”我點點頭,又是哀痛的一夜,心尤還難受着,可看到他,痛症似在慢慢的減輕着。
他一手伸過來輕輕的順了順我額前的碎髮,淡淡地說了一句:“也流了一夜的淚。”
“嗯。”我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想說什麼嗎?”
“說什麼?”擡首,好奇地看着他。
他脣角微揚,澀澀一笑,幽深的眸底,有些冷嘲藏在了裏面,側身,從牀頭桌上拿過煙盒,抽出一根點上火吸了起來。
煙霧瀰漫中,他的表情有些漠然,我有些不習慣這樣的他,輕聲地叫,“顏珞..”
他吐了口煙,轉眸看了我一眼,側身將煙按滅在菸灰缸裏,轉過身來靠我近了一些:“今兒哪也別去了。”
“不行,面試得去。”我坐起身硬生地回絕了他。
見狀,他眉頭緊皺着握住我的雙肩,強硬地將我按倒下去,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霸道地朝我說:“我說不去就不去,好好再睡會兒。”
“我不困了。”擰着眉推開他的手就想要坐起身:“你鬆開我。”他的力氣可真大,壓得我動彈不得。
我越使勁,他便越施加更大的力量,到最後他見我這般不順他意,冷着臉就俯下頭來覆上我的脣,長驅直入吻咬着我。
他的口中滿是菸草的味道,嗆得我想逃,雙手抵上他的肩試圖推開他,卻沒用,反抗只會引來他更加兇猛的侵襲。
熾熱的吻似乎帶着懲罰的意味,漸漸的,我放棄了掙扎,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承受着他的吻。
吻了一會兒他才鬆開我的脣,眼裏的慾望讓我看的真切,卻只是又低下頭在我的脣上輕輕的啄了又啄:“好吧!看在你這麼乖巧的份上,趕快去洗漱,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錯過了早高峯,路上就暢通多了,顏珞將我送到辦公樓下就驅車離開了。
面試很順利,人事部門當時就通知我這兩天來辦入職手續。
我從辦公大樓出來的時候,收到了顏珞發來的一條信息:“面試完就趕快回去,外面冷,中午的飯有油燜大蝦,回去多喫點。”
脣邊不知不覺漾開一抹笑,回
他個字:“好。”擡頭看看頭頂的陽光,好生的燦爛。
心裏一個開心就做了晚飯,淘米,洗菜,不一會兒,飯菜的香味就溢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給顏珞發了條信息:“我做了晚飯,不忙就回來喫。”
好一會兒,他纔給我回了信息:“好,忙完就回去喫。話說,你做飯能喫嗎?”
什麼話,怒的回他一個字:“滾。”
他極快的回覆了我:“滾進哪裏,滾到你下面那裏嗎?我倒是想的。”
無賴,流氓至極,將手機扔到一邊,不再理他,可心裏,一點氣也生不出來。忽而有點想笑,然後臉就慢慢的熱了起來。
開了電視看,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我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才六點多,他今天倒是蠻早的。
穿的依舊好看,一身的英倫風將他一張臉襯得更是貴氣,
一進廳,他就繞到我身後,傾下身熱情的一親我的臉:“你喫過了嗎?”
“吃了。”
如今對他的熱絡行徑,我早已慢慢習慣了。
轉身,朝着他的背影叫:“顏珞,我面試過了,這兩天就去上班。”
他沒回身,只是擺擺手:“祝賀你!”
我抿脣一笑,轉回身繼續看電視。
他上樓換了身休閒服下來,沒去飯廳,直接走到沙發這挨着我坐了下來。一手攬過我的肩摟在懷裏,頭側低下來用鼻尖輕輕蹭了蹭我的發頂,低聲問:“想我了嗎?”
我不言語,眼睛還定格在電視的畫面上,見此,他的脣就移到了我耳邊,輕輕的一咬,酥酥麻麻的,我下意識的輕“嘶”了一聲,手一推他的臉:“別鬧了,看電視呢。”
“看什麼電視。”他弓身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就把電視關了,屋子裏瞬間沉寂了下來,他身子又貼了過來,將我往後一壓,後背抵靠着沙發背,抱住我的臉就親了親,溫熱的脣瓣,喉嚨間低淳的吐出幾個字:“想讓我滾進去嗎?”
我頓時無語,心尖微顫,抱住他的臉往外側推了推,輕呼了一口氣才說:“我大姨媽來了。”
下午來的,提前了幾天。
他一臉半信半疑的,手順着我的腰身往下探去,伸進了褲腰裏面,直到摸到了那軟綿綿的才收手,臉色瞬間冷黑了下來,“草..”他低咒了一聲,緊接着又抱怨了一句:“誰叫你來大姨媽的。”
“…”我,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不過心裏卻是慶幸至極,終於可以讓他消停幾天了,我這瘦弱的身子,真的承受不住他過分的折騰。
小腹有些不舒服起來,漲漲的難受,懶得洗澡了,抹了把臉就躺上牀去休息。
牀頭,只留了一盞壁燈,光線揉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糊的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然後是拖鞋塔塔的聲響。
被子被掀開,他躺了進來,一手繞過我的脖頸將我往他懷裏攏去,鼻尖被他輕輕的咬了咬,輕笑出聲:“寶貝,你做的飯挺難喫的。”
“是嗎?”我半眯着眸子悶悶的應了一聲,只好說:“那以後就別叫我做了,讓人送來吧。”省時又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