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告訴人家,你家裏孩子沒癱瘓,中毒了,而且,下毒的是楊通平?</p>
沒人信!</p>
胡楊考慮一下,擡頭看着李芝蘭,“如果鄭曉東並沒癱瘓,只是其他原因導致站不起來,你會不會感覺到奇怪。”</p>
李芝蘭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胡楊。</p>
她是冰雪聰明的人,不然她走不到今天的地位和身份。</p>
她的眼光下意識的掃過了胡楊手裏的那幾包藥,再看看臥室裏的鄭曉東方向,然後慢慢的平靜下來。</p>
“你……沒開玩笑吧?”</p>
李芝蘭的手有點抖。</p>
“我只需要半小時,就可以讓鄭曉東站起來。”</p>
“但是我怕這個事情不簡單,一個處心積慮,讓鄭曉東變成這樣的陰謀,我很奇怪。”</p>
“我怕鄭曉東站起來,反而會讓下毒的人狗急跳牆。”</p>
胡楊很乾脆的說道。</p>
李芝蘭的額頭微微的冒汗,不是嚇的,而是興奮和緊張。</p>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兒子站起來更讓她在意的。</p>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普通人!”</p>
“多少大醫院,甚至世界名醫都看過,沒有人這麼說過。”</p>
“你突然而來,想做什麼?”</p>
到底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人家的腦子就是好用。</p>
胡楊淡然笑了笑,“我是胡楊,是個商人,也是個企業家,同時,也是個醫生。”</p>
“我確實是有些事情,但是我首先會治療病人。”</p>
“我知道,這個時候來,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是我也是恰好這個時候聽到。”</p>
“還好,我來的時間不算晚,今天這幾包藥,如果您使用了,恐怕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了。”</p>
李芝蘭對商圈的事情不瞭解,但是看着胡楊,胡楊身上的一身正氣,卻讓她沒有任何的懷疑。</p>
而且,甚至胡楊可能不懷好意,李芝蘭都願意試試。</p>
“你有什麼條件?”</p>
李芝蘭沒有再提毒藥,也沒問楊通平的事情,而是看着胡楊說道。</p>
胡楊微微搖頭,“條件,等我治療之後再說吧。”</p>
“我不喜歡治病之前談條件,我不喜歡醫術成爲籌碼。”</p>
“醫術是乾淨的!”</p>
說着,胡楊走過去看着鄭曉東,“你會很快好起來,你並沒有癱瘓,只是有點失誤。”</p>
鄭曉東驚愕的瞪圓了眼睛,看着胡楊,這是這幾年來,第一個和他直接說他沒癱瘓的人。</p>
哪怕他不是名醫,鄭曉東都想試試。</p>
沒有人能夠體會,一個癱瘓在牀,原本有着遠大前途的年輕人,到底多麼渴望擁有自由行走的權力。</p>
“我……”</p>
鄭曉東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p>
胡楊輕輕伸手,取出鎮龍針,“但是現在開始,你還要控制情緒。”</p>
“你臥牀太久,如果驟然太過興奮,反而可能受到損傷。”</p>
“有感覺了之後,也絕對不可以亂動,要遵守我的要求活動。”</p>
鄭曉東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連忙點頭。</p>
李芝蘭打了電話給單位,今天要請假。</p>
放了電話,李芝蘭來到臥室,比鄭曉東還要激動。</p>
胡楊看看她,笑了笑,“可以幫忙打兩盆清水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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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芝蘭連忙激動的點頭,立刻去打水。</p>
胡楊脫掉鄭曉東的衣服,以五行鍼法調動毒性,引發毒藥,再以鬼穴十三針引流,接着以陰陽九針逼迫。</p>
每次入針不過五秒,又要拔出重新入針,不然各種針法會互相阻礙。</p>
僅僅是這一手法,就讓李芝蘭這個都快久病成醫的人看傻眼了。</p>
這幾年爲了兒子的病,李芝蘭在鍼灸方面也是個熟手,至少不比一般的醫生差。</p>
可看到胡楊的手法,讓人眼花繚亂。</p>
幾秒鐘之內,就是十幾支銀針不斷的入針取針,消毒再入針取針。</p>
這一手針法,即便是盧志偉現在都不能掌握,哪怕趙無名,也難以施展,唯有胡楊能夠做到。</p>
不到十分鐘,胡楊都出了一頭汗水,但是隨着他的手法,一點一點的毒,從鄭曉東的尾椎部位被逼迫出來,李芝蘭連忙按照胡楊的要求,不斷的擦拭。</p>
“每次擦拭,只能擦一下,然後丟到水裏。”</p>
李芝蘭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認真遵循要求。</p>
不到五分鐘,水盆裏已經滿是黑色的液體。</p>
又過去五分鐘,胡楊停了下來,看着鄭曉東,“我準備收針,但是你不可以動,我會引導你動。”</p>
鄭曉東激動的身體都在發抖。</p>
胡楊輕出一口氣,快速的取了針,然後輕輕幫他按摩。</p>
接着,試着讓他微微動動腳趾,轉一下腳,然後試着微微擡下腿。</p>
“別急,你現在只是毒素驅除大半,還有小部分無法一次驅逐,還需要兩次治療纔行。”</p>
“現在,你能動一動手腳就好。”</p>
胡楊心裏充滿喜悅,如此挑戰性的驅除這種神經毒性,他也是很有成就感。</p>
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實際上,卻是胡楊懂得醫術以來,最挑戰手法的一次。</p>
看到鄭曉東真的可以動彈原本根本不能動的部位,李芝蘭激動的渾身都在哆嗦。</p>
如果不是臥牀太久,甚至現在鄭曉東就可以下牀,殘存的毒素已經不能形成威脅,被胡楊暫時封堵在了一些部位,等最多兩次之後,就可以清除。</p>
李芝蘭興奮的在原地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p>
胡楊看到鄭曉東累的出了一頭細汗,慢慢的活動自己的手腳,心裏滿是高興。</p>
但是他也驚訝於鄭曉東的情緒穩定,這麼年輕的孩子,在這種時候,居然能忍耐得住那種狂喜和興奮。</p>
許久之後,母子兩人抱頭哭泣,但是兩人都沒有放聲大哭,只是小聲的一起哭泣。</p>
胡楊更加的驚奇,因爲這對母子,絕對是太過控制了。</p>
他走到外面客廳,等了半個小時,李芝蘭哭紅了眼睛,走了出來。</p>
“曉東想要感謝你。”</p>
胡楊笑笑,走到臥室,拿個凳子坐在牀前,看着坐在牀邊陪着鄭曉東的李芝蘭這母子倆。</p>
“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我也不知道說什麼。”鄭曉東看着胡楊,很想說什麼,卻總是說不出來。</p>
胡楊微微點頭,“不用感謝,這是我作爲一個醫生的本分。”</p>
李芝蘭看看鄭曉東,鄭曉東突然咬咬牙,“我不是自殺的,我沒有自殺!”</p>
“我本來對最高學府就沒什麼興趣,我喜歡的是我爸媽畢業的水利工程大學。”</p>
“所以,我根本沒在乎高考所謂的失利。”</p>
“因爲我沒失利,我的分數遠高於我要報考的水利工程大學。”</p>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p>