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可別指望我，我頂多就給清涵將來做個閨蜜，在公司裏做個行政祕書之類的。"</p>
李琳玥卻一點都沒在乎胡楊說的那些職位。</p>
對楚蕭肅他們來說，這是人生的追求和目標，對她來說……曾經是。</p>
現在，李琳玥有了李東罡。雖然不會放棄自己的進步，但是她更希望李東罡能進一步。</p>
如今李東罡雖然是胡楊心腹，但是能力要比黃毅是不可能，但是比卓業周都差了一節，這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p>
李東罡在莽這條道上基本走不回來了。</p>
但是自從遇到李琳玥，李東罡的變化就變的很可觀。</p>
畢竟到了他這個職位。只靠着莽是不夠用的。</p>
除非他願意和黑雨一樣，只肯給胡楊和蘇清涵做私人保鏢。</p>
李東罡和黑雨情況不同，他身後還有李家。還有一大家子人養活，他和卓業周其實是一樣的，周圍還跟着一羣原來的老部下。</p>
這一點，胡楊是不去管的，因爲這是必然的。</p>
灰色世界的人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他們如果沒有自己的依靠，會非常的恐慌和沒有着落。</p>
這是羣體現象，所以灰色世界獨狼往往活不長。</p>
說難聽點，胡楊的屬下，尤其是灰色世界的人，每一個大佬身後都代表着一羣人。</p>
一旦一個大佬調動或者倒下，就是一羣人跟着變化，甚至造成動亂。</p>
而胡楊這邊，能夠做到不管如何調動老大，卻能平安無事。</p>
但是即便是如此。這些人在當地也很穩定，但是換了老大，他們也是不答應的。</p>
所以，不管怎麼調動，實際上老大是不會換的。</p>
比如李東罡，他依然是老家那個城市的大佬，不會去掉他這份職務，那邊的具體管理者，依然是他直接任命的心腹。</p>
所以，黃毅他們對胡楊的安危十分的謹慎。</p>
因爲所有人都是通過胡楊聚集在一起的，一旦胡楊倒下，所有的人立刻會變成林立的各個區域。</p>
但是隻要胡楊後繼有人，他們又會飛速集中到一起。</p>
這就是灰色世界的特點。</p>
誰也沒有改變這一點的能力，因爲一旦改了，他們就不再是他們。</p>
只有一些精銳會被抽調來到總公司。組成公司的總部精銳。</p>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會按照各個老大的屬下自居，一旦出現某個大佬不滿，立刻會有他的屬下分離出來。</p>
只有大家都認可的事情，他們纔會努力去完成。</p>
這是個公認的管理難題，卻唯有在胡楊這裏，他能夠完美的平衡，或者說徹底讓這些老大們信服，所以一切都是安然無事，胡楊的安排管理都能執行下去。</p>
唯一例外的，就是海城，因爲海城當初所有的大佬全部被幹掉了。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代表海城。</p>
只是，即便如此，他們依然有地域團。只是他們是直接歸屬在黃毅名下。</p>
以孟月的眼光看，海城如今的灰色世界算是集團的直屬地，但是胡楊很清楚，總部直屬的部分，只是抽調的總部精銳團隊，海城。依然是一個地方團。</p>
他是黃毅的直屬領地，黃毅這麼做，是爲了改變林城幾個老大的局面。</p>
不然，羅東，他，加上鍾迪。原來的三巨頭，是隱隱然分家的。</p>
哪怕老大們沒所謂，只要跟着胡楊就行，但是下面的兄弟們可不行，這對當地來說是個很難纏的事情。</p>
如今鍾迪是去了海外，他抽身到海城，算是把林城大佬的位置留給了羅東。</p>
這對羅東更好的掌握林城這個老窩是非常有好處的。</p>
畢竟林城太重要了。</p>
胡楊腦子裏仔細過濾了一遍他屬下的灰色世界的分佈，突然感覺很無語：一個公司，兩種管理方式……</p>
孟月他們是絕對的現代商業管理規範。</p>
黃毅他們則是一個混合體：管理上是採用了孟月專門給他們量身定製的規矩，而內部人員卻又分成各個老大的派系。</p>
孟月很不滿，胡楊卻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p>
君不見，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世界性組織。可你聽說過哪個灰色世界的組織是鐵桶一樣的？</p>
哪怕再怎麼出名的組織，也是內部派系叢生，各個老大都有自己的人馬和力量。即便是在組織內部，那也是絕對涇渭分明的。</p>
"老大，我們的組織形式。已經到頂了。"</p>
"要想走出海外，就得安排各個老大出去打天下，一個人負責一塊。"</p>
"不然。要我們整體出去，很不方便。"</p>
黃毅自然是最清楚他們的特性的，如果一起整體出去，反而可能內部產生裂隙：比如打下一個地方，那麼這個地方歸誰管？</p>
大家都出力了！</p>
一個不慎，因爲分地盤打起來的事情多如牛毛。</p>
但是黃毅不能讓這種情況出現，不然，他對不住胡楊。</p>
可他也沒辦法避免這種情況，只能無奈好後退一步，退而求其次。</p>
胡楊淡然點頭："至少我是改不了這一切了。若是將來出去，各自帶隊，你居中協調，提供各種幫助。"</p>
"這種方式，倒是挺像是聯邦制度。"</p>
黃毅點點頭，剛要說話，孟月卻說道："可是也必須限制他們的自由權，太過自由了很麻煩。"</p>
"若是有些地方全局考慮是個麻煩，但是局部考慮卻是個好事的時候，就需要有人做出犧牲。這就需要協調，這個怎麼處理？"</p>
胡楊淡然說道："所有的支持資金分兩部分，百分之五十直接分配到各個老大，李東罡這個級別，其餘百分之五十，掌握在黃毅手裏。"</p>
很簡單，不需要太複雜，這個問題就這麼解決掉。</p>
因爲誰也沒有胡楊的底氣，敢拿出這麼多錢來支持補貼他們。</p>
從沒有任何一個灰色世界的人哪怕自己沒有任何的地盤，也能給屬下優厚報酬的。</p>
唯有胡楊可以！</p>
黃毅並沒有因爲掌握資金而高興，反而是沉重的壓力，這可不是個小事情。</p>
一旦這個事情他全權做主，對他的能力的考量可就太大了。</p>
李東罡卻臉黑了……他做事向來莽，帶着濃重的江湖氣，讓他管錢……估計他一高興，一天就發完了。</p>
"大少爺，這事，不如讓老黃全管着。"李東罡很乾脆的說道。</p>
黃毅直翻白眼，要是真的他全管着，事情就麻煩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